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淳朴,也敬佩那些有学识的老人,根本就没让他们干什么重活,革委会的人和那些红/卫/兵懒得走那么远的路来监视几个臭老九,只是每个月让村里的人带那几个反/革/命的悔过书上去,就这样,瞒了两三年。
江一留有些疑惑,这辈子和上辈子怎么不一样了,难道是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那这样一来,自己所知道的未来,还会是那个走向吗。
“那些人,是我的老战友,都是过命的交情,也算是你叔,到时候你可得对人客气些,别因为他们现在落入泥潭而瞧不起他们,你现在要是敢像外头那些人一样,老子可不会放过你。”江老头气呼呼地说到,外面的人现在都疯魔了,好日子不过,斗来斗去全是斗自己人,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战友?难道老首长来电报是为了这事?”苗老太恍然大悟,只是又有些担心:“这事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吧。”
苗老太对外面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照顾几个老头子的战友她是不介意,可是万一牵扯到她儿子和孙子的前途,那她就不愿意了。
“牵扯啥,首长都安排好了。只是我那兄弟实在是太倒霉,年轻的时候家里有点资产,现在被空口白牙的打成了资本派,家里那一群白眼狼都和他脱离了关系,还在背后捅他一刀,捏造了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彻底落实了他资本主义和反/革/命的罪名,笑话,老子和他打鬼子的时候,那群小崽子也不知道出没出生呐。”
说到气处,江老头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坐在一旁的四妮吓了一跳。
苗老太一听,有些唏嘘,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那个没良心的二儿子一家,对方显然比自己更惨,对他们的抵触心理顿时减轻了很多。
“爷爷,那个爷爷我该怎么称呼啊。”江一留试探地问道,上辈子他们家里可从来没出现过什么爷爷的战友,那些人在上辈子到底都出了什么事了。
“爷爷那兄弟可厉害了,年轻时候还在俄国留过学,洋文说的可溜了,当年谁不佩服他,现在到好,留过洋的反而有罪了。”江老头显示骄傲,接着又有点低落:“他姓阮,你可以叫他阮爷爷。”
姓阮,留学过俄国,江一留的眼皮跳了跳,紧接着问道:“阮爷爷是哪里人?”
江老头摸了摸孙子的脑袋:“你阮爷爷可是海城的,祖籍苏城,为人最是和气不过了,你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向你阮爷爷请教。”
江老头也有点私心,他觉得,华国不可能一直乱下去,伟大的主席也不会一直允许这种乱象的发生。现在人们批斗那些有学识有本事的人,那些人绝对不会一直沉寂下去,将来的华国,靠的还是那些真正有学问的人。
江一留听完爷爷的话,内心激动。
阮姓本来就不是大姓,现在年纪祖籍学历都一一吻合,没想到,后世的经济巨擘阮靖国居然是他爷爷的战友,而且,即将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
以前有江家老两口的帮衬,他们从来就没想过会有饿肚子的一天,家里那些粗粮不是用去跟人换细粮了,就是被范小娟送回娘家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一点点苞米面。
范小娟拉不下脸回娘家要粮,四个人就只能靠这些玉米面掺米糠来填饱肚子。
别说江爱国和江爱党两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孩子了,就连江大川和范小娟这两个大人都受不了那种粗剌剌的馍馍,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咽,嚼都不敢嚼。
他们以前也算是吃过苦的,可是这些年日子太好过,早让他们忘记了曾经的生活,娇惯的肠胃更是受不了这种粗糙的食物,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上茅房了,摸摸肚子,都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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