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官方特行部门南方总区的首领郝南究,看着彼岸天的营帐方向,抬头纹更深了,眼中隐隐有些疾恶之意,忌妒之情。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突然又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起来,“他‘彼岸天’实力再强与我何干,不急不急……让甄北粹急去。”
原来今天早上,龙玖的剑运到了,和原先的样式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剑鞘上的纹刻更加细腻了,剑柄之上,也多了些古拙的花式。
总体的格调没变,依旧是白底镶金的一体纹路,鞘宽厚而刃锋利。
“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含光定锐,聚意凝威,刚烈之气隐而不发。
龙玖一剑在手,身上致阳元力奔涌流转,长剑映照着旭日之辉吟吟轻鸣,淡金色的光华若隐若现,融合他身上浓烈的气势,大有刺破天穹之意。
与其耀目显眼相对的,是他边上的周峰,身形都仿佛要融化在那剑光里,随时隐去于龙玖的身影中。
特形界稍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阳者愈刚,隐者愈匿了。
……
古翠山道盟总部,夏雨行的镜子自然也是送到了,这次锻造的时间更久,用料也更多一点,反复提炼打磨,器具的质量也上升了一个档次。
由于夏雨行一夜都在水里没出来,这镜子先由广源子代为保管了,他看了看碧空湖底,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慢慢爬上心头。
终究没有自己拿主意,跑到了平顶山上那个古朴雅静的四合院里,“师兄,你说夏小友练的是什么功夫,我虽然学艺不精,但也算粗通水行术法,怎么他和玄龟……都没动静。”
“我道盟要做的,就是保证他的安全,当今天下,虽然道法式微,但我们四个都在这里,大乱方初起,还没有什么人会来古翠山犯事,师弟,且宽心。”天机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气定神闲地说道。
“其实以夏小友的身手,世上还真没什么人拿得下他了吧,韩老或许可以,但应该……也不会有绝的把握。”广源子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听天机子这么说,便又夸起夏雨行来。
“勿要随性臆测……”天机子有些欲言还止。
“师兄,你天机卜问,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夏小友先次来的时候,听说你给他算了。”广源子忍不住看了看出现裂痕的命盘,知道那结果肯定不一般,而且是太不一般了……但别人不能说,我总能知道吧。
不过,他显然想错了,天机子哈哈一笑,“广源师弟,非是师兄有意瞒你,实在是天机不可泄露啊!”
广源子一脸郁闷说了句真无聊便离去了。
他往外走着,耳边又传来了天机子的声音,“对于夏小友的事情,师弟还是别太着心了,他这几日在碧空湖的踪迹也不要刻意去寻,一切顺其自然。”
……
虽然才过去了不到五个时辰,但夏雨行在丹霞谷中的修炼时光却是度秒如年。
特殊的灵魂,特殊的体质,特殊的功法,只要他别不自量力,一下子增强太多火焰的威力,是不会被烧死的。
可是……会痛啊。
现在的夏雨行,相当于是被火刑了差不多连续五个时辰,为了使自己的进境更快一些,他总是在刚刚适应火焰的程度,生机自动开始修复身体不久,便又将火焰的威能往上提。
所以,在这五个时辰中,他的身体就没有一刻恢复完好过。
效果当然也是卓越的,那些由焦黑重新转化为鲜嫩的皮肤,已经隐隐程现了透红的晶状;全身骨骼也犹如质地绝顶的瓷器一般,光洁透白;就连脏腑器官五孔七窍都变得更加明净透澈,血液里滚滚奔流着的仿佛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赤红的炎流,把全身的杂质一遍一遍地炼去,使夏雨行的肉身一次又一次地提升。
照现在这个进度,再给他几个时辰,他就有信心用肉身和易安王那样的老妖怪活僵尸硬碰硬,虽然还是会落入下峰,但基本能进入那个级别了,对方轻易伤不到他。
“呃……呃!”突然他一声闷哼,觉得力不从心,又轻咳出一口血来,熊熊的火焰带来的痛苦好像比刚才更猛烈了。
“停止提升火焰的威力!”这时,容音略带责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然后话音一转又含着些许欣赏些许戏谑,“什么时候你胆子变得这么大了,强行加快修炼进度,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
“师尊,我错了……”夏雨行还是很尊师重道的,而且容音话语中的关切之意他也听得出来,“是我心太急了,想要尽快提升实力……”
“少废话,给你一个时辰,把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容音板起脸,“为师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修炼一道确实不能懒散殆惰,但勇猛精进过了头,操之过急就更危险了,会走火入魔,会伤及本源,会让你小子事与愿违,得不偿失!明白吗!”
“弟子明白了……师尊……”
“明白了就专心恢复!”容音秀眉一挑,她知道这小子接下去想说什么,“等下有你好受的,老方法,我先把这东西稀释一下,不许偷看,管好自己,不然过会儿你吃不消的!”
夏雨行只好收敛心神,闭目安坐,迅速地吸收起身体已适火焰中的浓浓生机。
刚才淡淡的一瞥,看到的东西莫非是冷炎,又好像不是,这是他静心前的最后一个杂念。
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灵魂中突然传来一股和谐舒适欢喜圆融的感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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