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爹不接受,你就输了,怎么办?”程延仲看她的另一个想法。
曹如嫣已镇定下来了:“如果那样,我会和爹协议,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离开程家,条件是让瑶姐姐为妻。”
“白痴,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和若瑶能安心地住在权标堂,参与所谓的家业吗?”程延仲摇着她问。
苏若瑶还是在她身旁,贴心地说:“你若如此,延仲会什么都不顾,发了疯地去找你,所以,你可千万别做这种傻事。即使今日你赌输了,我们也还有别的办法。”
曹如嫣突然放声大哭,哭在程延仲怀里:“可是我赢了。”
“好,好,勇敢的如嫣赢了,还获得了爹的赏赐。”程延仲像哄小孩一样:“我们要怎么表扬如嫣呢?”
苏若瑶在一边给她扇扇子:“如嫣,这么大哭容易热,扇扇风。你今日赢得大放光芒,让敌人输得一败涂地,没什么好哭的。”
“敌人?”程延仲想到:“对啊,今日那桌汤菜,可不是个意外巧合。”
“全都是如嫣不宜吃的,大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一句又一句地逼着如嫣问,什么话都说了。看样子就是故意准备的。如果如嫣今日不吃,躲过一劫,还有下次,再下次,永远没完。这样的话,只会让老爷越来越讨厌如嫣的挑食,以为她大小姐脾气。如嫣就干脆长痛不如短痛,自揭伤疤,让此事有个了断。如嫣,你是这么想的吗?”苏若瑶问。
曹如嫣在程延仲怀里哭着说:“瑶姐姐最了解我了。”
“没想到爹会对如嫣这么疼爱,还赏赐六百万两。”程延仲想:“爹这是怎么了,我都不明白。”
苏若瑶猜想:“延仲,我觉得老爷这不单单是奖赏如嫣,更是奖赏你,也是对大夫人的震摄。老爷已知下马钱子之毒的人是她,但看样子他并不想当众说出,所以只能通过这样警示夫人,不要对你动坏心。刚才我在饭桌上也提出今日的汤菜不同寻常,老爷应该也会明白是谁在故意做了这么一场饭局。他强调赏赐如嫣和我,也是让夫人知道,不要再通过伤害我和如嫣来伤害延仲你。”
程延仲边听边点头:“听起来就是如此。若瑶,你对我爹的了解好像比我还多。”
苏若瑶此时神情有些异样,但程延仲没注意到,苏若瑶转移话题:“怎么会比延仲还了解呢,只是类似的事经历的多了,想想就应该是这样吧。”
“是的,可爹为何不严惩大娘呢?虽然她是爹的结发夫妻,但屡次作恶,也该受处罚,这个我实在不明白。”程延仲担心:“如嫣曾有痫症征兆,当时知道的人不多,大娘肯定是通过程安才知道的。我没想到就这件事也可以被大娘拿来做文章。不知还有什么事会让她拿来陷害我们。我要仔细想想,事先做好准备对付她,以免今日这样措手不及,让如嫣独自承担。”
苏若瑶心中明白:我还有把柄,是周朝霞知道的,肯定程安也知道,但那个难以启齿。先搁置一边,再想办法。
苏若瑶给曹如嫣擦眼泪:“今日如嫣是延仲的巾帼英雄。这六百万赏赐是否该由如嫣来支配呢?”
“那是当然的,如嫣,你说,想要买什么?”程延仲豪气地问。
曹如嫣从哭泣中出来,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我想好了,其中五百六十万,延仲你拿去用,你在生意场,官场,战场都需大笔费用来打点。留下四十万两给我和瑶姐姐来做家里的花费,好几年都绰绰有余。延仲,这样好吗?”
程延仲舒心地笑了,苏若瑶遮着嘴笑。
“你们笑什么?”曹如嫣不开心地问程延仲,不倚在他怀中了。
程延仲双手托着她的脸:“小如嫣,你真是个会持家的好媳妇,难怪爹会放心赏赐那么多银子。我想,不管我们将来过什么日子,你都会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你和若瑶又要遭人嫉妒了。”
三个人这一讨论,终于将这场恶意饭局带来的不安消除了。
虽说遭人嫉妒,但目前也没人敢直接怎么样,程延仲一家在权标堂也过得平静起来:程延仲每日出去指挥那些林林总总的事务。曹如嫣和苏若瑶在权标堂,带孩子,聊天,做些女工。有时出去走走。
可曹如嫣心中无法平静:延仲每夜都留宿在我房里,赶都赶不走。而瑶姐姐对此事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怎么样也该有些不开心啊,可她并不在乎。
有一夜,曹如嫣生气地说:“延仲,你怎么不去瑶姐姐那里,我都烦你了。”
程延仲赖在她身边:“我不管你烦,就赖着不走。”
平日里一起吃饭,曹如嫣发觉,苏若瑶对程延仲也没什么心思,两人的话也少。苏若瑶总是一副另有所思的样子。程延仲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迷着苏若瑶,连早晚道别都只和曹如嫣说了。他们两人所有的交流似乎完全通过曹如嫣。
曹如嫣想到了金门岛上,苏若瑶和程迪智不堪的一幕:瑶姐姐,我们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不是被爹强迫的,你变心了,对延仲变心了。虽然我曾经几度延仲对你浓烈的爱,可你是我认定的姐姐,我无法接受你如此违逆天理的龌龊之举。我宁愿你和延仲深恋着,让我变成一个独守空房的怨恨的妒妇,也不愿你变得这个样子。
一次吃饭时,曹如嫣谈到唐玄宗:“延仲,我最近读唐史,读到杨贵妃这一段。这个杨玉环本事唐明皇第十七子李瑁的妻子,可她后来以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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