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得了消息的遥望和扎克大叔等人赶来了医院,剧组那边暂时是不能去了,导演只能先紧着拍其他人的戏份,剩下的还要看夏商什么时候能出院。
令人惊奇的是,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夏商的恢复能力却极为迅速,脸色也逐渐染上了健康的红润,每一次拆除十指的绷带时,都能看见那伤口正在一点一点的结痂愈合,只是对比手上其他光滑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刺眼与难看。
夏商不在乎这些,倒是秦淮安看重的很,夏商乐的看他紧张。
几天过后,扎克大叔将大鹰也带了过来,医院不准宠物入内,更何况是这样的猛禽,不过他们也有办法,这医院不过就三层,大鹰直接从窗户里飞了进来,有护士来就飞出去,竟然也没一个人发现。它懂事的很,夏商让它不叫它就不叫,只除了一件事……
这蠢鸟每次都在他跟男人亲热的时候准时来打扰!准时!没一次错过!!!
它认得从医院回去村里的路,夏商本意是想留它一天等到晚上就放它回去,毕竟医院人多眼杂,第一天天晚上,大鹰确实是乖巧的飞出去了。
而当夏商正跟秦淮安进行某项社会主义和谐事业的时候,刚想深入交流一点,外面就传来一阵极有规律和节奏的响声。
具体是这样响的: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他抬头一看,这傻鸟站在阳台上,长长的尖喙跟只啄木鸟一样,一阵一阵敲击着窗户,你看它一眼,它转着眼珠子无辜的停下,你继续,它转头就“得得得”。
夏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夏商试着跟大鹰讲道理,正好趁着秦淮安有事出去了一趟,他坐在床上跟傻鸟面对面,面容严肃道:“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大鹰歪了歪鸟头,头上两撮长毛一抖一抖,看了看青年,而后完全听不懂的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夏商觉得大鹰傻,但他现在觉得妄图跟一只傻鸟讲道理的自己更傻,他口中有一万句草泥马说不出口,只能憋屈的增加自己眼神的杀伤力。
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你那两撮毛给揪了……夏商忽然哀伤的想起,连一只鸟都有毛,他自己竟然还跟个和尚一样,头上锃亮锃亮。
大鹰梳理完自己的羽毛,忽的抬头蹭了蹭夏商的胳膊。
夏商冷漠脸:“不摸。”
大鹰不抛弃不放弃,继续蹭。
夏商:“……”摸摸摸!就知道摸!没看见老子手受伤了吗?!他想完,抬起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手胡乱撸了一把鸟头,顿了顿,道:“你不能暴露我。”
他一直装的跟个sān_jí残废一样,实际上这手上的伤看着严重,医生也说不能随意触碰,但夏商不在乎啊,他是真心觉得不疼啊!之所以一直装的可怜兮兮,是因为——
衣服秦淮安帮他穿,洗澡秦淮安帮他洗,擦身秦淮安帮他擦……
夏商一想到在浴室里看见男人只穿着薄薄的一层上衣,花洒喷下来的热水淋湿了他的衣裳,隐约可见那极具爆发力的结实肌肉,喉结是令人沉迷的性感,夏商默默的擦了把鼻子,以手捶胸。
不睡到男人他简直誓不为鬼!
瞿书城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青年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缠满绷带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不是檀木的,而是会在阳光下折射出流光的红色玛瑙。他的双眸遥遥的望着窗外,流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坚定,因着角色的关系,他至今还像是在剧中的佛陀,眉目如墨笔一描一绘而成,越发禁欲,只是那本不应该出现在眼角的红晕,却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硬生生的多了一缕媚色。
夏商还以为是秦淮安回来了,连忙摆正自己放、荡的脸色望去,然后几不可察的皱起眉头,双眸在一瞬间变冷,淡淡的看了来人一眼,便低头用大鹰洗洗眼睛。
瞿书城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喜悦转为冰冷,那情绪变得实在太快,丝毫不掩饰,他捏紧了手中的花,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是谁?”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瞿书城一向自诩是沉稳隐忍的人,但近日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尤其夏商之前狠厉骂的那一声“滚”,而后毫不犹豫的冲进风雪中的场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瞿书城才会在看见青年排斥脸色的时候有些失控。
夏商面无表情的补刀:“我以为是秦哥,没想到却是你。”
瞿书城的脚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顿,脸上扯了丝僵硬的笑容,道:“夏商,我这次来不是跟你吵架的。”
他将手上的花束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望着夏商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夏商心里觉得有趣,目光古怪。
瞿书城揉了揉眉心,说:“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是在关心你。”
夏商笑眯眯:“那可不劳您关心。”
瞿书城一噎,嘴里不知什么滋味儿,有些疲累的道:“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存在着八年的感情……”
这话就可笑了,夏商当真讽刺的笑出了声,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瞿先生是真忘记了还是假忘记了,明明我之前说的很清楚,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谁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只是我眼睛瞎的时间比较长,瞎了八年才看穿你的真面目,我当初说了什么,需不需要我再给您回忆一遍?”
瞿书城退后了一步,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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