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俯下身去,想问一下睡梦中的曹如嫣。她正好醒来,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凸起的嘴,吓得连忙往后退“干什么,你是谁”。
看清楚是程延仲后,她才安静下来,拍拍胸脯:“刚才真吓到我了,大清早就看到一张猪嘴巴。趁我还未醒就来占便宜。”
曹如嫣一下又想到:“延仲你平时不会也是这样的吧?有多少次?太不君子了。”
程延仲心里笑,但脸装严肃,吻住她的嘴一会儿,说:“小声点,程乾还没醒呢。”
曹如嫣点点头,伸出食指,“嘘”了一下:“小声点,我们去银河斋接瑶姐姐一起回祁院吧。昨晚就当我们在九天斋游览了一番。延仲,我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气了,昨晚那样,一点都不好玩。”
曹如嫣趴在他背上,赖着他。
程延仲就说:“本来昨天的气都消完了。但你现在这样赖着我,刚才还说了句‘猪嘴巴’,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曹如嫣听后,抱着他的腰,脸伏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不生气了,刚才的话,全是戏弄我的。我现在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还粘着,我们今天就这样粘一天吗?”程延仲反手拉过她一撮头发,吹着。
曹如嫣就在他耳边亲一下:“如嫣为相公更衣。”
换好衣裳后,程延仲说:“我们回祁院吧。”
“不去银河斋接瑶姐姐吗?”曹如嫣问。
“她有个坏习惯,认床,估计在银河斋也睡不好,早回去了。”程延仲说着一些胡编乱造的理由。
曹如嫣奇怪地看着,也没多想。
回来后,苏若瑶确实已在祁院了。程延仲没和她说什么,吃完早饭,就去巡海了。
待程延仲走后,苏若瑶和曹如嫣商量着:出去逛街市买衣裳。
“总是呆在祁院也不是个办法,难道我们要像小鸟一样,被困在牢笼里,困一辈子吗?”曹如嫣愤愤地说。
苏若瑶说:“如嫣,别急,穷则变,变则通,我们总能想出办法的。上次是夫人劫持了你,如果让夫人和我们一起去街市,就什么危险都没有了,对吗?”
“是个好办法,”曹如嫣想:“但是大娘绝对不会和我们一起去,怎么办呢?我们就去向她借护卫。本来去逛街市也出不了什么事。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就是她的责任了。”
说干就干,曹如嫣叫来海星:“让祁院所有人去外面宣扬一下,就说大少奶奶和苏夫人去逛街市,特意请来夫人的侍卫一路上护卫着,这回,肯定不会有歹徒。”
“大少奶奶,这,奴才不好和大少爷交代啊。”海星说。
“我来交代就行,你照我所说去做就可了。”曹如嫣胸有成竹。
“如嫣,我们现在就去至幸堂,向夫人借人,不管借到借不到,今日我们两的安全,她是担定了。”苏若瑶也是信心十足。
至幸堂内,曹如嫣把意思说明。大夫人一口回绝:“如嫣,你怎么不想想,我和争妍都在这至幸堂。你来借走一批护卫,我们两的安全,怎么办呢?”
“这个,如嫣确实没想到。”曹如嫣说。
“夫人,奴婢一时兴奋,对下人说夫人特意派侍卫来护卫大少奶奶和奴婢去街市。恐怕现在,整个程府都知道了,”苏若瑶说的轻松,实则威胁:“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带着自己那些不中用的侍卫,号称是夫人的侍卫,也无人敢动坏心思。”
“如此的话,大娘,这就告辞了。”曹如嫣说。
“行了,让我的侍卫跟你们去吧。我在至幸堂内,也没哪个敢谋害的。”大夫人可不想她们两个打着自己的旗号在街市上故意出点什么事,嫁祸自己。但今日是被她们要挟了,回来后就说清楚,以后再不借人给她们。
街市上,依旧热闹非凡,苏若瑶问:“如嫣是想买些华丽一点的衣裳吧?”
“是啊,免得好事之人说‘程府皆青衫’,却弄得我们两个司马青衫了。”曹如嫣气愤地说。
苏若瑶看她:“如嫣说话真有意思,这算是苦中作乐吧。”
“瑶姐姐还不和我一样?”曹如嫣说。
到了一家衣裳铺子,她们两先去量了尺寸,然后选衣裳。苏若瑶说:“如嫣你眼光好,帮我挑几件,我来试穿就行了。”
然后她走向柜台,问一打算盘的先生:“先生,请问您可是此衣铺的记账先生?”
“是的,姑娘有何事?”先生说。
“小女子是来贵店购买衣物的,有一事想请教先生,望先生不吝赐教。”曹如嫣从衣袖中拿出她抄写的那本账簿。
“既是客人,有问不妨说来。”先生此时正好有空:“姑娘来买衣裳,还带了一本账本,真是稀奇,老朽可少见啊。”
“这是我家一厂子的账簿。我夫君让我学着做账但我也未曾学过,就从账房借了一本。想自学着,原以为做账是件很简单的事,却发现根本看不懂。所以,就随身带着,见先生有空,就拿过来请教了。”
苏若瑶这段话漏洞百出,但老先生也不愿多想,见到自己的老本行就来兴趣了。
“哦,看这账簿记得很清晰,是一家做药材生意的商家,”先生说着,脸色渐渐奇怪:“这是姑娘去借的账簿吗?”
“是的,先生,有何不妥吗?”苏若瑶问。
先生指着账簿说:“姑娘,按这账簿上记载的,这药材生意已是入不敷出,亏空了。但又不像,每一笔账都格外记了一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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