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拍额头,鄙视地笑:“珍珠啊,脑子不行,办事也不行。才一天的工夫,就让人家识破了她的阴谋。我看她也就只有泼妇骂街的本事。”
程迪智依旧来到馆娃斋度夜,却没想到苏若瑶早已再次等候。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尽量开心地说:“一官,你来了?”然后将披着的衣裳脱下,衣裳落在地上,她则全身裸着。
程迪智想去抱着**在眼前的爱人,但觉得她开心的语气中透着悲凉,就压抑住自己沸腾的心绪,问:“若瑶,第一次见你在馆娃斋等我。”
“一官,今日在惋春园,你救了我,让我有机会重新见到儿子程乾。我应当感谢你,可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你喜欢的这身皮囊,可以用来报答你。”苏若瑶说话一个不变的语调,像个织布机一样。
程迪智给她披上衣裳:“若瑶,你对我,无须言谢。你如果是用这绝世而**之姿来做物品报答,那我宁肯不要。若瑶,别把自己称作皮囊,这是你自己的身躯,父母赐予你的,当好好爱护,珍惜。别人轻薄你,你不可这样践踏自己。”
苏若瑶无情地笑:“一官,你喜欢我的,不就是这身皮囊吗?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让你喜欢的。”
程迪智抱起她,坐在凳子上,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若瑶,记得你被烙伤毁容时,我为延仲娶亲吗?”
“怎么不记得?因为我配不上延仲,不可能成为延仲的妻子。”苏若瑶自卑地说。
程迪智摇摇头,摸着她的右脸,看着:“当时,受伤的是这边脸吧?我虽了解延仲,但以为他对你的爱纯粹出于你的容颜,怕他对你色衰爱弛。于是让他成亲,看他有了娇妻之后会对你如何。如果他真因你毁容而弃你,那就是他对不住你,但我不会弃你不顾,当时,这个馆娃斋就已在我心中。不过,好在延仲不是那种人,对你恩爱不减,我也就放心了。馆娃斋也就藏在心里,不让它见天日了。”
“一官,你说的,是真的吗?”苏若瑶实在不敢相信,眼睛睁得大大的。
程迪智也坐下,侧身对她说:“若瑶,这都是我心里所想,没有什么能证明,一切只看你信不信我。不过你不信,也无谓。只要我心中一直在位自己恕罪就好。”
“一官,那时我已是延仲事实上的女人,你竟还对我心存妄念?”苏若瑶审问。
程迪智眼如春水温暖:“若瑶,实话说,这念想从未停过,就像你一直在我心中浣纱。可是,那已不是在惋春园的邪念,而是为了你的将来在做打算,我怕你无助。”
苏若瑶有些感动:“一官,你别说了,我信你就是。可我不明白,一官,若延仲当时真的嫌弃我,你捡到我这个烂了脸,又怀着孩子的女人又什么用?是为了赎你在惋春园的罪吗?”
程迪智来劲了,坐在苏若瑶对面,跟她说:“若瑶,你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那我就告诉你了,赎罪是其一,还有一个念想,不论你是怎样的,你永远是我在程府门口初遇的那个手捧丝巾问我可否给一碗粥的那个捧心西子。不论脸坏了,声音嘶哑了,你都是苏若瑶,不会改变。这个解释,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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