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嫉妒如嫣了,但只有一点。我伤心难过是延仲,我恨他,恨他不理解我,这三日,他日日来责问我。今日我在他的房间跪了一天,他也不来扶我一把。
我回到禅院后,只有那一百多个折纸可以稍稍抚慰一下我。他却过来训了我一顿,还把我的折纸撕了,扔了,踩了,他说程乾不需要这些。
可我能为程乾,为他和如嫣做的,只有这些,他撕碎了我的心意。我想到一官爬香樟树,为我取下折纸小鸟,可他却一把扫在地上,就想来向你告状。”
苏若瑶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苦出了她今日的痛楚,她深夜哭跑来馆娃斋的缘由,最终道出是因为程延仲对她的不理解,不信任。
程迪智没有立刻安慰她,而是关心地问:“跪了一天?膝盖跪坏了吧?来坐在床上,揉揉膝盖。”
程迪智将她报上床,让她坐着,给她揉着红肿的膝盖。
苏若瑶看着程迪智,抹掉眼泪,想着:延仲,你今日扶都不扶我一把,而一官,你的父亲,却在为你道错,给我揉膝盖。或许,我不该那你们父子做比较,可我总是不自觉地比较着,就像你曾那我和如嫣做比较,将两个深爱自己的人拿来比较,真的很残忍,不想了。
“一官,你为程家忙里忙外,还要听我这些琐碎的唠叨。谢谢你。”苏若瑶觉得说出心中的不快之后,没有压抑了,伏在大腿上看着程迪智为她揉膝盖。
程迪智看她心情好些了,说些开心的:“若瑶的话是绕梁三日,不知肉味,哪来的唠叨?”
“骗人。”苏若瑶娇羞起来。
程迪智严肃起来:“若瑶,慢慢等待,程乾长大,懂事,他会知道你是他的生母。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阴影,有障碍。但你什么时候想和延仲,如嫣相聚,就告诉我,我做主,让延仲纳你为妾,程乾归你名下。别急,我陪你等,只须五六年的时间,我们都等得起。”
程迪智拍拍她的脸:“笑一个。”
苏若瑶感到被宠爱,被保护,嫣然笑了:“延仲,如嫣也是这么说。那我就等吧。”
苏若瑶心里舒畅了,也累了,迷糊中睡了:我不想等,我是在报仇,等不起啊。
程迪智为她改好了被子。
第二天早上,程延仲听曹如嫣的话,也听从自己内心所想,去禅院向苏若瑶道歉,却不见人影,垂头丧气地打算去海岸戍边。
经过墨兰小道时,曹如嫣在等他:“怎样了?”
“敏嫣说,昨夜若瑶一夜未归,也不知去哪了。”程延仲无精打采:“她应该没事的。上次失踪十天,不都精神焕发地回来要程乾了吗?”
馆娃斋,苏若瑶醒来,程迪智催促她:“快换好衣裳,穿厚实点。海风冷。”
“一官,我们这是去做什么?馆娃斋里还有哪里没有游览过吗?”苏若瑶歪着头问,觉得神清气爽。
“不是游览馆娃斋,是出海。”程迪智说:“晚了就出不了很远了。”
“出海?”苏若瑶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赶紧起身穿好衣裳:“出海捕鱼吗?”
“去了就知道。”程迪智神秘地说。
苏若瑶一路上都很兴奋地手舞足蹈:“出海?那是什么感觉?惊涛骇浪?波澜壮阔?还是像一官你一样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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