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嫣走了,大夫人呆笑自己:“曹如嫣,年纪轻轻,能说出这番话,注定你这辈子是延仲的最爱了。我还真不如你。那是因为我嫁错了人,嫁了我不喜欢的人,否则,我不是这个样子!”
曹如嫣虽让大夫人没话说,但被大夫人挑拨的话气得不行:我特意去看她,她还那样说我。算了,别理她。
不出一天,蓬莱轩来了大夫人的眼中钉:程延元。
他是带着玩偶来的,给大夫人表演了一段“武松打虎”,然后说:“捞月,摘星,看到怎么玩了吗?以后就用这个给大娘解闷吧。”
大夫人笑他虚伪:“延元,我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人人唾弃,你那个延滨二哥肯定在骂我。你居然还称我大娘,怎么让人觉得好笑?反正你是小孩子,怎么不像你延滨二哥一样直呼我的名字?”
“大娘才说笑了。你虽病重,但谁敢唾弃名声响亮的程夫人?延元称你为大娘,是礼节,无可笑之处。”程延元说得也合乎情理。
大夫人不信:“虚伪。你这三寸不烂之舌实在令人佩服。”
程延元笑笑,手摆在身后:“都夸我口才好。那要感谢大娘,对延元的训练,次次在家宴上言语逼得延元无路可退。延元为保护延滨二哥,怀素姐姐,不得不绞尽脑汁,说尽好话。什么口才绝佳,都是大娘不辞辛苦,与延元舌辩的功劳。”
“连骂人都不带刺,不简单。”大夫人问:“延元,以前你爹问你住铢钊堂如何,你急忙拒绝,说不敢居于兄长之上,否则违逆了孝悌之道。而今,你一口应承下来,回答得还真爽快,就不怕违逆了孝悌?”
程延元解释:“大娘,彼一时此一时。程家五堂,能者居之,不论长幼。延元自认才德在延滨二哥,延兆三哥,延新四哥之上,住铢钊堂,我住得起。”
大夫人未能辩赢他,却讽刺一番:“延元,你竟能把方的说成圆的,圆的说成扁的。大娘愧不如你啊。”
“大娘过奖,延元担当不起。”程失信谦辞说。
大夫人说不过他,就来句挑拨的话:“延元,目前看,在你六兄弟中,你爹最器重你延仲大哥和你。却让你居于延仲之下,将来你会不满,延仲是否会把你当做眼中钉而排挤你?除掉你?以免你觊觎他的地位?”
“大娘为延元操心了,多谢大娘。延仲大哥有容人雅量,这是他德行之一,所以爹才会让他入主至幸堂。他不但容人,且聪明正值,不会无端杀害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我。而我,知道延仲大哥才高于我,自然不会与他争夺。自己该得就得,不该得就不奢求。很简单,不贪,就可保一生。”程延元很有气度地解决了大夫人挑拨的话,然后说:“时间不早了,大娘,我要回去了。延元以后要专心念书,会很少有时间来陪大娘聊天。但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为大娘解闷。”
“不送。”大夫人似乎被他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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