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南想说什么想问什么, 在看见王鸣盛那一刻忽然变得没意义, 事实真相已经摆在他眼前,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他脸色极其难看, 就像疯了一样指着王鸣盛大喊:“遇见你正好,你给我下来!”
高司南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虽然平常并没有把王鸣盛当成至交,但遭逢暗算的时候却显得受伤。朋友是关键时刻两肋插刀的,不是用来往他肋上插两刀的。
王鸣盛不怕他,睇着眼慵懒看他,“下来就下来,你还想打人不成?”
院子里的人已经被惊动,就连一楼那对年迈房东都惊动,他们打开门出来,看见院子里站着个陌生人,脸色阴沉狠厉,带着几分不善,毕竟是自己家的院子,自然得多问:“怎么了怎么了……你找谁啊?”
高司南抬手点了点王鸣盛:“我找他。”
王鸣盛这时已经走下来,看了眼高司南,对老人家解释:“找我的,那什么,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休息。”
他说着探手推高司南,“走,咱们出去说。”
这一推不当紧,在气急的高司南眼中无异于推搡,带着挑衅和宣示主权的推搡,王鸣盛跟梁瓷走到一起与他来说是个打击,王鸣盛使用阴险手段陷害他爸对他来说又是更上一层楼的打击,他已经不理智了,理智对他来说也是无用的。
梁瓷在房间里前思后想都觉得这个事她得出去,刚拉开门走出来,还来不及看清下面的形势就听见老人家惊呼,一把年纪拉不住,更是老胳膊老腿不敢上前劝解。
王鸣盛没想到高司南完全炸毛,上来就是一记拳头,他偏着头舔了舔嘴角,觉得有血腥味,抬手一抹果然见血,他笑了,笑得云淡风轻:“高总以前不是最看不上我们这种动不动就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流氓混混,怎么今天破戒了?我这么大的荣幸?”
高司南抡出去拳头时没多想,打的就是一时冲动,打完还觉得打轻了,应该往死里打:“你装得挺像,害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有点相信你,你说你无辜,你无辜在哪?你真是个卑劣小人,想追女人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背后用阴招算什么?我爸挡你什么财路了?你至于赶尽杀绝?举报就算了,你还透露给媒体,自己的地方你都敢这么干,还有什么你干不出?现在自食恶果了?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真他妈恶心!”
王鸣盛轻轻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歪着头问:“你什么意思?”听到身后楼梯上的脚步声,往后扫一眼,对梁瓷蹙眉,“不是让你在屋里别出来,你怎么回事?”
梁瓷看了看他,抬眼又去看高司南,“司南,别动手可以吗?先冷静下来,有什么事到房间谈清楚,外人看着呢……你为什么打人总得有理由,而且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王鸣盛回身看她:“司南什么司南,不知道他姓什么?”
“……”
高司南冷笑:“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武力解恨。”
王鸣盛咬牙说“没完了是不是?”说着推搡高司南,唇齿间低声说:“出去,外面地方大施展的开,你不是想打架?我看看你多大能耐。”
高司南身形不比王鸣盛差,不服气王鸣盛的推搡与言词之间的挑衅,更何况王鸣盛挨了打手上也不如方才客气,你来我往,眼瞅着又要挥舞拳头。
梁瓷见状自然不能看着,三两步下来试图阻止高司南,男人动了打人的念头力气不容小觑,全身都蕴藏着力道,她攀上高司南的手臂阻挡,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甩到一边,背阴地面积雪未化,她失去平衡往后趔趄两步,一脚不慎踩上积雪。
王鸣盛想去拉人慢了一步,紧接着胸口挨了结实一拳,听到梁瓷闷哼就知道摔得不轻,回眼看见她倒在楼梯入口处,他顿时咬了咬牙,不再让着高司南,屈膝往他小腹就是一顶,这一下力道不轻,起码让高司南顺利倒地吃痛翻滚。
王鸣盛低骂了两句“操”,朝梁瓷走过去,她的腰撞到楼梯台阶,大概撞得严重,脸色发白,闭着眼喘了半天的气,只觉得自己呼吸不畅,似乎要断气,王鸣盛抬手去拉,一把竟然没拉起来她。
“撞哪了?”
“腰侧……”
他隔着衣服按压了两下,在她被撞的一侧肋骨摩挲,仔细摸两遍才松了口气,他回身瞪了高司南一眼,掀开梁瓷的衣服才看见她腰上肌肤有几处擦伤,还没有淤青,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高司南这会儿恢复冷静,捂着肚子弯腰过来,看见梁瓷倒地有些手足无措,刚走到半米外,王鸣盛就要抬脚踹人,梁瓷拉住他的衣袖:“我头晕,大概是脑震荡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管他?”
她说罢就闭上眼勾住他的脖子,王鸣盛胸口憋着一股子怒气,使劲咬了咬牙抱梁瓷起来,高司南看见这场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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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微跟肖斌刚走到巷子口就听见警笛声,一辆警车在晚上特别显眼,警灯亮着一闪一闪的,正堵着他们大院的大门。
“干嘛呢这是,怎么了警察同志?”张燕微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肖斌,从一边警察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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