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已经是晚上,一天长途奔波,我特准司机小何第二天放假休息,也顺带给自己批了一天的假,因为阿年忌日后的第二天就是严瑾的生日。
严格说来,我着实不是一个勤奋的老板,回来之后都是按部就班,靠的都是蔡经理和他所带领的团队。
不过我也没有无故缺席过,这是这四个月来第一次。
当天晚上回到市之后,我就立刻在附近的蛋糕房定了一个蛋糕。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陪严瑾过生日,但是我还是想为她准备一个生日蛋糕,哪怕只是给我自己图个心理安慰。
想起中午的时候,安琪母女和严久寂之间的对话和他们相处的场景,我不禁开始替严瑾担心起来。
我怕严久寂有了新人忘旧人,连严瑾的生日都一不小心就忘了。
而这个时间,估计他正和安琪母女看望安老爷子,这时候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挺有惹人嫌的,不过我无所谓他们嫌不嫌我,我只知道严瑾的生日就算我不能陪在她身边,至少严久寂得在。
电话被接通的时候,那头有点吵,继而传来的居然是安琪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我沉默了一会儿,出声,“安小姐你好,我找严总。”
“原来是顾总,真不好意思,久哥手机里没存你的号码,我还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就自作主张给接起来了。”
安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也不知是真诧异还是假诧异,或者她只是单纯想给我个下马威。
不过我也没有想要在这一点上和她纠结,只又重复了一遍:“我找严总。”
“真抱歉,久哥现在在给可可洗澡呢,恐怕不方便接电话。顾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哦?给别人家的女儿洗澡?真的是越来越有“慈父”的架势了。
我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往外冒,声音倒依旧平静:“我晚点再打给他。”
刚想把电话挂断,安琪却又在那头轻声道:“顾总,这都已经快九点了,久哥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也是需要个人生活空间的,工作上的事明天上班时间再谈吧。”
安琪的话里处处透着炫耀,我拼了命地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可一想到严瑾,到底还是破了功:“是女儿的事。”
末了,我很故意地补了一句:“他亲生的那个。”
安琪不怒反笑:“顾瑾时,你还知道你有一个女儿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做母亲的能这么狠心,就算是离了婚,孩子也判给了久哥,可你居然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和你比起来,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堪称是好妈妈了。”
安琪话语间的嘲讽之意甚是明显,我并不想和她争辩,只说了句:“我们之间的事,还不需要你来评价。”
可安琪却还不肯放过我,声音也变得气愤起来:“本来这事我是管不着,可我心疼久哥,你知道他这一年半是怎么过来的吗?凭什么东奔西走,费心费力的都是他,而你却能坐享其成!顾瑾时,我真没见过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既然和叶承则搞在了一起,还回来干什么,想脚踏两条船?我告诉你,严久寂现在是我安琪的男人,你别妄想!”
我抿了抿唇:“安小姐既然这么有信心,何必如此恼羞成怒?听起来倒更像是心虚你害怕了?”
“害怕?”安琪冷笑了一声,“就凭你?顾瑾时,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就凭你现在不得不叫我一声顾总。当初严久寂舍我而就你,不过就是因为你背后有安家,而我什么也没有。如果哪一天,我能给他的支持比你能给他的还要多,你说他会选谁?”
这一回,安琪并没有马上出声,在一阵冷笑之后,她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平静不少。
“这就是你眼里的严久寂?一个为了利益牺牲婚姻的男人?呵,我真替他不值!”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安琪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忽的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不知道她说的那一句“替他不值”是什么意思。
难道连她也知道严久寂和我离婚,逼我离开,是受了叶承则的威胁,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目的没有达成,我也不知道严久寂的手机什么时候才会回到他手里,想了又想,给他发了个微信过去,内容就是提醒他不要忘了严瑾的生日,同时也提出了明天想要见严瑾一面的要求。
刚才电话里安琪的那一番指责,让我忽的开始猜想当初严久寂拒绝让我探视严瑾,是不是就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严瑾的病况而已。
换句话说,从我知道严瑾病情的那一刻开始,严久寂拒绝让我和严瑾见面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也是我蠢,被固有思维限制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我捧着手机躺在床上,直到午夜也没有得到严久寂的回复。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先去蛋糕房拿蛋糕,然后在给严久寂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可刚下楼就看到一辆有点眼熟的黑色迈巴赫非常霸道地停在正对着出入口的停车位上,一辆车,占了两个车位,旁边还站了一个保安和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豪车怎么了,豪车就了不起了!这是我买的停车位,你把车停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有权砸了你!”
说着,男子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真的要去砸车窗。
保安连忙把他拦下,嘴里还不断地安慰着“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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