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就只有隐隐的兴奋。
是啊,若是从一开始就被剧透,游戏该多无聊啊?一无所知也不好,被人玩得团团转。
现在这样最好不过,已经知道结局,知道凶手的大致范围,不至于丧失主动性,还可以确保中途不会索然无味失去兴趣。最终黄雀在后,抓到大反派。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呢。
在这基础之上,他是一点也不介意作为一个炮灰n存在于世的,只要别让他太早觉得无趣就好。
晏无咎的眼眸浮现浓浓的愉悦,琥珀茶色眼眸像坠满星辰而发光的河面。他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平静了。像个精神分裂,压抑狂笑的反社会变态狂似得,唇角隐隐翘起,却极力抿成冷静不悦。
诸葛霄对着晏清都说了半天话,却见他一直兴致不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乖顺寡欢识时务的晏清都,固然可爱多了。但诸葛霄却更喜欢这个人嚣张跋扈,满眼嘲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乖张清狂样。
毕竟,越是轻佻放荡,矜贵傲慢,摧毁起来才越令人愉快,不是吗?
六扇门的其他神捕,或多或少都会对穷凶极恶的凶案产生倦怠厌弃来,但诸葛霄不会。他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负恶人。
一般的恶人不行,越是凶悍强势、心性坚韧的恶人,摧毁起来,越叫他畅快淋漓。
晏清都的性格无疑完美符合他的喜好。
从卷宗里意外看到晏清都其人生平资料的第一时间,诸葛霄就隐隐有些兴致。
第一次见面,晏清都从门外走进来,眉眼矜傲凌厉,无视他径直走过去的时候,诸葛霄那一刻的兴奋,差点无法遮掩。指尖和心忍不住微微颤抖,头脑空白脊背微微发麻。
仿佛被天打雷劈了似得的快意,即便是回想起来,诸葛霄都忍不住愉悦得眯了眯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发现这个人还不够恶。
老实说,今天上午听到那些苦主的口供,一度让诸葛霄很失望,直到他再次看见晏清都,那种失望不甘才忽然消失无痕。
没关系的,振奋起来的诸葛霄想,他可以先忍着不吃,小心翼翼圈养起来,一点一点从头饲养这只蛊。结果岂不是更合心意?
毕竟,诸葛霄真是太钟意这个人了。
与此同时,已然毫无阻碍接受自己穿书并且丢了剧本外挂,但兴致不减反高,决定先下手为强,玩一把黄雀在后的晏无咎,强忍内心愉悦,决定积极参与游戏。
这样的话,就得先打入敌人内部。可惜的是,他慢了一拍,方才已经把人得罪光了。
不过,好像还漏了一条……
晏无咎纤长稠丽的眼睫抬起,眉眼线条凌厉fēng_liú,眸光微转,冷静地看向一旁说着什么的诸葛霄。
就从,这个人开始。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诸葛霄笑容温润雅致,一心二用说着:“……顾大人是秉性清正端方的君子,为人又孤洁冷傲,不擅交际。并非有意对你不喜。所以,你莫要放在心上。”
他挽着袖子,用公筷为晏无咎布菜,见晏无咎看他,放下筷子,莞尔一笑:“不生气了?”
晏无咎侧首看着他,唇角缓缓扬起一点弧度,眉梢虽难掩矜傲,却比以往平和许多。
他端起酒盏,对诸葛霄略略一抬,诸葛霄反应过来,也端起自己的酒盏。
晏无咎也没有和以往那样,自顾自饮酒,而是等他也端起来,才慢慢饮下。
说起来,这是晏无咎第一次与人把盏共饮。
晏无咎垂敛眼眸,平和地说:“顾大人如何看我,左右六扇门与我毫无挂碍,无咎不在意。但是,东方是我的朋友,我视你为友,你若是与他一样,我就要很生气了。”
诸葛霄微微一怔,看着他。
晏无咎抬眼,淡淡一笑,眉目神情却寡欢凌厉,百无聊赖地说:“怕了吗?我一早不就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很记仇。你莫要让我失望。”
诸葛霄轻笑,温润纯澈的眼眸弯弯,略显兴奋,语无伦次一般说:“不,没有。只是有些不敢置信。我以为,无咎这样自在洒脱的性格,会不喜欢我这种古板无趣的读书人。你视我为友,我很高兴。我定然不会负你。怎会怕你记仇?”
他立刻给两个人斟满酒:“来,今日高兴,当满饮此杯。”
晏无咎略略扬了扬眉稍,笑容矜傲从容,看了他一眼,目光回转杯盏:“这酒不够好,改日请你喝我珍藏的佳酿。你这人虽然无趣,跟你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通常都很好。”
“无咎这样想,东方何其有幸?”诸葛霄心下却怔然,晏清都不像是会轻易与人交心的人,缘何对自己这个相识不过几天的人却这般另眼相待?
晏无咎垂眸看着杯盏,似笑非笑说:“我有很多朋友,大多都是酒肉朋友,很多人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今日我身陷囹圄,身边却只有一个与我相识不过几天的你。世间之事,这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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