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被困在那虚无地带中,他闭着眼睛,感知时间的流逝,时间变成了一条长河,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他听到了看到了,连时间都能触碰到,那时间长河中,有一叶扁舟。
扁舟上,有一个老和尚,叫做不周。不周不详,这两个和尚应该有什么牵扯吧,浮生跃起身,落到了扁舟上。
“和尚,你这是要去何方?”
“老衲要到这虚无地带外面的世界去!”
“如何才能走出去?”
“顺流而下......”
扁舟摇曳,长河漫漫,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或者这就是在时间中,与时间赛舟。这河真的有尽头么?浮生看向了远方,远方一片苍茫。
河道越来越窄,浮生感觉整个人都被某种东西挤压了起来,可是这扁舟还荡漾在河水中,继续前行。
水流变得湍急了起来,周围是一大片浓雾,这是雾,浮生能感觉到空气中凝结的水珠,沾染在皮肤上,一粒一粒晶晶亮。
“和尚,和尚,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就在前方。”
抬眼看去,河流尽头出现一丝光亮,光亮散开来,扁舟摇曳着,载着浮生和和尚摇摇晃晃进了光晕里。
浮生睁开眼,发现他来到了寒山脚下,这里距离神兵营几十里远,莫非是那时间长河送他来到了西郊这里。
抬头看看天,太阳挂在了头顶,已是中午,浮生朝着马场奔去,他要去赴约,要去赴约!脚上的轻功就施展开来了,从这棵树跃到那棵树上,转眼间,马场就在前方。
......
那彪形大汉一点儿要礼让的意思都没有,若梦示意要他先出手,他就跺了下脚,整个台子都颤悠了,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太子崖看这赫连武臣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几个眼神就把东里芒锋瞪慌了。
这个东里芒锋眼看着壮汉扑了上去,一个劲儿得在台下咳嗽,壮汉虽然扑了上去,但是心里还是忌惮着芒锋的叮嘱,雷声大雨点小,若梦轻盈得转身,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若梦看得出敌人并没有全力以赴,似有很多顾虑。她镇静了下来,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道: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八方者,循环之轨迹,天下之经络,稳固之形端.......”
刹那间,金光环抱,若梦犹如金罩护体,任凭那彪汉如何进攻,若梦都毫发未伤稳如泰山,这金光惊了所有的人。
“若梦,八方经?这莫非是?”太子崖似乎认出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东里芒锋也吓了一大跳,大声嚷叫着“巫术,巫术!”
“这金光好似熟悉!仿佛......”
台下的彭狄觉察到这金光和他生的病似乎有着什么关联,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若梦。
台上的壮汉也被这金光侵蚀了,他的眼神迷离了起来,他竟然张开了怀抱,朝着若梦走了过去。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壮汉的脸上挂满了贪婪,这八方经的经气已经迷乱了他的心智,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比试,若梦继续在念着,她周围的金光更加刺眼了。
凡是被召唤的人,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壮汉张开的臂膀碰触到金光的边缘,犹如被烈焰灼伤,他的皮肤开始化脓,流出一股血水,血水滴落在擂台之上。
壮汉再走下去,他的身体就要被烧着了。
“若梦,快停下来!”
台下的上官彭狄呼喊了起来,若梦听见哥哥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金光微微弱了下来,赫连武臣一下子晕倒在地,摔落在那滩血水上。
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太子崖对八方经的传闻知之较多,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召唤出八方经的经气,是又惊又喜,喜忧参半。
若梦看着台下惊恐的彭狄,再看了一眼倒在血水中的壮汉,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他莫非是我运用八方经的能量所伤?刚才的若梦只是刚刚入定,她还没有展示自己的拳脚功夫,那赫连武臣就已经被灼伤晕倒了。
若梦走到台前来,周围的人都把怪异的目光投向了她,东里芒锋还在呼喊着“巫术,巫术!”他的意识也有些迷糊了。
若梦看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里面都充斥着贪婪和占有的**,她以前见过这种眼神,从上官明坤的眼中,从上官彭狄的眼中。
“这是因为凤鸾之血,还是八方经?”
若梦已经肯定周围人的表现皆是因为自己,她也有些模糊了,自打那个赫连炯穆告知了她的身世之后,她就开始忧心,那到底怎么才能控制住身体中的力量呢?
呆站的台前,若梦的思绪有些凌乱,忽而身后的壮汉从血泊中站了起来,犹如僵尸一般,冲着若梦走来。
他的双手沾满了血水,已经没有办法再施力了,他晃动了两下健硕的腰腹,大喊了一声:
“你是我的!”
只见那壮汉的腰带中pēn_shè出三股银针,针针锋利,冲着若梦飞来。
“若梦,小心!”
“妹妹,身后!”
太子崖和上官彭狄呼喊着,眼看着银针都要命中若梦,这时从擂台旁的高木上飞身跃下一名少年。
他伸腿踢了过去,一股银针被甩到了树干上,又一个转身,拽下自己的半臂衫用力一挥,另外一股银针也改变了方向,落到了草地上。
若梦看向那少年,轻声唤了一句:“子桑浮生!”,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浮生见若梦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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