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的心中碾过剧痛,她一字一顿的道,“顾泽,这不只是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
顾泽笑得温淡,轻描淡写的道,“是么,温蔓,你知道我不想要孩子,每次都会做措施,你是怎么怀上的?”
温蔓脸色发白,“难道你还觉得孩子不是你的?”
他淡淡的笑,“你没这个胆子背叛我。”虽然他每次都做了措施,但她怀孕后,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孩子不是他的。
无非是这小女人私下动了手脚,她就喜欢动些这样的小心思。
她看着他的脸,她以为,当最致命的那一刀已经捅在她的心口上,那么再受什么样的伤害她应该都可以承受了。
可是这个男人一刀再桶上来,她仍旧痛得忍不住想弯下腰。
“你想让我签字离婚?”她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泪水,也都被她生生的逼了回去,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要深入自己的掌心,“好啊,你真的那么爱她的话,我离。”
一把刀握得太紧,最后伤的只有自己。
她已经输了。
顾泽斯文俊美的容颜弧度阴柔,“暂时不必,你不想离的话,那就不离,我只需要你替意如澄清一些事情。”
温蔓的气息缓缓的沉了下来,她的身子一直挡在门口,也不让他进去,但也不敢直接把门关上,“你要我澄清什么?”
顾泽垂着眸,笑容淡然斯文,一身温和无害的气质,“不多,承认你当年做过的事情,然后跟我回去,扮演好你顾太太的角色。”
她当年做过的事情温蔓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她紧紧的咬唇,“原来你都知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顾泽只是笑,“女人的小手段而已,我不讨厌你,跟你结婚也是我愿意的,所以无需说这些。”
温蔓很好,即便是如今看来,他也仍旧这么觉得,作为妻子,她挑不出半点毛病,温婉懂事,贴心可人。
只不过,他不爱而已。
温蔓的手落在自己的腹部上,她闭着眼睛,缓缓的发文,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你让我跟你回去扮演顾太太的角色,那宋意如呢?你准备把她养在外面,金屋藏娇么?”
他甚至从来不曾避讳,就正如他们结婚三年,他哪怕斯文儒雅,偶尔温柔,也从来不说爱,他连敷衍都不屑。
他爱宋意如,他在她的面前也从来不避讳。
顾泽伸手将她推开走进了屋内,“她不会做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的,所以你放心。”
宋意如是个骄傲的女人,她又是宋家大小姐,不管是自尊还是身份都不会允许她成被金屋藏娇。
放心?她放心什么,放心的等着他们有一天逼着她让出顾太太的位置,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眼泪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反正迟早要离的,不如现在就离婚,就当是我当年破坏了你们,如今你们破镜重圆。”
顾泽在屋子里收拾了一圈才出来,拣了几样她需要的东西放在包里,然后才重新走到她的面前,眼睛里都是阴柔的笑意,“你真的想跟我离婚?”
他低头看着女人哭红了的眼睛,将手里的背包提到肩膀上,“温蔓,不管你的身世有多好,离过婚的女人终归是掉了价,你还能嫁给什么人?”
顾泽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低的道,“温蔓,做我的妻子,我给你最好的荣华与富贵,以及自由,嗯?”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哭声嘶哑,“顾泽,我想要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嫁给你,我嫁给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顾泽怔了一秒,他知道她爱他,他娶她除去她背后的财势,也因为她爱他。
他是这样聪明而又自私的男人,娶温蔓是四方权衡的后果,虽然她在他和意如分手的事情上动了点无关紧要的手脚,但是女人么,他不介意。
他淡淡的笑疑似温柔,“我知道你爱我,跟我回去。”
温蔓站着,不肯动,用力的摇头,固执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祈求的意味,眼泪也一直在掉,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像是无声的控诉,
“顾泽,医生说心情对孕妇很重要,我知道你不爱这个孩子但是我很爱他,我不想跟你回去不想看到你们的新闻不想看到你们的甜蜜,如果你对我没有宠没有爱,至少求你慈悲一点,我一心一意爱你这么多年。”
她用了慈悲两个字,好似他对她很残忍。
除了没有给她爱情,他还有什么没有给她?
顾泽只觉得好笑,这就是二十年如一日在蜜罐里长大不懂真正的痛苦和残忍为何物的女人,可以把爱情当成信仰。
只是,许久以后,他终于明白一个人不爱,可以是怎样的残忍。
他的大掌轻轻的摸着她的脸蛋,温温的道,“你不跟我回去,孩子怎么生得下来呢?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头的,与其如此,不如不让他出生,你说呢?”
温蔓背脊一寒,眼泪再砸了一滴下来。
顾泽将手里的包提到肩膀上,伸手将她虚抱在怀里,“你斗不过我,那就听话,我说让你生我就会养,”他亲了亲她的唇角,“你连工作都没有做过,离了我你怎么养活孩子?给他找个后爸么?”
长指撩起她的头发,唇贴着她的皮肤,“只要你生下来了,终归是我的儿子,我会疼他。”
顾泽低头看着她隐忍着哭泣的模样,心脏微微的发软,她就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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