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惊掉了下巴,“雪郎要纳男宠?”
皓月也有些摸不准赵樰的意思:“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
孤星劈手折断了手中的长矛,面色铁青:“他又不是真的断袖,太合宫服侍的人已经够多了,找来那么多男宠,难道还真要养着他们吗?”
两人一合计,直接去找赵樰问话了。
恰好白奴安置好了李五送上来的五名奴隶,也要去跟赵樰请示,三人在宫殿门口相遇,孤星怒气冲冲甩了甩袖子,率先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赵樰看着面前的三人,先问白奴:“五人的身份都盘问清楚了?”
白奴回道:“他们有两名楚人,有两名燕人,还有一名齐人,都是被家人卖掉的,幼小离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那就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了,看来李五办事还算靠谱。
“他们可有傍身之技?”赵樰问。
白奴摇头:“只有一人记性好。”
赵樰让白奴把那名记性好的带上来,要亲自考验。
此人是楚人,貌若清风明月,美中不足的是其身形略消瘦。
赵樰一看就想起来了,两个楚人是双生子,身形容貌皆一模一样。
“这里有一张图,你能看多久将它完全描摹出来?”
楚奴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一息。”
赵樰把那张图放到楚奴面前。
一息后,白奴把纸笔奉上,楚奴回想片刻,就执笔沾墨,开始画起来。
孤星和皓月不明白赵樰的意思,但他们在一旁看着楚奴作画,就已经满脸惊骇。
此奴的记性果真骇人。
白奴把原画跟楚奴描摹的画一对比,竟是一笔不差。
赵樰笑了笑,又问:“若是记诵文章呢?”
楚奴把头都低到地上了:“奴不识字。”
“那记其他东西呢?”
“没问题。”
赵樰问:“跟你生得一样的是你的兄长还是弟弟?”
楚奴紧张的说:“是奴的兄长,但兄长并无一技之长。”
赵樰让白奴把人带下去了。
孤星皓月大约明白了赵樰的意思,赵樰是想要用此人。
“大王时日无多矣,而我身边却没有亲兵。”经过这些年的相处,赵樰看出来了,皓月孤星还是把他当成八岁的孩童看,要是他们二人无法跟他站在一个高度,迟早有一天他们二人要跟他分道扬镳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皓月道:“雪郎为何不直接从王城侍卫当中挑选人来训练?”
赵樰打了一个比方:“一个懦弱的大王跟一个精明的大王,哪一个更受大臣们喜欢?”
皓月居然说不出话来,赵樰本来就根基不稳,强行出头只会激起揣怀异心的大臣们反感。要是赵樰弱得不堪一击,当一个傀儡君主,世家大臣们就会降低对赵樰的戒备心,赵樰才能更有作为。
“要是想训练亲兵,大可以让我们秘密进行,何必用男宠的名头进行。”
赵樰道:“反正我都厌女了,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断袖,那我当然要断给所有人看。”否则岂不是名不符实?
李五踏遍赵国较为出名的奴隶市场,挑了二十多名容貌端正、身体强健的男奴去给赵樰看。
赵樰摇摇头,表示这些人不够令他满意。
李五只好继续去给赵樰寻找男奴。
若是换成早些年,各国世家贵族都喜欢蓄养奴隶,买卖奴隶是非常普遍的。
不管男奴女奴,要是谁出门不带上十几二十几名奴隶,则会显得很丢人。
后来门客兴起,世家贵族们摒弃了蓄养奴隶的传统,开始招揽门客来充门面,他们开始攀比谁的门客多,谁的门客学识丰富。风雅一些的世家大族会定期举办辩论宴会,就是两家带上自己最为得意的门客对阵,赛诗赛酒赛武艺……把能比的都拿出来溜一遍,谁的门客厉害,谁就赢。
于是奴隶交易急剧减少,除非是某地发生自然灾害,家破人亡,无亲无故者才有可能成为奴隶。
李五在赵国转了一圈,跟他交好的商人都好奇问他为何要买奴隶?
李五就把赵樰的要求说了出来。
有的商人不信:“雪郎身在王宫,想寻美人难道很难吗?就说那些世家的儿子,难道还找不出能入得了雪郎的眼吗?”
跟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成年行冠礼才会有字,赵樰是一出生就被文王赐了名和字,其字沐雪,故而赵国人人称其为雪郎。
李五摇摇头:“若事情这么好办,我也不用各地跑了。”
有一商人道:“快入冬了,听说齐国边界的小城黎城每年都会冻死饿死很多人。李兄不如去黎城看看,或许有想不到的收获呢。”
李五跟该商人道了谢,做了些准备,带上仆人匆匆赶去了黎城。
黎城是齐国最西边的边塞小城,此地贫瘠,土地种不出农作物,一年有半数时间处于冬季。每年黎城饿死的人都以车来计数,不是黎城不买粮食,只是那些买来的粮食,都用来养军队了。齐王在此处囤积了重兵,这些兵不是用来拱卫边疆的,而是用来抢外来商队的,说白了就是齐王暗中蓄养的强盗。
李五第一次来黎城,就被黎城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宛如死城,除了不停巡逻的士兵,路上看不到任何百姓。
要不是有淼城沈太守给他开具的介绍文书,他跟仆人只怕早就被守门的士兵拉到暗处直接砍头了。
仆人咽了咽口水,对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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