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似乎对此人颇感兴趣,转头招呼道:“小姐,他家就在附近,不如我们过去歇歇?”
张得皱眉道:“不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别人了。何况咱们还有急事,不如连夜赶路。”
颜笙知道他还是怕后面那些琉球人追过来,略一沉吟,刚要说话,地上那人收拾了包袱,还扛上肩道:“大晚上的,就算连夜赶到前面也进不得城,还要等 到寅时卯刻,何不来小人家里歇歇脚?房钱您看着给,可好?”
颜笙见这人如此热情,用手肘碰了碰张得,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只是我们怕吵,若之后有人问起,你莫要说我们来过。”说着便向秋菊抬了抬下巴,接着道:“若能做到,房钱却不会少了你的。”
那人小眼珠转了转,脸上透出一个机灵劲,他抬手拍拍包袱:“小人张三,家里有特别的‘藏宝室’,可以让几位进去歇脚,外人来了是看不出的。但看着三位这话茬,这样貌,倒像是正有人追着……”
颜笙看到张得暗中攥了攥拳。
那张三砸了砸嘴,接道:“这样吧,若今晚有人来袭,小人定是不会说的。但若对方神通广大,真个找到了各位,还请各位自己抵挡一阵。过了今晚,小人一定继续守口如瓶,保证对各位的行踪不泄漏半个字去。”
张得喜道:“若真是这样,那到有劳小哥了。只要您不说,加上有间什么秘密‘藏宝室’,那必定万无一失。就算真有意外,对头找上来,我们也必然承您的情,不敢拖累。”
双方一拍即合,这位自称“张三”的梁上君子忙引路带三人回家。
几人趁着星光,在村中左绕右绕,不多时便来到一个低矮的独立棚户前。
张得皱眉伸头看着那间破屋子的大小,怎么都不像还能辟出一间“藏宝室”。
那张三不慌不忙地把包袱放到地上,从袖中取出一根铁丝,对准门上的铁锁便开始拨弄。
秋菊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回自己家都要撬锁?”
张三也不回头,随口说了句:“手熟。”眼见着那锁头已经应声打开,落入他手心。
他回头说了句:“稍等。”便站在门外,伸手进去摸了摸,似乎拨了个什么开关,又谨慎地迈进一只脚,探身进去“叮叮咚咚”地摆弄了一阵,才退出来,推开大门,做个手势,说了声:“请。”
看到这里,秋菊吸了口气,语气大为敬佩:“你在自己家里还设了机关?”
“嗯。保险。”那张三笑笑,见颜笙三人都没动作,也不多言,转身便提起包袱走了进去。张得见状,也跟着他进了门,颜笙见张得进去后又退出来点了点头,这才走了过去。秋菊看看左右无人,最后一个迈过门槛,顺手关上了门。
进门之后三人都是一惊。只见屋里一清二白,除了一张床外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床还是铁的,牢牢焊在地上。被褥枕头一应全无,怎么看都不像能住人。地上铺着一整块的铁板,四四方方,正好就是这棚户的宽窄。
秋菊忍不住问:“你这儿也太保险了吧,什么都没有啊?”
张三笑嘻嘻地再次掏出铁丝,对着地上铁板中心的一个小孔插了进去,四处抠了抠,不多时便向上掀起块三尺见方的铁门,露出下面黑黝黝的洞口,指了指道:“下面就是‘藏宝室’,三位请跟我来。”说罢抢先跳了进去。转眼提了一盏风灯上来,给颜笙等人照亮。
颜笙和张得彼此对视一眼,咋舌不已,秋菊却羡慕惊叹,雀跃欢呼了一阵,便腾挪闪跃着进了洞,颜笙见状,也只得低头跟了进去。
十来级石阶转眼尽于脚下。
张三在一个明显经由人手开凿出来的圆洞前停下来,举起风灯照着追下来的秋菊道:“欢迎到藏宝室来。”
颜笙往洞口瞧去,灯光掩映下,三人置身于一个像放大千万倍蜂巢般的奇异天地,在这个巨洞的前方,分布着七个洞口,各洞主枝连接,其间洞洞往下深延,左弯右折,曲折离奇,洞内有洞,大洞套小洞,洞洞相通,令人如入迷宫。
三人随张三进入其中一个洞穴后,只见洞壁长满钟乳石、石笋、石柱、石花,有些从洞顶垂下,有的立于洞床,或托于洞壁,变化多端,类型千姿百态,在风灯下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洞内没有金银珠宝,却放着大大小小许多箱子,大多数都牢牢封闭,偶尔有几个箱子敞开着,里面有的是一本书,有的是一件衣服,很是奇怪。除了箱子多,洞里可以说应有尽有。有床有被,有桌有椅,桌上立着风灯,灯旁放着干粮和水,倒像是一个长期避难的场所。
最妙的是洞内并不觉得特别气闷,显有穴口透往外间,并非密封的死洞。
秋菊转了一圈,眸子兴奋闪烁:“这里真好,隐蔽得紧,那些人纵然来了,也必然找不到。”
张三欢天喜地地笑道:“你们喜欢就好,那我上去关门,稍后就来。”说罢放下风灯,转身往入口去了。
见他走远,张得忍不住凑近颜笙:“小姐,此人诡异的紧,此地不宜久留,是否有诈?”
颜笙细想了想,不知此人什么来头,但看起来武功低微,没有什么威胁,要真的欲害他们何用费力带到这里送吃送喝,便道:“先等等再说。”
不多时,那人便走了回来,道:“好了,天色不早,各位休息吧。”说完便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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