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这么不慌不忙呢,林晏服气了,对特管局也越发好奇。
听着程建良的惨叫声,两人一直在楼道等了小半个小时,才施施然跟散步一样溜达过去。
轻而易举的推开门,在程建良看救世主一般的眼神中,两人走了进去。
与程建良的喜极而泣不同,周雪娟的表情很是愤怒,还带着些恐慌,整个鬼缩在角落,看那样子,要不是病房里有困住她的阵法,只怕她早就穿墙走了。
只不过顾易没理她,而是关上门拖了一把椅子在程建良对面坐下,得意的二郎腿都翘了起来,似笑非笑道:“现在肯说了吗?”
被周雪娟吓了半个来小时,程建良早就吓破了胆,林晏注意到没被被子盖住的病床上有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什么的微妙痕迹。
饶是被吓得都尿了裤子,还很有可能不止一次,但程建良还是嘴硬的不肯说,哆哆嗦嗦企图将他们蒙混过去,“我……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不是特管局的吗?快……快将她弄走,她想杀我。”
都到这会儿还不肯说实话,顾易彻底生气了,一声不吭的弯腰在床底下找着什么。
这举动让程建良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就在他探出头想看看顾易到底干什么时,就见顾易忽的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张明显刚被揭下来的符纸。
程建良哪里还不明白顾易想干什么,顿时整张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开始发抖,哀求的看着顾易想说什么,顾易却先开口了,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原还想再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自己不肯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顾易转身,在墙角也摸索起来,程建良这下看出顾易是真的不想管他了,顿时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扑过去抱着顾易一只腿凄厉的哭嚎道:“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啊,你们不是警察吗?快救我啊。”
顾易不耐烦的抖腿将他甩在一边,嘲讽的道:“是你自己不想活命,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反正活命的机会给你了,就看你要不要吧。”
程建良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还想扑过来抱顾易的腿,但被顾易瞪了一眼后停在原地没敢,半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还缩在角落的周雪娟,哪怕已经看过,还是被吓得一抖,顿时闭上眼睛大声道:“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顾易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示意林晏也坐下,打开一支录音笔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程建良也不敢再回到床上,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在顾易几次催促的声音中,将事情经过缓缓的说了清楚。
天然气爆炸那天,是个周天,程建良因为最近碰瓷不顺有些心烦,再加上程阳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叫妈妈,他控制不住的心里生出一股怒火,将周雪娟和程阳都打了。
当然,有周雪娟护着,程阳并没有挨几下,但也被打肿了脸,嘴巴还破了皮。
将老婆孩子都收拾了一顿,程建良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一点,想掏出烟来抽,才发现抽完了,他原本想让周雪娟出门给他买,可看着周雪娟鼻青脸肿的模样觉得晦气,于是便自己出了门。
他没想到他就是买包烟抽了两根的功夫,就听有人说,他住的那栋楼发生天然气爆炸,整栋楼都烧了起来。
他们住的楼是老楼,楼道窄,还堆满了杂物,那些杂物有不少是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翻垃圾箱整理来的纸盒子,这么多易燃物堆在一起,可想而知这火势一烧起来就有多不受控制。
程建良在听到着火的第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就往楼里跑,这会儿火虽然很大,但他家住三楼,而天然气爆炸是在四楼,又跟他们家隔了一个单元,倒也能冲的进去。
只是在冲进去看到他老婆孩子的第一眼,他就犹豫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那会儿变得格外冷静,他看了看他好像心脏病发,难受的好像随时会晕过去的儿子,又看了看一身狼狈,让他格外厌倦的老婆,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们要是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再也没人拖累他,他会有新的老婆,新的儿子,不会绝了后,也不会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生出这个念头后,他就再也压不下去,在他老婆不敢置信和恐惧的眼神中,反手轻轻的关上门,而后随手拿起放在门边他经常用来打他老婆的棍子,对着他老婆的腿,狠狠一棍子敲了下去。
虽然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但他还是清晰的听到了骨头被打折的声音,他老婆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惨叫,为怕人听见,他又一棍子敲在他老婆脑袋上,当然,为了怕打死人,他并没有用很大力,确保他老婆昏过去后,就将人抱回卧室的床上,那个讨债鬼他也没忘记,重重扔回到他老婆怀里。
然后,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卧室和客厅的窗帘,等火彻底烧起来后,他将钥匙扔到桌上,重新跑回门外。
他听着消防官兵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更近,在确定自己的声音可以被人听到后,他拿出了毕生最好的演技,疯狂一般的砸门,还发出了绝望的嘶吼,“老婆,老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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