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迪智接着回忆:“延仲小时候跟我学扶桑话,而他的弟弟们都未曾学,若瑶你可知为何?”
“这些我都知道,延仲跟我讲过。”苏若瑶埋怨:“一官,我们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了?说了多少话,怎么都是在谈论别人?”
“若瑶,你又口不择言了,延仲对你来说,是别人吗?他是你儿子程乾的父亲!”程迪智板起脸说她。
苏若瑶皱起眉头认错:“一官,我的意思是怎么我们一直在谈论我们两个之外的人。这惜秋园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圣地啊。你不开心的话,就算我又口误了吧,一官,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陪你说就是了。”
程迪智想:若瑶,刚才一直谈论的延仲如嫣都是你将一生面对相处的人啊,你怎么这么不愿谈论他们呢?你和我,别想了,今日过后,将不会再以情人的身份对话了。
程迪智回答苏若瑶的不快:“我们已在西子林转了一圈,又回到馆娃斋门口了。你不想说我们两个之外的人,那就说说我们两个人吧。”
“只关乎我们两个吗?”苏若瑶期许的眼神望着他。
程迪智不想看到她期望后的失望,就遥望了整个惜秋园一圈,不正视她,说:“若瑶,你一直说,惋春园和惜秋园是我们心中的圣地,所以我们要把这两片幽静美好的圣地保护起来,以免他人打扰,你说是吗?”
“一官说的太好了,”苏若瑶蹦起来,觉得程迪智是要和自己长住在此,共享此地的幽静,就欢心地回答:“不过一官多虑了。这两处本就只有我们来。惋春园人人畏而远之,惜秋园机关重重,出了我们,谁还会进来?所以,一官你说要将这两处保护起来,是杞人忧天了。别去想了,来将这朵金针兰插在袖口。”
苏若瑶高兴地忘了去细想程迪智的言外之意了,因为在她现在看来,有什么就和一官直说,没有拐弯抹角。
程迪智实在不忍直接跟她说,不知说了之后她泪流成河成什么样,就委婉地说:“不行,若瑶,这件事不能依你。谨慎起见,惋春园和惜秋园一定要防护好,不容外人出入。”
苏若瑶已沉吟在西子林漫步的快乐中,无心考虑程迪智的话:“那一官就去谨慎吧,我就在惋春园开心无忧。再让若瑶为你在领子口陪一朵宝岛兰。这样就好看了。”苏若瑶拍手,此刻的心,像程乾一样纯净。
今日随你怎么高兴,明日开始,希望你能承受住一切,程迪智忧郁着等着明日的到来。
“一官,我在街市上见过一些舶来品,其中有一种叫‘吊床’。就是在两棵树之间结一张蜘蛛网一样的床,我们可以白天躺在上面的树荫下,晚上躺在上面纳凉,看月亮星星,听蛙鸣,知了叫、、、、、、”苏若瑶在程迪智面前开心地畅想以后在惜秋园的生活。
程迪智想着:若瑶,你明日要失望了,一定要撑住啊。
“一官,你在听我说吗?怎么不回答我了?”苏若瑶问。
程迪智否定了苏若瑶刚才的建议:“哦,我一直在听呢,也在想。你说的这个蜘蛛网,也可在权标堂后院结一个,只是要确保牢固,不能让程乾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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