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严易那个性格,他还真有点怕他从头到尾直接把白悦欣给无视了,那就有点尴尬了。而且这事他还真有可能办出来,也就白悦欣自个儿看得起自个儿,以为自己还是严易心头的白月光罢了。
这一声嫂子喊得严易颇为舒坦,他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神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淡淡点头道,“她叫连盼,还在上大学。”
张光熙闻言顿时怪叫起来,“哎哟我去!严易你也太qín_shòu了吧!连学生都不放过!”
他嘴里这样说着,大拇指却暗暗朝严易竖了竖,包房里多半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哄笑起来。
连盼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了,双颊顿时浮上一层粉色,严易立刻咳嗽了一声,又嘱咐道,“看清楚人了,以后都照应着点。”
张光熙嘿嘿笑了两声,朝四周喝道,“兄弟们,听见了吧?回去都往下打声招呼,以后见了嫂子可要讲点规矩。”
白悦欣嘴角维持着优雅的微笑,心里却差点没想把连盼给撕了。
从前她在高中和严易在一起的时候,他一贯都是冷淡敷衍的,几乎都让她怀疑自己是否是在谈恋爱,到了连盼这里竟都破了例。
偏偏她遇上严易的时候,正是他最落魄不堪的时候,而连盼,却正逢上严易最好的时候。
实在不公平。
包房里摆了一溜的酒瓶,在严易过来之前,张光熙等人已经和兄弟们先喝过一轮了。本来约定打牌输了是要喝酒外加交钱的,不过严易精通算术,从他进包房起,一局都没输过,是以这酒,他还一口未沾。
白悦欣拿起一瓶便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她久在娱乐圈行走,酒量十分可观,一口就干了,引得周围一阵喝彩声。
“连盼妹妹,头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我敬你一杯。”她拿起小玻璃酒杯反过来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全部喝干了,只笑盈盈盯着连盼看。
这一声妹妹,真是叫得连盼浑身上下都膈应。
她把项链收进了盒子里,只是闷声道,“我不会喝酒。”
白悦欣似乎没料到她这么不给面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来是我做人太失败,连杯酒都敬不到呀!”
连盼抓住了项链盒子的边缘,没有说话。
她不想喝,严易又没发话,哪里有人敢为难她。
白悦欣心里有点火气,却又不好发作,正好门外又有人敲门,便转身去开门,正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敲门的人是卫风,大概是听说白悦欣到23号包房来了,所以过来找她,手里还拿着天玺的珠宝礼盒,正是之前拍白悦欣拿出来拍卖的那一套首饰。
“这么热闹。”他朝里望了望,见一屋子满当当都是人,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又看到连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连小姐也在。”
听到他说起连盼,严易这才转头看向门口,望见卫风,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你老是这样惯着我,回头该把我给惯坏了。拍了就拍了,还又送回来,也真是。”白悦欣一边笑着,一边还是接过了卫风手里的礼盒,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哪能真看着你的首饰让别人拍去?这不物归原主了。”卫风一边说一边进了包房,大家都是认识的,张光熙当即给他腾座位。
眼见卫风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爱自己,白悦欣心里的不平衡感这才终于稍稍缓解了一些。
卫风见她手里拿着酒杯,不免问道,“怎么,你们在喝酒?”
白悦欣闻言,语气顿时有些委屈,颇有些撒娇道,“是啊,才给连妹妹敬了一杯酒,结果人家不领情。”
一屋子的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白悦欣和严易以及卫风三人之间那一段,在盛德高中的人,都有耳闻的。坐在这里的人,按理来说都是非富即贵,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如今地位有所差别,但其实讲话是没什么顾忌的。不过对于这三个人,大伙儿一时却都有点尴尬,不好插嘴。
谁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情感纠葛啊,尤其严易的正牌女友还在这里。
她这么一说,卫风当即朝连盼看了一眼,只见连盼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大概就明白了。
白悦欣这个人,事事好强,偏偏又喜欢温柔大方的名声,一般姑娘家,还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严易还坐在这里,也难说。
他便也接着打趣道,“你那个酒量,我们几个男人都喝不过,你就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他此举本来是要替连盼解围,但连盼心里听着却觉得十分刺耳。
谁规定敬酒就一定要喝的?她压根就不认识白悦欣,压根也不想认识白悦欣,这不是挑衅是什么?卫风明面上是在说白悦欣不好,然而这话语之间的亲昵和打趣,却让连盼感觉他其实是站在白悦欣这边的。
这也无可厚非,他本来就喜欢白悦欣,但他的到来,无异于又进一步提醒了连盼,白悦欣和严易之间真有过一段。
“是不是我喝了,你就消停了?”
连盼忽而站了起来,她动作很快,桌上就有酒,几乎是几秒之内就倒满一杯。深褐色的洋酒在玻璃杯中轻轻晃荡,和她白皙如玉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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