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没必要想不开......”
戚晚晚大脑还没完全找回状态,冷不丁听她妈一通长篇大论,她只木然开口:“我没想不开啊......”
念在女儿刚醒,戚晚晚妈妈及时收住了话口,赶紧给戚晚晚爸爸打了通电话报喜讯,在她妈给她爸打电话的时间里,原先围在戚晚晚床边的医生护士都散去,戚晚晚也从她妈讲电话的只言片语里理出了个大概:她煤气中毒被送进医院,勉强抢救回来却成了植物人,爸妈将她带回了老家,在老家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今天,她奇迹般睁开了眼。
戚晚晚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却不知道如今的“起死回生”和先前的“魂魄游记”哪个是真哪个是梦。
她浑浑噩噩地经历了她爸赶来医院、她爸她妈又激动又欣慰地向她表达心中感受、被拉去做了个全身检查、晚上吃到她妈做的板栗鸡、她妈陪床跟她一起在医院睡了一晚、第二天她爸接她出院......等一系列事件。
而当她到了家、走进自己那个小房间时,她的感觉越来越真实,她开始怀疑之前化为魂魄、跟在傅梵后面的经历只是她成为植物人期间的大梦一场。
只是为什么会梦到跟在傅梵身边呢?大概是受堂妹戚缓缓影响,戚晚晚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段经历离奇虚无又荒唐。
在老家休养了几天,也向父母解释了煤气中毒纯属意外绝非自杀,戚晚晚心态莫名和平,也许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家让她感到自在踏实有安全感,即使在这期间她得知自己被公司辞退的事,心情也没起多大波澜。
倒是她爸妈,知道自己女儿丢了工作,怕女儿失落,反复安慰她,她爸说:“我就觉得大城市没什么好的,还不如我们小城市,你也别回去了,把那边的房子退了,回来找工作。”
她妈说:“找不到工作也别急,爸妈养你一年,在这一年里,你什么事都不用干,专心看书,考个公务员。”
戚晚晚却不这样想,她心里终究还是有梦想的种子亟待发芽,可不愿在老家找份普通的工作、嫁个不好不坏的老公、过不痛不痒的生活。她还年轻,还想闯闯,不甘心过一眼看到头的人生。
她尝试着在求职软件上投递了简历,突然想到之前听傅梵说要招聘一位私人编剧,虽不知那段经历究竟是神秘奇遇还是荒唐梦境,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求职软件上搜了一下傅梵的工作室名,搜索结果倒是在她意料之中,并没有看到他工作室有发布编剧招聘信息。
戚晚晚将手机丢去一边,吃过晚饭后陪她妈去公园溜达了一圈,突然想吃零食,拉她妈去附近的超市闲逛,逛着逛着就注意起超市里播放的歌,是傅梵很早以前的一首获奖曲。没想到她妈妈也听过,问她:“这放的是不是那叫什么傅梵唱的歌?就缓缓喜欢的那个歌星。”
“嗯。”戚晚晚说,“他以前的老歌了。”
“老歌啊?我听着挺新的。”戚晚晚妈妈往超市手推车里放了些小菜,说,“你明天不准睡懒觉了,必须起来吃早饭,哪怕吃过再睡都可以,但早饭必须要吃。”
戚晚晚笑着挽住她妈的隔壁:“那你明天喊我起床。”
到家洗完澡已经夜里九点半了,戚晚晚吹干头发就钻进了被窝,在家这几天她都睡得挺早,今晚却失了眠。起因是她鬼使神差拿出手机搜了傅梵的新歌听,听着听着便想起那段偷亲傅梵的真假难辨的记忆,接着想到傅梵带她去找高人,那位高人说鬼魂猥·亵活人是重罪,下辈子要入牲畜道,而偷吻也是猥·亵的一种。
如果那段记忆不是黄粱一梦,如果她真的起死回生了,那她是不是下辈子就不能当人、只能变成一种牲畜了?
越想越觉得焦虑,更难入眠了,索性打开求职软件,又投递了几份简历,突然想到:且不说她到底有没有真正跟过傅梵,就算是一场大梦,可好歹她将事情的细节都一清二楚地记得,包括那位高人的地址,拢贤街某条不知名的隐蔽小巷,巷子里只有2家店面,1家洗衣店,1家日料店,那位高人便在日料店的二楼,那里是一间古董阁。
何必妄自揣测那是梦境还是现实?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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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晚打定主意,只要接到面试通知,就在回去面试的时候顺便去一趟拢贤街,看那边是否真有那么一条巷子。
抱着这样的打算,她更加卖力地投递简历,晚上洗完澡,随便扎了个马尾辫,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客厅捧着手机刷招聘信息。
她妈在厨房洗碗,时不时探头出来看她一眼,生怕自己闺女有个三长两短,戚晚晚感觉到她妈一次又一次的注目,实在受不了了,说:“妈,我就刷个手机,又不是三岁小孩玩水玩火,你别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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