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转移话题:“怎么没看到我妈?”
“她呀……唔。”看父亲支吾,闻霜察觉不对,再三追问,这才听他讲实话,“她急性肠胃炎,现在在诊所挂水呢。”
闻霜懂了,小腹里突然有股无名火往上冒:“她是不是又捡佐料吃了?”老一辈都是苦过来的,省吃俭用惯了,调味用的辣椒大葱都舍不得扔,闻霜简直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究竟过的什么日子,“爸,我就不明白了,你也说了,我们不急缺这点钱,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怎么跟爸妈说话的呢?还不是为了你。”父亲看她嗓门提上来,心头也是焦虑,毕竟,他既不愿女儿担心,可又因为嘴笨而无法说服她。
“对不起。”闻霜道了歉,草草结束了视频会话,低头看油锅里的葱爆大虾,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一盒虾3镑,两盒6镑,接近60块,在国内足可以吃两三顿外卖了。那一瞬间,她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饭后,回到房间,闻霜躺在床上,游戏的许诺在她脑子里不停晃荡,那诱惑太大了,如果她能笑到最后,一切都是她的,而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能力的证明。
她太渴望证明自己了。
翌日,闻霜没课,本打算抱着电脑去图书馆找个位置学习,但临行前心头怎么也静不下来,昨天的烦忧事一个接一个往脑子里冒,她终于放弃了这个决定,从床下拖出刚来时唯一一次奢侈而买的画板,背着去了市区的广场。
广场上有许多人买了一镑左右的大袋面包在喂鸽子,她转头找了一圈,寻着一处取景最好的长椅坐下来画画。若是放在国内,多半会给人围观,但在国外,步行街上这样的艺术家很多,拉小提琴,弹吉他的,唱歌的,偶尔有人停驻,但片刻后多是自由来去,唯一的区别是闻霜身前没有装硬币的小碗。
她画的很入迷,在画中世界,她完全沉淀下来,甚至没有注意到长椅的另一侧,有人坐了下来。
“教……教授?”闻霜停下搁笔时,才看到尼克尔森教授,一时紧张得将人姓名都忘了。
尼克尔森捧着星巴克的纸杯子,冲他温和地笑了笑:“你画得很好看。”
闻霜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头道谢。两人之间突然静了下来,没人开口十分尴尬,闻霜深吸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好在她之前被逼无奈之下,查找了不少凯尔特神话的故事,倒是还能起个谈资。
果然,尼克尔森教授有些惊讶,但真喜欢和假喜欢内行人一眼就能看破。随后老人眨了眨眼,举着杯子摇头:“是因为上次聊天才让你来了兴趣?大可不必,我有个学生也是这样,但我劝过他很多次,完全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喜欢别人喜欢的东西。”
“让您见笑了。”闻霜脸上生了些赧意,临时恶补的东西终究比不过兴趣使然,说着,她忽生一问:“那教授,您认为什么是真的喜欢呢?”
尼克尔森盯着她的画板,笑道:“你画画时候的眼神完全不同。”
他的一语道破让闻霜很难受,她收起画具,向后靠在椅背上,心中憋着一口气,遂悠悠道:“喜欢的东西并不一定能养活自己,人是很现实的。”闻霜知道,自己只是喜爱,实际上在画画一途并没有天赋。
“说句不太合适的话,总要有人这样做,不是吗?”尼克尔森啜了一口咖啡,笑着,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虽然没有结果,但谁又知道,那些看起来像‘傻子’一样执着的人,内心不会是幸福的呢?”
闻霜心中有所触动,去附近买了一块面包,分了一半给尼克尔森教授,邀请他跟自己一块儿喂鸽子。
接到沈初情的电话时,尼克尔森教授已经赶回学校了,闻霜正准备离开市区的广场。看着屏幕上好几个未接来电,她本以为又出了什么急事,没想到只是这姑娘找不到人逛街,临时拉上她。
碰面时,沈初情第一句抱怨就是:“我觉得沈昊说得很对,光天化日之下,我不信当街给我来一枪,何况步行街这边人这么多,所以啊,本姑娘不再委屈自己了,要好好出来溜达溜达,顺便做做代购。”
“沈昊呢?”闻霜问。
沈初情不以为意,一边拉着闻霜冲进大商场,一边道:“他呀,不是打工就是学习,反正最近风平浪静,而且也没有别的进展,大家还不是各干各的。”
想到昨天池亦初说的团结,闻霜心里有点堵。何况,风平浪静只是相对而言,已经这么多天没有新的消息,如果周期并发,那么最近可能还真不一定那么安稳。
逛了一会,沈初情提着袋子直喊累:“我再也不要帮人买东西了。”
“有钱赚还不美死你?”
“我自己东西就多得不得了,人肉带行李超重不现实。”沈初情压低声音抱怨,“而且是家里亲戚,要求多,还不敢多收钱,又急着要,运费没有自己贴已经很好了,其实英国这边不是黑五圣诞,东西贵得离谱,便宜不得多少,买不好还要怨你,你自己心头也过不去,真是吃力不讨好。”
英国关税很高,加上脱欧汇率暴涨,闻霜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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