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消业”结束了,这京都仿佛新生了一般。
太子崖竟然跑到了上官彭狄前面,他比这个当哥哥的还要心急。
“若梦,若梦!”
远远地,彭狄就看到了他家门口挤满了人。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上官彭狄和太子崖拨开拥挤的人群,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侍卫挡住了彭狄的去路。
太子崖瞪了侍卫两眼,侍卫赶紧给上官彭狄让开了一条路。
彭狄刚把一只腿迈进小院里,他就感觉到一丝杀气,这杀气如同千丝万缕环绕的线绑住了他的意念。
院中凌乱不堪,如同遭遇了一场彻底的洗劫。
东屋的门窗都被利剑劈碎,墙体有的只剩下半截,连墙根的泥土都被掘开,这是连耗子洞都不放过么?
北屋的门上有一大片血迹,那血溅出一朵花的模样,棱角向着四周蔓延,彭狄能想象出这是利剑快速刺入人体pēn_shè而出的血液。
上官彭狄看到了尸体,两具。一具是他的父亲上官明坤,老明坤的头被人砍掉了,那门上的血迹应该是他的。另一具是他的母亲张咏蝶,她是被人用刀刺进了胸膛,一刀毙命的。
两具尸体都被官府的人盖了白布,等着仵作来验尸。
上官彭狄的脑子在努力拼凑,拼凑出昨晚他离家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那绝对不是一两个人,从地上的脚印能看出来,行凶的是至少十个人,他们都是训练有速的杀手。
上官彭狄离开家的时候大门是没有锁上的,所有这些杀手可以推门而入。那时的上官明坤一定在院中发愁,因为他的女儿上官若梦还没有归家,他的心哪能平静?他和这些杀手一定是认识的,因为上官明坤身上没有撕扯的痕迹。
“你们?”
老明坤肯定还是有些意外的,只是转眼之间他就平静了下来。
“你们还是找来了?”
那些杀手跟着老明坤进了北屋,上官明坤很淡定,但是他的老婆张咏蝶哪见过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杀手,一定是手忙脚乱得躲到了上官明坤身旁。
灶台边上有摔碎的碗碟躺在地上。
杀手和上官明坤在北屋里聊了些什么,只是结果并没有让这些杀手们满意,又或者杀手在让上官明坤交出某件宝物,老明坤说着不从就要逃出家门。
然后一把利剑就追了上来。
眼见着利剑削掉了上官明坤的脑袋,喷涌而出的血液溅了张咏蝶一脸,她发疯了一般冲向杀手。
那些杀手在确定上官夫妇两人都断了气后,开始在院子里展开搜索。为的是找到他们想要的那件宝贝。
“这些行凶的一定是要找什么吧!你看把这院子翻腾的!”侍卫小声嘀咕着。
“他们是没有找到要的东西才把人都杀了吧!”另一个侍卫回应着。
“什么行凶的,这也是官府在办案,我看见那尸体上有神兵营的印记!”从北屋走出来的侍卫打断了站岗侍卫的聊天。
“什么?神兵营?就这样直接处决了八大家族的上官族长?”
......
上官彭狄已经不能多想,他看着侍卫来来往往在处理现场,自己倒是像个外人了。
“赫连国相,借一步说话!”
太子崖把已经失了魂的上官彭狄交给一个侍卫看护,找来负责勘察的国相。那国相是赫连家族的族长赫连成武。
“启禀太子殿下,此事确实和神兵营有关,我看相关事宜还需要臣入宫面圣,才可调查出原委真相。”
上官彭狄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他转身就向着烧饼胡同奔去。
.......
子桑浮生还懒洋洋得在睡觉,这样的日子才刚开始过,终于告别的学堂,开始一段无拘无束的旅程,先把这早晨的觉补齐了才是第一位的。
“子桑小宅”的门咣当一声就被撞开了,院中的鸡群“咯咯哒”被闯入者一脚踢散,子桑语默从北屋里走出来,披了一件灰袍子。
“子桑伯伯,我父亲和母亲......”
上官彭狄已经泣不成声,浮生和“浮生娘”闻声也赶紧从房中走出来,看上官彭狄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听完上官彭狄断断续续得讲述,子桑语默的脸凝重阴霾,他又坐到正厅的角落里,拿起一束干草,咔哧咔哧铡起草来。
“现在我还取不了父母的尸首,官府已经介入了,要赫连国相的调查结果!”
彭狄的世界崩塌了,什么武学秘籍,什么外出游历,现在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一夜之间,他的妹妹失踪,父母双亡,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子桑浮生了。
“子桑哥,我该怎么办才好?妹妹若梦还没有找到......”
这对于子桑浮生来说,也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有何能耐能和神兵营抗衡?
“彭狄,我问你一件事。”
“额?”
“上官家是不是和一本叫做《八方经》的书籍有关联?”
子桑语默听闻儿子口中的“八方经”三个字,瞬时间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他的眼眸深处像是有一个黑洞,那洞里藏着很多秘密,他把头低的更狠了,他惧怕那洞中的秘密被人发掘。
“八方经?我没有听父母提起过......”
彭狄脸上的惊惧还未消散,他努力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八方经》的痕迹,可是无所收获。
子桑浮生就把在东里国相府中所见的神兵营一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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