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毕入客房,秉烛夜谈心。
三人坐在客房中,看那查尽一日若有所思,莫思祁不由问道:“查尽,你在想什么呢?”
查尽被莫思祁一问,回过神来说道:“我在想,那展昭看似也大不了我们多少,以前我只道他是厉害,不想如此厉害,我在他手里,竟三个回合都走不过去。”
司马焯说道:“确实,想我七岁入门,十岁开始修习,现粗略算来也近十五年,那展昭纵使自小练起,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在我看来,他与我们城主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这话连莫思祁也略感认同,说道:“能一招破我暗器连带惊心索的人,除我爹爹之外,我也没再遇到他人,而此次初次与他交手,他就轻易化解,确实深不可测。”
入了江湖,学了武艺,查尽也对武学之事开始感兴趣,便问道:“那他的武功路数你们见过吗?”
司马焯摇头说道:“我行走江湖也些许时日了,从未见过如此剑法,好似我白帝城的月饮剑那般略带洒脱,却又好似大醉般癫狂,却招招细致,毫无破绽。”
莫思祁想了想说:“我听我爹爹好似提过一嘴,他是那醉侠的徒弟,所以剑法有些看似杂乱无章却深有精髓。”
司马焯闻言笑道:“我倒听我门中前辈说过他倒是那狂生的徒弟。”
莫思祁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道:“都两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家伙,谁又知道那么清楚呢?”
“等下等下。”查尽有些急了,“你们说的什么醉侠,什么狂生?我怎么听不明白,能否细细讲给我听。”
见他这般好奇,莫思祁不由笑道:“这两个啊,是几十年前的两个高手,跟咱祖师爷诗半神很像,都是文人出生。”
“文人?”查尽不由奇道,“这怎么感觉文人更容易成高手啊?”
一听这话,莫思祁和司马焯都笑了,莫思祁说道:“可不是,据说那醉侠本身嗜酒如命,当时已入得殿试,却喝得大醉进殿,酒气弥漫整个金銮殿,皇上大怒,随即将他逐出大殿,然后便不怎的学了一身武艺,成了当世一代大侠,因为他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喝酒,所以就被称为醉侠。”
司马焯接口说道:“而那狂生更是大胆,几次考试不中,便开始唾骂其文人墨客,只道是古人迂腐,还曾到处留下反诗,也被官府拿了几次,后来却也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再有他传闻时,便已成了一个不受世俗约束的侠客,所以大家称他为狂生。”
查尽听后不由赞叹:“好个醉侠狂生,如此有个性,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得见。”
“得了吧你。”莫思祁说道,“早在二十多年前,他们便在江湖上消失了。”
查尽闻言又是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司马焯说道,“据说那二十多年前,醉侠和狂生两人名号同时打响,江湖上无人匹敌,所以有很多人希望他们可以一较高下,终于,于二十……大概二十二年前吧,两人相约泰山之巅比武斗输赢,但是旁人不得观看,众江湖好手只得山下等候,但等了三日也不见有任何一个下来,便有人大着胆子上山去看,但是却不见他二人的踪影。”
“那输赢如何?”查尽忙问道。
司马焯叹了口气说道:“既无人见证,便自是无人知晓,各种说辞都有,也有说二人两败俱伤双双坠崖,也有说二人武艺都已化仙境,升仙去了,反正从此之后便不再有人听得或见得此二人的踪迹。”
听到如此精彩故事,却不知结果,查尽不免有些失落,便又问道:“那为何说那展昭与他二人有关。”
莫思祁插嘴道:“据传,二人都曾借宿于大相国寺,展昭小时便于那儿出家,而离寺后便成了包拯那武艺高强的展护卫了,所以相传他的武功是出于他二人之一,亦或是兼得二人真传。”
查尽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说到底也只是传闻而已,醉侠狂生已然销声匿迹,这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可不是嘛。”莫思祁说道,“所以我们在这儿说半天有什么意义。”
司马焯也苦笑道:“反正展昭也是个正人君子,武功高强也惩奸除恶,并非坏事,再者他与我们无多少关联,也就茶余饭后的消遣话而已,时间不早,明早还要去找我那堂哥,大家都休息吧。”
查尽与莫思祁也相视苦笑,便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事,便是到了次日巳时,想是昨日太累,却都睡到此时方醒,不由多说,三人便在店家那儿要了些米面汤水,吃了些便赶往司马光的府邸,想那早朝应该早退,便前往拜访。
司马焯自当扣门言明,只见他敲了几下门,便有门丁开门询问,他便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司马大人,说是他那堂弟司马焯前来拜访。”
一听是司马光的亲戚,那门丁自是好脸相迎,却是又略感惋惜地说道:“不巧的紧,大人早朝下来,说是要前往贝州镇压叛乱,便直接更衣启程去了,想也两个时辰了。”
司马焯闻言又是一惊,忙转身向查尽告知,查尽却也无话,只道是命运作弄,便是如何是好,但又听闻方走不远,便提议去追,但司马焯感觉不妥,此次贝州起义,乃是大事,此时追上司马光又能让他如何相助,细想也是,便谢了门丁,转身离去。
一路上查尽好不气馁,三番四次遭遇不巧,实在叫人心中苦闷,而那莫思祁便也安慰道:“先别多想,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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