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马车走在通往第三座,也是幽州城中最后一座私塾的路上,段平生在沉默中思索对策,而小凳子也越来越对自己重新入学一事不抱希望。
果不其然,三人刚下马车,守在私塾门前的侍卫就立刻走上前来,他们没有将段平生等人引入大门,而是直接说院长不在,请改日再来。
很明显,段平生看出了个中猫腻,还没等他说明来意这帮侍卫的态度就如此坚决,肯定是提前得到了招呼,沈宫冲他暗自点头,印证了段平生的想法,那位号称不在私塾的院长,正躲在一处花丛后偷偷观望此地。
“你们院长可是真的不在?”段平生问道。
那几个侍卫的态度一个比一个笃定,拍着胸脯承诺道,可是他们却没料到沈宫直接飞身闯入了书院,把那位躲躲藏藏的院长拎了出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长得油光满面的书院院长害怕这种高来高去的轻功,落地之后连连讨饶,而先前拍胸承诺的几个侍卫立时变得尴尬无比,却又听得段平生的询问:“谁来告诉本王,此人身份啊?”
侍卫们看到院长的眼神示意,哪敢道出他的真实身份,一个较为机灵的侍卫头目立刻编造他是个教书先生,而段平生蓦地亮出一根银针,问向第二个侍卫:“此人可是你们书院的教习?”
盯着锋利银针,这个侍卫满头大汗的点点头,紧接着这根银针便扎到了他的脸上,不伤性命却让他痛呼出声。
段平生紧接着又拿出一根银针,看向最后一个侍卫:“你再给本王保证一次,你们院长不在这里!”
那个侍卫见到书院院长的焦急眼色,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头一横,暗想自己过后肯定能得到更多的赏银,就壮着胆子再度承诺,随即闭着眼睛等待痛苦奖励,却听到院长口中发出了惨叫。
“王爷饶命啊……小的不敢了!”
那油光满面的院长两颊之上各扎着一根挺立银针,痛得他求饶不止。
段平生面无表情的说道:“本王见你似乎患有眼疾,便出于怜悯之心为你医治,毕竟是受人敬仰的教书先生,那么多书童还等着你给教书写字呢!”
“王爷饶过小的吧,我就是院长,我再也不敢瞒您了,还请快将这针取下,疼得要人命啊!”
段平生挥手取下银针,也不愿继续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花银子,你肯不肯收一个学生?”
院长揉着刺痛面颊,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两百两银子。”
这个价钱对于这座私塾来说已经了不得了,但院长仍是面色一苦,闭目摇头。
“五百两银子。”
院长心惊肉跳,咬牙拒绝。
“八百两银子!”
“王爷……您就别为难我了。”
“一千两银子!”
看到段平生面色冰寒,油光满面的院长不敢出言,可他忽然用眼角余光看到一道身影,便陡然壮着胆子说道:“就一千两了!”
段平生二话不说就拿出千两银票,可那位院长临了却又加了一句:“一千两银子……一天!”
啪!
直接被一掌拍翻在地的院长,捂着红肿面颊望向段平生,惊慌问道:“你你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哼!”段平生长袖一甩,“打得就是你这个见钱眼开的混账东西!今天本王不仅要打人,还要拆了你这座私塾的门面,免得你这种衣冠qín_shòu继续荼毒幽州学子!”
“沈宫!”
“在!”
段平生负手而立,眼带冰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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