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不要!”
“傅谨言,你别过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安好满脸的疲惫:“当初,你说烧死在大火里的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死的是薇安。
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我可以替薇安去死的话,我想,我会很幸福。至少,不会经历这之后的种种。
你知道吗?
你真的不会演戏,你前一刻还憎恨着我,下一刻却突然的对我好。可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看我的时候,永远是冷冰冰的。
可我傻啊,我想相信啊。
我对自己说:为了你的笑,我可以甘心做童薇安的影子。
可是傅谨言,你知道吗?
那身黑旗袍的孝服,那个肮脏的地方,我有多害怕?
你的报复太狠了。
我哪儿敢再去爱你呢。
傅谨言,你一定不知道。薇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说,正主回来了,我该功成身退,我在想……我往哪里退呢?
我已经成了墓碑上的一个死人了。
你一定更不知道,安第斯精神病院有多可怕,周围全是疯子。
第一天进去,我被疯子追着打。
要是不听话,我会被电击治疗,会被注射镇定剂。
你知道吗?
人的尊严,在那里,被剥夺的一干二净。
护工想要绑着我,就绑着我。想要拽我头发,就拽我头发。”
“你别说了!”他后悔了!后悔眼睁睁看着她被童父带走。
“不,我还没说完。”
童安好的脸,如同一潭死水:“我太累了,想要休息了,啊……我刚好,还欠你一场葬身大火。”
“安好!乖!别闹,把打火机放下,你出来,我们一辈子好好的。”他紧张地说。
童安好摇摇头,刚好,天空流星划过,很快淹没无踪,童安好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光芒:“傅谨言,你看,有流星啊……可以许愿的,对吧?”
“对,对对对。”现在童安好说什么,傅谨言都说“对”。
童安好笑了:“我想许一个愿望,”她笑的无比纯真,傅谨言贪婪的看着她的那抹笑,童安好天真烂漫的说:“我想许一个愿,忘记你。”
笑着,脸庞滑下泪水。
打火机落下,火势窜起。
傅谨言疯狂的扑了上去。
许玄连忙拉住。
“放开我!放开!”
许玄眼睁睁看着傅谨言窜进了火堆了。
他猛然看向童薇安,童薇安娇俏的脸,惨白一片……“她说的,都是真的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我……我不知道的!我,没有想过真的要她去死,我没有想过要害死她的。”童薇安慌乱的掉眼泪:“许大哥,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害她的,我不知道她会这么极端。”
许玄满眼的失望。
傅谨言冲进了火堆里。
他的安好,紧紧的抱在怀中,火势刚起来,他整个身子全部笼罩在她身上,所有的火舌,舔在他的身上。
很疼,很痛,很热,很呛。
许玄已经开始打火警电话。
傅谨言抱着童安好冲了出去。
他身上脸上都受了伤。
“医院!快!”
许玄一愣,连忙去开车,几人飞快的往最近的医院去。
“安好,安好,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
明明,重伤的是他。
而她,并没有那么重的伤。
“安好,是我不好,我愿意相信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爱的就是童安好。”男人自己受了重伤,却拼命安慰着女人。
童安好的眼泪滑了下来……她是否,可以再次信任一次?
许多年后
s市有一对夫妻,成了整个s市的佳话。
童安好以“冷香”赢得了世界调香大师安妮东的认可。
傅谨言以绝对的资产优势,站足了立场。
可这,并不是这对夫妻成为世人佳话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傅氏财团的傅谨言,是个不折不扣不分场合的宠妻狂奴!
天天按照一天三顿外加宵夜的频率,在微博上秀各种恩爱……后来,不止秀恩爱,还秀娃。
惹得众怒,各种评论区下吐槽。
当然,这是属于童安好和傅谨言的故事。
童薇安因为故意纵火,也付出了相对的代价。
故事到了这里,是否就该结束?
错了。
你试试看,一个被人伤得再也无法去信任别人的女人,她会是多么的多疑,多么的难以再次相信别人。
傅谨言还躺在床上,童安好静静望着那张俊美的容颜,此刻憔悴苍白,她看了一会儿,垂眼想起那时他说的话:
“安好,是我不好,我愿意相信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爱的就是童安好。”
多么好听的情话……她该信吗?
她能信吗?
不,不!
一定……一定又是一场戏目而已,这人,只等着她沦陷,只等着戏弄她,只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人,这人对她做的事情,历历在目,这人怎么会爱她童安好?
这人分明对她说过: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
一定……一定是她还不够倒霉。
傅谨言背部和手臂,都有灼伤,却没有生命危险。那张脸,很不巧,额头上有一小块烧伤,但医生说,后期能够通过整容手术,修复好。
再三确认这人并没有生命危险,童安好趁着夜色,在黎明之即,悄然离开了医院,离开了病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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