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诚帮陆流和秦舟订的是情侣房,所以房门上并没有一栏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室内。
秦舟推开房门, 内里漆黑一片,陆流不在。
她伸手在附近的墙壁上摸了摸才发现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啪嗒”一声,柔黄的光线落下, 包间的玻璃桌子上摆着一个一磅小型蛋糕, 和一堆叉子蜡烛在旁边。
秦舟关上房门,从盒子里把蛋糕推出来,细致地插上一根根的蜡烛, 把打火机放在一边。
便摸出手机,给景诚发了个微信。
【怎么样了?】
对面回复得很慢,隔了十几分钟才腾出空来给秦舟汇报情况:【粥粥,我对不起你!!!6哥不仅被人灌酒了,吃蛋糕的时候还被砸了,都怪那群人玩得没边儿。】
秦舟:【。。。。。。】
景诚:【放心,我现在就把6哥拉出来。最多五分钟,一定把他送过去!】
秦舟【哦。】了一声,把手机放好,手肘支在大腿上撑着下巴一边看蛋糕上的奶白色的小兔子,一边等人。
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时间。
包间的门“砰”一声被人踢开,景诚站在门外一把将几乎不省人事的陆流推进去后,便逃之夭夭。
秦舟一脸无措地站起来,盯着陆流脚跟不稳,晃了几步,抬眼看向她,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秦舟眨了眨眼,也跟着走了过去,发现陆流正趴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一遍一遍洗着自己脸上被沾上的奶油,冰凉的水温促使他清醒了很多。
几秒后。
他抬起头,双手撑在盥洗台的两侧,莹白的灯光打下,照得他的皮肤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五官精致好看,像被人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挺直的鼻梁,懒散半垂的眼,无一不让她心神荡漾。
洗完脸,清醒了许多的陆流对视上镜子里呆呆盯着他的女孩,仿佛她才是醉的那一个。
他低低笑了声,干净清冽的视线挪开,转身搭上她的肩,把她往包间的沙发椅上带。
“等了很久?”陆流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示意她坐上来。
奈何秦舟怎么都没看懂,自顾自地坐在陆流的身侧,很认真地说:“没有啊,没有很久。”
陆流真的喝了很多酒,连她坐在他旁边都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醇馥幽郁的酒味,很浓烈,却不反感。
陆流无奈漫开一丝笑,直接伸手搂过她的腰,把她提到自己的大腿上,后知后觉的秦舟闭了闭眼,耳朵一软,鼻尖热烘烘的。
像只熟透的苹果。
“没人还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啊。嗯?粥粥......”他抬起她的下巴,垂头咬住柔软的唇瓣,唇齿间缭绕着浓烈的酒气。
秦舟呜咽了声,有点儿不适应,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他也不在意,一手覆在女孩的腰上,一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蛋糕上早已插好的蜡烛,蜡烛是一朵浅粉色含苞待放的花,这么骚气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景诚买的。
火光一来,花瓣散开,潋滟了这一小寸的天地......
秦舟坐在他怀里,眼睁睁地看着蜡烛燃尽,然后伸手拔*出来,用指尖挑了上面的一点儿奶油,咬进嘴里。
“真甜。”她吃吃地笑着,露出两颗小月牙,唇角扬得高高。
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像朵夜间半开的昙花,纯白色的,干净清淡。
陆流看着她这好笑又可爱的吃蛋糕动作,突然想逗她,伸手抹掉她沾在嘴角的奶油,伴着几丝低哑,轻声说:“吃吧,吃完了,我就吃你。”
秦舟呼吸一滞,果然顿住了。
包间光线昏暗柔和,孤男寡女,并无旁人。
她又想起了陆流暑假电话里跟她说的话,一下子怂巴巴地蔫了下来,一动不敢动,生怕某人真的会履行承诺,吃了她。
可默了片刻,她又想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说,快速舔干净自己手上的奶油,拎过一旁的礼物袋,故作神秘地问:“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陆流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压了压微微发痛的太阳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清醒一点儿,问她。
“差评!都说了让你猜了,你怎么都不猜一下,太敷衍了吧。”秦舟只闻到他身上依旧很浓的酒气,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的不在状态。
陆流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零食?”
秦舟摇头。
“衣服?”
再摇头。
“自己做的?”
她腆着脸笑了笑,陆流也跟着笑。
“你画画那么好,应该就是画吧?”
这下不摇头了。
秦舟伸出手,从礼物袋里拿出来那一卷白纸,抽开绑在中间的彩绳,卷成一筒的纸摊开,果然是一幅幅的人物素描,一笔一划都勾勒得很仔细,很认真。
对象是他。
从高二到高三,打篮球的他,趴在桌上睡觉的他,跨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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