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习武,学扎实了再说。况且父亲初回京城,现在一个尚书一个太学博士加身,已是分外抢眼了。这风口浪尖上,再给儿子讨个官职,实在太惹人眼。”
御蝉也道,“哥哥思量的是,哥哥要是现在出仕,刚进官场,难免有所纰漏,要是让人以此给爹爹使绊子就不好了。还是等咱们家平稳了,扎下根来的好。”
杨曼琢磨着,“不妨让雀奴先跟着他外祖父好好学习武艺,过个一年半载的,和旭儿一样,能去千牛卫就再好不过了。我这几日见了不少过去的闺中好友,留意打听了,看来看去如今还是这千牛卫,最是贵胄起家的少年郎的好去处。”
林澄洲听了亦是赞同,“这左右千牛卫,为圣人贴身侍卫,向来都是选高荫子弟,年少姿容俊逸者,确是良选。这样,我跟国子监祭酒去封书信,你先跟着国子监的鸿儒们还有你外祖父好好学,文武都不能拉下。等将来爹爹的公务稳定了,就替你去向圣人求差事。”
最重要的长子的学业解决了,御蝉和御徹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林御蝉女儿家的学业不必像她哥哥这么严格,林澄洲又素来疼宠女儿,便问御蝉自个的意思,“阿鸢是想跟着你伽儿表姐去书院,还是自个在家学?爹爹都依你的,若是想去书院,爹爹就去给山长去封信。若是不愿意去,给你再请个女先生回来,单独教你也是好的。”
江左贵女多在家请了女先生来教书,而长安风气更为开放,这儿未出阁的女郎多和郎君们一样,去往女子书院读书。
御蝉一早就想好了,睁着明亮的眼睛道,“爹爹,我还从不曾去过书院呢,那天听伽表姐说了,我倒是真想和伽表姐一块去芝台书院读。一来大家一块读书,肯定比自个在家闷头学有趣的多。二来听说书院里诗、书、礼、乐、画、棋都教的,这么多东西,请一位女先生回来,未必样样都精。”
林澄洲想,这芝台书院是京中一等一的女子书院,能进去的都是家世显赫的贵女,里面的女先生也都名满长安的才女,若能进去确实是益处颇多。
可又怕出门读书,累着女儿,“若是去书院读书,可就不比在家中舒适轻松了,阿鸢你可想好?”
“爹爹,我都问过表姐了,这女子书院因为并不考取功名,所授课业以培养女子才情、品格为重,功课并不繁重,只隔一日去一次就好,且逢年过节都是有休的,我一定可以的。”
既然女儿一定要去,林澄洲自然是答应了。
最后到了林御徹身上。他小孩子家见哥哥姐姐皆要去上学了,也是争着要去,“爹爹,我从去年起,跟着娘亲和哥哥姐姐,已经认了好几百个字了呢。这回让我跟着哥哥去上学可好?”
林御衍听了笑着逗他,“好獾奴,你要跟着哥哥去上学?可国子监里,你的奶娘可是进不去的呀。”
御徹还不明白为什么,问哥哥,“为何不行,桂媪她很安静的,不会吵到旁的人呀?”
林澄洲笑着抱起御徹,“现下你是去不成的,那里可不收你这个年纪的。如今爹爹公务繁忙,你哥哥姐姐都要去上学了,你娘亲亦有不少府中事务要料理。我看还是给你正经的请个夫子回来,再配个书童吧。”
御徹听着在家也是有伴的,便不缠着跟着哥哥去了。如此三人的学业算是都商量定了。
离宫宴还有几日的功夫,林家人商量完三个孩子进学的事,杨曼便要带着御蝉出门,去给女儿置几套衣服和首饰。
御蝉娇笑道,“娘亲,不是爹爹回来前,才置了的吗?那些都还没穿过来呢,怎么又要置衣服了?况且家中也有绣娘,何必去外面呢。”
“那些都是南边兴的样式 。这些天你跟着我往各家走动,想必也看出来了。这京城的人们喜好华丽,衣裙款式花样,首饰镶嵌,都比扬州还要奢靡。咱们这初回京城,如今长安兴什么衣服款式、首饰头面,家里的绣娘未必了解,还是直接买来的方便。”
“再说你当初来时不是就嚷嚷着要去看京中的街市吗?横竖你父亲和哥哥今天不在,咱们也不带你弟弟了,就咱娘俩出门,好好逛逛。”
这倒是说的御蝉心里痒痒的,进城那天,她只偷偷撩了个帘子角看街景,热闹的景象便跳入眼中,繁华喧嚣比之扬州更胜,壮阔奇猗更是江左所难寻的。
{读文少女仙女小藻整理} 御蝉眉眼弯弯,笑道,“嗯,就咱们两人去,可不能让獾奴知道了,不然他可是又要生我的气了。”
母女二人带着一众仆从,上街去了。
钗环首饰,衣裳长裙,一样不缺,直到天边见了红霞,母女俩终于满载而归。
七夕这一日,天朗气清。御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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