清风从门缝挤了进来,吹起了千流真人额前长发,在空中飘动,他看着风笑真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空气似乎在这个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凝固,化做沉默的画卷,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千流真人忽然身子一动,走到房门前,轻轻地一拉,将紧闭的门扉拉开。顿时,一股凉爽的清风拂面而来,吹起了他的长发,扯动着他的衣角,几乎将他的衣服都灌满了,撑得鼓鼓的,好像忽然间,千流真人变成了一个胖子。
清风不猛烈,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就像现在平静如水的天下正道,是让人那么的迷恋。
过了很久,千流真人才回过头来,看着风笑真人道:“天下大势,你一个人,如何能掌控得了呢?且不说昆仑的长鸣和诸仙门的辛御龙,就算是正道诸家百派,他们岂会让你轻易地将眼前的局势打破?而且,本宗的那几位首座,恐怕也不会同意你的做法吧?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会让你这么胡作非为。”
风笑真人伸手捻须,沉吟一下,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许这个过程会有很多阻力,但是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这天下,沉默得太久了,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千流真人一怔,沉默了一下,道:“需要我帮忙吗?”
风笑真人微微一笑,道:“你已经在帮我了!”
千流真人背起双手,围着床前的那个圆桌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抬起头,道:“我这次打伤了余森的那个宝贝徒弟,你打算怎么处理?”
风笑真人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穿过千流真人,静静地看着门外的世界,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呢?”
千流真人愕然,似乎没有想到风笑真人会这样反问他,他沉思了一下子,道:“你是打算借此机会开始整顿本宗那些堂口吗?”
风笑真人没有说话,依旧看着门外的世界,忽然,他转过头,看着千流真人,沉声说道:“他们放肆得太久了!”
......
夜色静谧,圆月高照,清冷的光辉如同水银般地洒在了大地上,将黑暗的世界点亮。
梁进伟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很沉,仿佛这一觉,会沉睡到世界毁灭。
忽然,沉睡着的梁进伟动了一下,紧接一声轻微地呻吟,渐渐清晰的意识犹如潮水般涌来,霎时间充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清醒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的眼睛,想要看清自己在哪里。四周有些黑暗,几缕不知道从哪里投射来的冷光,再无其他光芒,他坐了起来,看着那些光芒,陷入了沉思。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酥酥痒痒的,很是难受,便用手去挠一挠自己的胸口。
但是当他手指触碰到胸口的时候,一阵剧烈痛感传来,梁进伟忍不住深吸一口冷气,连忙站了起来,跑到那月光下,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只见自己的胸口被布条缠着,上面有大滩的血迹,在布条上印出了不规则的形状,在这布条之下,应该是一个很恐怖的伤口吧,毕竟当时那一剑,看上去是那么的凶猛。
“原来我没死,还活着啊!”梁进伟看着自己胸前厚厚的布条,自言自语道。
梁进伟退后黑暗里,顺着微亮的月光,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睁大眼睛,盯着弥漫在房间内的黑暗,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
窗外,似乎有温柔的夜风吹过,轻轻地扣响门扉。
黑夜里,梁进伟的双眼微微发亮,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冲柳那刺向自己的那一剑,那一柄带着凛冽寒气的剑尖,触碰到自己心脏的那一种痛苦,在这时,像不散的幽灵,回旋在他的脑海。
“如果我很强,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吧!我一定要变强,我是为了拯救地球而来的,怎么会因为这些小喽啰倒下?”梁进伟闭上眼睛,聆听着心脏的声音,“扑通,扑通!”心绪忽如清晨潮水,澎湃不已。
如果上一次在迷幻森林的生死时刻,让他明白的这个世界的凶险,那么这一次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则是让他明白了唯有变强,才是生存之道。
强者为王,无论是何时,任何时代,都不变的真理,不奋进,不让自己变得强大,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渐渐地毁灭你,唯有强大,才是真理。
“唉......”黑夜里,一声深深的叹息回荡在梁进伟的心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鼾声响在了房内,与窗外那些不知名虫的清鸣相互交错,演奏着一曲夜的赞歌。
梁进伟没有发现,在黑夜的覆盖下,自己的身躯在悄然变化。
......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不停地叫着,将沉睡的人们唤醒。
梁进伟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摆设与凌烟楼的地字房无异,看样子应该是南山剑宗弟子的房间。
梁进伟试着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想看看伤口是否还痛。只见他慢慢地伸出手,按在胸口上血迹的布条,轻轻地一压。
“嗯?”梁进伟疑惑地叫了一声,胸口传来的感觉,让他奇怪不已。想象中的痛感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只是摸到寻常地方的感觉,难道伤已经好了?
梁进伟连忙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缠在自己胸前的布条解开,然后慢慢地取了下来,露出了血色布条下的肌肤。
“这......”梁进伟吃了一惊,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到了,嘴巴微张,不敢相信地看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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