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却听那向来高高在上,对人所言听而不闻的人轻轻开了口,听得江寒雪是怔了一怔。 壹看 书 w ww ·1ka hu·
你知道什么?
江寒雪重复道,“你问我知道什么?”顿了顿,怒极却反笑,“那我今日就告诉你。”
“我——江寒雪是他岑羽岑幼贤的青梅竹马,我们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心有灵犀,两小无猜。跟那萍水相逢不同,我与他未曾有过一丝一毫……”一双朗目微掀,凌厉夺人,“猜忌。”
堪堪戳人心尖。
傅舜华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寒雪,天生的神清骨冷,玉山矗立,脸上未曾动容分毫。
半晌,只听他开口道,“那又如何?”
江寒雪看他。
傅舜华平淡道,“他是我的妻。”长睫微敛,一双凤目冷冷清清,却分明写着另外一个意思——别人无从插手,也休想。
堂堂大陵朝执牛耳的谏官,皇帝钦点的光禄大夫,何等铁齿铜牙,此刻却被朝中某位王爷一句话气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
执迷不悟?不,有血无心,指的岂不就是这人!
“好。”
江寒雪头顶青筋突突,硬是忍着不爆发,“那凌王殿下且搜我府,看看能不能找到您要找的人。”
这是让步了?
后头时温看看江寒雪,又看看王爷,觉得颇不可思议,这还没打起来怎么就……
咳咳,他绝对没有看热闹的心思……只是江大人这反应,似乎有些出人意表?
傅舜华站那儿却是动也不动,只是手下轻轻一挥,身后八位兵士加上时温时恭二人领命,麻溜地分散到江府的四面八方,开始搜寻。一 看书 ·1kahu·
要说这江府,构造简单,是真简单。朴素,也是真朴素。
既无雕梁画栋,也无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简简单单的大柱子,配上简简单单的东南西北房,走来窜去,转眼就没了。
搜完无果,几人又调换各自搜查地,再详查了一遍。可就差掘地三尺了,整个屋子里也空空荡荡,更不用说见到王妃的影子了。
几人陆陆续续从江府的房子里出来,对着自己主子摇了摇头,显见是一无所获。
江大人一笑,难得这传闻中的好官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王爷可信了下官所言?”
顿了顿又伸手一指大门口,“江伯,送客。”
江老管家这又步履蹒跚从江寒雪身后走过来,在傅舜华身前站好,驼着个老背道,“王爷,慢走。”
傅舜华却是不动。
江老管家原封不动又催了一遍,“王爷,慢走。”
傅舜华看了他一眼,衣袖微动,这才撤身离去。
出了江府大门,傅舜华上了马。来时快马加鞭,去时却是信马悠悠野性长的闲散模样。
驾马车跟在那匹黑毛骏马身后的时温刚开始还有些担忧,只是这会儿又看不懂了。王爷来的时候那么着急,大抵是关心王妃的吧?只是王妃没找到,走又走得这么干脆,莫非王爷……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王侯将相,心思难测,从来如此。
只是此时此刻,不同的是时温却觉得胸中淤着一口气,欲吐不能,隐隐难受。
却不知何时,前头的马匹步子一停。
时恭勒住马车,时温抬头。
只听那道为二人所忠心追随了多年的冷淡声音开口道,“盯紧江府,找到王妃。”
时恭与时温面上微愣,半晌又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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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第二日,凌王率领私兵闯进江寒雪江大人府邸一事瞬间传遍整个朝堂,可谓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不为别的,只因江大人将此事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一本折子直接送到皇帝案前,将这三王爷狠狠参了一本。
凌王手下骄兵跋扈,擅闯臣子府门,闯的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且不说被闯的这人红不红,光光是私兵放纵跋扈这一项,就够犯事之人喝一壶的了。
就是凡事总有个例外,但凡碰上跟凌王沾边儿的事,皇上总是能多些兄友弟恭的忍让之情。但同时,但凡碰上与大陵朝如今的御前光禄大夫相冲撞之事,皇上也是能省则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因这俩,皆非省油的灯。
这会儿,皇帝正头疼。
该咋整啊,这俩又杠上了?朕才刚刚收服个美人,还没开心够,惹事儿精又来了。
一身玄服冕冠的男子身居高位,只见他一双英眉之下朗目微阖,一手支颐,一手轻轻按揉额角,模样煞是……为难。
大殿里空气静默了半晌,两方人马对峙而立,只静静地等皇上一声发落,傅舜英于是更……头疼了。
良久,只听那高位之人开了口,“江爱卿,你要就此事问朕讨个说法,在此之前,你能否将此事的因由说出来,好让众位爱卿同朕一道判定三王是有罪无罪。”
江寒雪也不拐弯抹角,执一柄白笏走前一步,禀道,“三王爷的王妃跑了,三王爷却到臣府上拿人,臣不知王爷何意……”
好个江寒雪,一句话出来,后面不管他再说什么,一众人等的耳朵也就停留在“三王爷的王妃跑了”这句话上。
满朝文武的目光不由刷刷刷全落在那道紫衣朝服的俊美男子身上。
这凌王仪表堂堂不说,少年时便一战成名,一时美名传扬皇城内外,不知成了多少闺中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据说当年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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