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城内城外都已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境地,二十一县的联军终于是不再放肆。
可骆阳知道,他们只是畏惧那弩机散发出的幽幽寒光。
也许。也许那些个县令已经有了悔恨之心,可他们此时一样需要勇气来向骆阳承认错误。
有些时候,人宁愿选择困兽犹斗的原因,不是这人有多么强的内心。只是因为,他们看不到生的希望有多大。
而此时,骆阳便是没有让那些县令看到生机。也因此,剩余的县令虽然畏惧,可终究是没有一人带头认错。
这已经不仅仅是骆阳是否会放过他们的问题。
“钱县令,你一向是奸猾狡诈,此时我等该如何行事,你倒是想想办法那?”浑身已经是瑟瑟发抖的张米,不由的轻轻推了推,长着一副贼眉鼠眼的大郊县令道。
“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你们闹的,非要拉上我,原本老子大郊县的粮食可以够数——”
钱华张口却是一阵大骂,他是实在不想看其余的县令,因为交不出粮食而被暗宗的人盯着,所以才脱离了原本可以中立的队伍,也声称没有粮食。
可实际上,大郊县的收成不错,年前耕种的也不少,大家都过的辛苦点,也够给暗宗交保护费的了。
此番除了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心,想要助其余的县令一臂之力外。其实看重的还是蓟城内的粮食与财富。
当然,如果彻底的制服蓟公,蓟县的一切也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只可惜,这些家伙的算盘打的不错。
“还办法?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何处境吗?”这一刻,钱华又往张米的身边靠了靠,没好气的说道:“这蓟公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我们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即便是现在认错,蓟公会不会接受我等不清楚,这周围的百姓,绝对是恨不得将我等车裂——”
欺骗百姓如此,如今这周围的六千青壮,只有一千是原本各县的侍卫。其余的都是临时征集的青壮。
原本是他们手中的杀器,只是不想这剑有两刃,一个不小心,面对的便是被自己的剑抹杀。
……
城楼上。两架中型弩机宛若镇守一方的两只雄狮。
斜射的阳光之下,弩机散发着幽幽亮光,宛若两只雄狮在不断张着大嘴,露出獠牙,寻找新的猎物——
“禀蓟公,大军以集结完毕,请蓟公下令——”刚刚整顿好兵卒的赵敛,没有丝毫的怠慢,直奔城楼。
听到那声音,骆阳这才转身。
此刻赵敛、许杰、乐平、刘凡已经是在他的身后排成了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神色严谨,透露着一股萧杀之气。
“刘凡——”目光巡视之处,最后落在刘凡的身上。
“末将在——”
“给你五百兵卒,在东门看住这些青壮与个个县令,守住蓟城,可能做到否?”
“末将定不负蓟公所托——”
“善——”淡淡的应过之后,骆阳再次说道:“两架弩机便留在这,若有暴乱吓唬一番便是,你亦可在这城楼上品品香茗,寻乐师前来弹奏两曲亦无不可。看住剩余的十九县令,但不可过度激怒这数千青壮——”
“末将谨遵蓟公吩咐——”
眼下的情况,留下五百兵卒看守蓟城足以。
安排完蓟城的守备之后。骆阳这才将目光扫过其余人等。
“赵敛、许杰、乐平,你三人随本公前去视察大军。今日便为民除害,剿灭暗宗的匪徒——”
“呵——”
众人齐声应过,随后便跟随着骆阳一同下城。
半个时辰之后。蓟城的北门被人缓缓打开。
三千六百名兵卒,摇曳着骆字大旗,迈着整齐的步伐,徐徐出城。
一路上,赵敛在前面开路。骆阳与许杰、乐平则在中军,不时的商谈着什么。
此时的东城门处,那六千青壮,丝毫没有察觉到蓟城之内的大军,已经由北门而去。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内心的畏惧有所减轻,可依旧没有人敢进前,或者后退一步。
……
二十里的路途并不算远,大军前行不过一个多时辰,前面的赵敛便已经是派人传来消息。
“禀蓟公,三里之外的山脚下,发现暗宗匪徒所居的府宅——”那兵卒策马而来,躬身禀报。
“三里?”骆阳坐在马车上,怀中摊开着一张不怎么明显的地图。
结合着外面的情况看了一会之后,他朗声道:“传令赵敛,大军进入树林之中前行,尽量隐蔽,同时多派人加强对附近的探查——”
“呵——”
……
暗宗所在的府宅中,那留有花胡子的大汉正在笑坐主位。
下首,一个瘦小男子带着满脸的淫笑,郎朗的说道:“大哥真是聪慧过人,此番那二十一县令再次集结,本身便是没了退路。不灭了那蓟公,一旦他们欺瞒百姓的事情传出去——
他们几个家伙那就必须死。”
“哈哈哈——”那花胡子大汉顿时就是一阵狂笑。
笑毕,他打手一挥顺势抓起酒嚼,“来二弟,你我兄弟今日便喝个一醉方休,顺便让弟兄们去望京县的花柳居找几个女人,为二弟你庆功——”
“此乃大哥的功劳,若无大哥,何来小弟等人的栖身之所,小弟先干为敬——”
铜制的精美酒嚼被高举到嘴边,有些昏黄的酒水开始顺着二人的嘴角,缓缓流入腹中。
也就在此时,外面陡然响起了隆隆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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