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份心酸却是对自己坚持的怀疑,是在怀疑这份坚持到底值不值?
由于她的任性,差点就让秦氏破产,秦氏真破产的话,秦父哪来的钱治病、护理?秦父若因此撒手归西,秦府何在?
当年她心灰意冷,抛下一切去坐牢,多么的潇洒、决绝。
可身后呢,是风雨飘摇的秦氏,是差点崩坍的秦府,是几近撒手西归的秦父……
而这所有的乱摊子,都留给了秦琛。
对不起。
这是连翘第一次道歉,这声道歉是对秦府、秦氏,也是对秦琛。
秦叶心怡侃侃细数当年秦府、秦氏的惨境后,又道:“所以,你就不要再存任何痴心妄想。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告诉你,我秦府、秦氏明着接纳了你,但暗里永远不会接纳你。所以你就不要再往秦氏帝国大厦跑了。恁你再怎么想着勾诱阿琛,他都不会再上你的当。他在你手上吃过那么大的一次亏,不会不长记性。所以,你瞧瞧,你去秦氏那么多次,哪次真碰上他了?他这明摆着对你是冷处理,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秦琛,确实在避着她。但她清楚的知道,他避着她并不是如秦妈妈所言的原由。
见连翘眉微蹩,只当自己说到她的心坎去了,秦叶心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说:“看在曾经是一家人,以后还得扮演一家人的份子上。我劝你,不要再往秦氏大厦跑了。你以为阿琛还是当年的小孩子吗?会再次被你勾诱上?”
口口声声的‘勾诱’,不屑讥讽的神态……
呵,仍旧是那个从来不把她当一家人看待的秦妈妈。
秦府是秦府,秦氏是秦氏,你是你,他是他。
你素不仁,我又何需待你以义?
“是啊,他不是小孩子了,他都三十四岁了。我又怎么能勾诱得上他呢?既然勾诱不上,秦妈妈你又操的哪门子的心呢?”
“我的儿子我最懂。别看他外表强硬,实则最是心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他,他必会妥协,然后同情你,重新接受你,旧情复燃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点,秦妈妈越发的要放心了。既然你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当知道他若真恨一个人,那人必无翻身之地。想当年,哪怕我和他三年夫妻,哪怕人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因为恨,他仍旧要法院重判我。所以,秦妈妈放心,他是心软,但这份心软一定不会用在我身上。”
“你……”
“秦妈妈今天宣我来,就是警告我离秦琛远些而已。放心,我找秦琛是公事,定不会为私事找他。至于你担心我和秦琛会不会旧情复燃,这一点您就不用担心了,无论是我还是秦琛,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人。如果说秦妈妈不了解我也便罢了,总不至于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是吧?”
她的儿子她哪有不了解的,爱得热烈,恨也必彻底。五年,儿子没有去看连翘一眼,定是恨极的,特别是佛光寺那盏长明灯,那是儿子心头的刺,再也拔不出来了。
念及此,秦叶心怡冷哼一声,道:“我的儿子,我自是了解。倒是你……”说话间,她将一张支票推到了连翘面前,“离开江州,这些都是你的。”
虽然能够肯定儿子无论是隆重欢迎连翘归来的举动也好,还是将连翘塞进慈善基金会的工作也罢应该都是顾及着秦府的颜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儿子当年对眼前这个小妖精的宠那是她看在眼中的,不得不防。只有将这个小妖精打发得远远的,才能彻底的做到一干二净。
当然明白秦叶心怡打着什么目的,连翘好笑的抓过支票一看,嗯,好多零。
“秦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亏欠了我还是觉得这笔钱就是您儿子的身价?”
亏欠?
秦叶心怡的眼睛一抽,脑中不自觉的就回想起车祸当日发生的事情。抓着茶杯的手一紧,“你……什么意思?”
看着秦母那不断变换色彩的精致脸颊,连翘嘴角不自觉轻扬,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秦妈妈,放下云珊之事暂且不论,只说车祸之事,到底我有没有罪,想必您最清楚。”
秦叶心怡闻言,抓在手中的茶杯略有倾斜,荡出许多茶水,溅在了茶桌上。
连翘讥讽一笑,说:“秦妈妈,最能证实我无辜的人就是您,可惜您……”
不但选择了闭口不谈,更将所有舆论引导向她连翘是故意杀人未遂,而要杀的就是可以证实云珊、连翘是约谈了谈判地的唯一的证人。这明显是杀证人的节奏。
“其实,一审的时候,您就知道您这个证人有或者没有都没多大的作用。”
因为当时秦叶心怡只是听到了连翘给云珊打电话约谈地点,并没有听到连翘给绑匪们打电话。所以,秦叶心怡这个证人并不能算结案的重点证人,所以没多大作用。
但二审就不一样了,秦叶心怡经历了车祸,伤了一条腿,还差点截肢……
这个时候如果传出‘杀证人’的话,对连翘就非常的不利了。
人们不会想着一审的时候秦叶心怡的证词有没有作用,人们只会关注连翘杀秦叶心怡这个证人是心虚,是为了掩盖罪证。
看着秦叶心怡青、白交替的脸,连翘一笑,颇是邪气,说:“秦妈妈,你想一想,车祸之罪不是我,我却承担了。那云珊之罪是不是也不是我,我只是也承担了罢了呢?”
闻言,秦叶心怡凤目一瞪,震惊的看着连翘。
笑得云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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