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仲,你是要在你爹面前和大娘对峙吗?”大夫人有点站不稳了,毕竟延仲是她从小疼爱的长子,尽管不是亲生的。
程延仲稳住大夫人:“延仲不敢,只求为若瑶讨个公道。不过大娘,你放心,你如同亲娘,我会维护你的尊严。”
就这样等着,程迪智和二夫人宋氏,四夫人沈氏带着程延元都来了。
程迪智和宋氏看到程延仲脸上的刀伤都焦急万分,程迪智已知道此事因何而起,问:“延仲,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宋氏心痛地问:“延仲,很疼吗?”
程延仲扶宋氏坐下:“爹,娘,延仲因若瑶的烙伤而心痛难耐,只好自己用这刀伤来驱逐内心的疼痛。”
“可你就不管爹娘的心痛吗?”宋氏哭着问他。
程延仲安慰宋氏:“爹,娘,延仲伤害自己,对不住你们。但今日,爹,请你为若瑶所受酷刑做主!”
“今早的事,我也听说了,家里怎么会出这种事?烙伤?黔刑?”程迪智赫然大怒,听说苏若瑶的烙伤,也很焦急那张迷倒他的西施脸,她脸上的痛都痛在自己心里了。
程安回答说:“回老爷的话,当时五少爷向大夫人告状,说苏姑娘记恨二少爷母子,所以叫我打骂他。五少爷说苏姑娘以丫环的身份冒犯主子,该受罚,要么二十大板,要么脸上烙印。可这二十大板下去,苏姑娘腹中之子就没了,苏姑娘为了保住孩子,选择了烙印。奴才程安目睹了烙印,用烧红的烙铁烙脸,奴才都哭了。”
程迪智望了大夫人一眼,心中想说,但没说,既然事已至此,再批判她也没用,关键是查清缘由。
程延仲立刻说:“爹,若瑶是个将做母亲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信她会带着程安打延元。”
程安也说:“老爷,我从来没有动五少爷一根毫毛。”
程迪智蹲下,看着瑟瑟发抖的程延元,问:“延元,爹在这,你别害怕。”
程迪智掀开程延元的衣服看,确实有各种伤痕,他严肃地问:“延元,告诉爹,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酷刑罚苏若瑶?”
程延元在发抖,沈氏也在抖,生怕程延元不按自己的意思,说错什么。只听程延元说:“爹,苏若瑶这个贱婢认为我娘想下红花让她滑胎,憎恨我娘,又恨我二哥诋毁她。如今,我娘枉死,我二哥离开程家,苏若瑶的憎恨迁怒于我,将她的愤懑发泄到我身上。延元没了亲娘,亲哥,怕这个贱婢取我性命,才决计惩罚她,这是她罪有应得。”
程迪智听完程延元的解释,念着:“贱婢?滑胎?憎恨?愤懑?迁怒?枉死?罪有应得?”
程迪智疑惑鄙视地看着沈氏,说:“珍珠,带延元回去,好好教导!”又对程延仲说:“延仲,事已至此,尽力挽回吧。”
程延仲还想争辩。
“回去!”程迪智发火。
“爹,你就是这样主持公道的吗?”程延仲质问。
“我说过事已至此,更何况这是你五弟的决定!回去。”程迪智再度说。
但他心中的疼痛忍不住,也不知若瑶是怎么个痛,转身说:“我得去看看我的孙子如何。延仲,走,去你的祁院。”
程延仲只得暂且收兵,送宋氏回去后,带程迪智来到书房。
“爹在外面看看就是了,若瑶现在很痛苦,脸上痛,心里也痛,不准我看她的脸,怕色衰爱弛。”程延仲解释着苏若瑶现在的状况。
程迪智捂着心坐下:这是怎样钻心的痛啊?都痛到我心里了。若瑶,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程延仲奇怪而焦急:“爹你一向身体康健,这捂着心事怎么回事?郎中正好在这,让他来为你看看吧。”
“不用了,延仲。爹是想到爹的大孙子是否安好。”程迪智痛苦地说。
程延仲这才放下心:“爹说话怎么突然像个妇人了?哦,不对,延仲说错话了,爹怎么会像妇人。”
郎中出来了,程迪智迅速走过去,神色紧张:“郎中请坐,请问我媳妇和孙子可性命无忧?”
“这位是程老板吧?”许郎中暂时还拿不定说:“胎儿完好,全耐苏姑娘的保护。苏姑娘的性命无忧,但脸上的烙伤,老夫要想办法。日后胎儿的健康全靠苏姑娘的自身能不能挺得住。苏姑娘要趁着现在烙伤还未定型,将烙伤治好。但苏姑娘一边要保住胎儿,一边要治疗烙伤,这真的是割肉的痛,老夫都不敢想象。”
“郎中,你定要保住我的媳妇和胎儿双双无恙,要什么名贵的药材,多少工钱,我都给。”程迪智不假思索就说。
许郎中挥挥手:“程老板别担心,这不须名贵药材,关键是患者能耐得住疼痛,治病期间护住她的安全和宁静。至于工钱,大少爷已付给老夫,程老板更无须担心。”
许郎中走后,程迪智坐在外面吹寒风,心中痛恨自己没能保护近在咫尺的苏若瑶,又不能立刻处置这行凶之人,而面对苏若瑶的所受酷刑和治疗,郎中说自己竟然帮不上任何忙。
他坐了很久,只有对程延仲说:“还好现在入冬了,皮肤受损不会发炎,不会祸及胎儿。延仲,等苏若瑶睡着后,让我去看看她的伤,看看我的孙子是否真的无恙,否则爹今夜都难以入眠。”
“爹对延仲孩子的关心,延仲代他谢谢爹了。”程延仲苦中有一丝开心:还好爹想着要孙子,为若瑶着想。
程延仲进去看看,苏若瑶睡着了。出来示意程迪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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