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北疆驻地沈武所在】
晋阳公主生下儿子次日,沈武坐在阵帐内等待消息。早在几日前,晋阳来信,告诉沈武,临盆生产便在这一两日。
正在沈武还寻思,为啥还未有消息。
侍卫从外面进来,“将军,公主府来信,晋阳公主生下小殿下。属下恭喜大将军。”
“是个儿子。”沈武得到消息,并未太过高兴,反而陷入沉思。
“是的,大将军。属下刚刚获得消息,小殿下出生之前,血染长空。不知是凶是吉。”侍卫补充道。
“还有其他消息吗?”沈武又问了句。
侍卫有几次欲言又止的意思。
“大将军,南阳王来信。”侍卫望了下沈武,见其没反应,便接着道,“小殿下出生之前,天现异象。陛下亲往星相馆求证。金星宿有言,蜀国将祸起北疆。”说完这些,侍卫松了口气。
原来蜀国国君皇甫恭有五子,其中当以太子和南阳王为最,这两儿子是最有希望继任国君。
不过,一直以来,皇甫恭对这两儿子态度摇摆不定,蜀国臣子也不敢轻易选择。
太子是皇后嫡子,南阳王是淑皇妃嫡子。淑皇妃是国君最宠爱的妃子。
近年前,川国常犯蜀国北疆,而太子和南阳王面和心不和,致使内耗剧增,皇甫恭思虑不断,龙体每况日下。
原本以沈武的心性,只忠国君,不该偏向任何一方。
但是自从皇甫恭把晋阳公主下嫁于他,情况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太子是晋阳嫡兄,曾多次拉笼沈武,反而招致沈武有些反感。
加上南阳王亲疏有道,晋阳新近产子,沈武心中的天平终于倒向了南阳王。
自始自终,沈武对晋阳心存芥蒂,多年来对于亡妻一直念念不忘。
加上沈炜再过几年便能成年,沈武虽未明言沈炜为沈武继承人,但沈府上上下下已当默认。
而今多了公主嫡子,如若国君干涉,这沈府上下岂非改姓。
所以沈武对晋阳的戒心,从他们婚姻第一天便注定了。沈武的心思皇甫恭未必懂,晋阳也未必懂。
【晋阳公主府】
三天后,虚弱不堪的晋阳公主,微微闪了下眼睛。
贴身侍女碧柔惊喜的轻声道:“公主醒了。”
晋阳公主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碧柔。
碧柔会意,“恭喜公主,是个小殿下。”
也不见晋阳公主有多开心,只是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
为啥是儿子,你要是女儿多好呀。至此后,你大哥会视你眼中钉,你亲生父亲会认为本宫使手段,利用你欲夺沈家家主之位。你要是女儿,多好呀,这沈府上下便也太平了。晋阳开始为儿子日后状况担心。
“消息传给将军没?”晋阳特意问了句。
“已传给将军。”碧柔答道。
“将军回话了吗?”晋阳还有一丝期待。
“未曾”碧柔回答得很干脆。
唉……
晋阳心中要有多失望便有多失望。不管怎样,他总归是你的儿子,莫非你沈武真的视而不见。
“公主可要看下小殿下?”碧柔的问话打断晋阳的思绪。
晋阳点头示意。
乳娘抱来小公子,晋阳望了下,只见儿子安静地睡着了。晋阳细细地瞧着,轻轻地抚摸着。
左看右看,晋阳觉得儿子继承了自己的美貌,光凭此容颜,将来恐怕是要是非不断。
“公主殿下,小公子还未取名,不知……”碧柔问道。
“是-非-……什么”晋阳还在沉思。
“飞儿小殿下?一飞冲天,好名字。”碧柔拍手叫好。
晋阳刚想解释,见碧柔很高兴,也就作罢,随它去吧
晋阳产子,皇甫恭体恤,在孩子满月当日,赐下姓氏皇甫,皇甫乃国姓。小孩子的全名为皇甫.沈飞。
考虑到孩子的生辰为国难日,感觉上不太吉利,所以皇甫恭亲自为皇甫.沈飞选了个日子。自此之后,皇甫.沈飞每年生日都会提前一日。
正因为皇甫.沈飞满月当日,沈武并未到席,只来信告知晋阳,守护北疆。所以,皇甫恭也就越俎代庖了。
这个赐姓,定生辰之类,本属家事。皇甫恭原意也只是想通过此来弥补一下晋阳的婚姻。
不过,这对于沈武来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蜀国北疆】
谁能想到,这消息传递如此之快。次日一早,侍卫便收到来信。
“将军,刚刚收到南阳王的消息,陛下为二公子赐下姓名,皇甫.沈飞。”侍卫看了下信,说道。
“皇甫.沈飞”,沈武听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复又坐下,情绪才慢慢平复,“陛下对小儿真是厚爱。”
顿了顿,沈武又道,“传信南阳王,川国多次侵犯我国北疆,出行不便,望殿下来北域一聚。
“是,大将军。”
【北疆北域城岳阳楼】
这日,正是南阳王与沈武相约见面的日子。
早早的,南阳王便命人在岳阳楼定下席位。沈武已至,南阳王还未到达。
沈武便在外间等候,只等了一小会,南阳王带侍卫进来了。
“沈武见过南阳王殿下。”见南阳王到来,沈武即刻行礼。
“沈大将军不必客气,请起。”南阳王笑道,“沈大将军请。”
“殿下请。”
一行四人进入包厢,南阳王和沈武两人坐下,侍卫站立在门外守护。
……
“沈大将军,父皇的心思你我都懂。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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