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出事了。
从小到大,子桑浮生看若梦都觉得特别亲切,恍惚中,他总是觉得自己会和若梦有着某种关系,反正他现在也说不明白,离开上官家,天色又暗了下来。
“刚才那确实是黑衣人,他为什么要监视上官家呢?还是是太子崖的手下冲着我来的?”
街上行人比平时少了很多,一个巡街小捕快敲着一面破锣,边走边喊。
“今日消业,商铺闭门,无事归家,束足查思!”
短短十六个字,循环着从小捕快嘴巴里吐出来,却道出了八方国巫马帝国一项可怕的政策,每月都要有一天晚上六点至第二天早上八点消业的时间,所谓消业,就是让所有的商业和人民活动暂停,大家都要守候在家里,想想近日来有没有做过一些有违道德良心之事。
子桑浮生加快了脚步,行至巷子口,却见三名蓝领士兵,行色慌张得朝着东里国相府而去。见他们三人面带煞气,腰间的巫马刀柄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浮生尾随他们到了国相府外,三名士兵有正门不入,却绕后了院后的小门轻叩了三声,一个小管家开门四下看了几眼,赶紧让士兵进府。
“这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偏偏走侧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寻得一处矮墙,上官浮生翻墙到了屋顶。
“嚯嚯嚯!”
国相府里灯火通明,大屋挨着小屋,小屋连着走廊,浮生一时也寻不得士兵的踪迹。
“这么多间屋子,怎么找到他们呢?去正厅看看去!”
浮生身体轻盈,这爬屋的轻功倒是很流畅,一看就是练过的,命格迥异之人总是会在他的人生中遇到那么一两个世外高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给他指点一二。
......
子桑浮生就是在八岁那年,遇到了一位“青面狐狸”大侠。
江北多雨,除了潮湿以外,山也好,水也好,虽比不上京都热闹,但是鱼米之乡活得也是自在的。
子桑浮生在子桑大家族老老少少的爱护里成长,那是巫马泽当皇帝的时候,那时还没有开设中柱学堂。
“浮生,莫要总去后山玩耍!”
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管得父母们的牢骚,不让做的偏偏就爱做,后山可是子桑浮生的小天堂,山上有条古老的栈道,以前来来往往的商旅人众多,可是有次大雨,山坡落了下来,堵住了上山的路,附近的居民觉得这山危险,就另辟蹊径,在旁边修了一条绕山的路。
人走的少了,山中的树木鱼虫就茂盛活跃起来了。
浮生爱去河中抓鱼,自己在岸边烤着吃。
一日,浮生刚刚把鱼烤好,飘香四溢,浮生刚要大口朵颐。
“小孩!”
一粒飞石从浮生面前闪过,落入河水中,击起一簇水花,水花飞溅,竟然甩出一条鱼,鱼重重得被拍在河岸上。
浮生追着石子就奔了过去。
“真香!”
一个带着青面狐狸面具的人,举着那香喷喷的烤鱼,赞叹不已。
“你是谁?放下我的鱼!”
“我不是已经用我的鱼换了你这条了么?”
青面狐狸用手指着岸上那条还在努力蹦跳的河鱼。
“谁要跟你换?还我的鱼!”
小浮生转身奔过去,想要把青面狐狸手中的鱼夺回来,只见那人嗖得一下就窜到了一旁的大树上。
“怪怪怪!”
这小浮生周围也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他只是见过有人在族里打架摔跤,哪见过这身轻如燕的功夫,小浮生一下子来了兴致。
“小家伙,不要我的鱼,那我教你这轻功,可好?”
小浮生连连点头。
......
“蹭蹭蹭”几下子,浮生就跳到了国相府正厅的屋顶上,刚才在上官家,他本也是可以这样飞檐走壁去追黑衣人,只是顾忌上官兄妹的感受,平日里展露几手比划的功夫,就要被追问个十天半月,这要是再露出轻功,彭狄定是要纠缠着他,直到学会为止。
“切莫在人前卖弄!”青面狐狸师父千叮万嘱于他,他谨记在心。
轻手掀开一片瓦,烛光点点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日这人和平日里点头哈腰的身形有些不一样,腰板挺直了,脸上挂着凶相,端坐在中堂之上,端着一碗热茶,一副主公的模样。
这男子面前跪着一彪形大汉,那大汉比昨日的赫连武臣还要强壮几分。
“两日后的西郊马场比试,你有几分把握?”
“听闻师弟惨败,我心中并无多少把握......只是拼死我也要给师弟报了这个仇!”
“空有一身蛮力,有何用处?我要的是他的命!”
男子把茶杯摔到了地上,滚烫的热茶水溅了壮汉一脸,壮汉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响。
“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你上前来......”
壮汉起身,耳朵贴到男子面庞边上,男子在壮汉耳边轻语着什么。
“好你个东里芒锋!竟然要暗算我!我要小心提防才是!”
房上的子桑浮生暗暗思忖着。
从一间房跳到另一间房顶上,浮生始终没有发现那持刀士兵的踪迹,正要翻墙出府之时,发现后院围墙上一个石门打开了。
浮生立刻躲在了大树后。
灯笼的烛光有些弱,浮生还是能看到那从石门走出来的是国相大人东里震和刚才的三名士兵。
“此线索兹事重大,八方经事关国兴民安,切不可多处声张!线人消息,我三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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