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正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你把现场布置的很好,可偏偏你在搬移陆长山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娘求来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又被你无意间踢进了药柜底下。黄五,你还有何话要说?”
阎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黄五,说的铿锵有力。
“这,这玉佩是我的没错,但我早就丢了,也许是有心人偷了去,想要栽赃嫁祸,对!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玉佩怎么会在那里……大人,小民是冤枉的啊……”
黄五面色惨白,无力的反驳着阎诺,跪在地上向前平移了两步,“咚咚”的便向崔尚书叩头喊冤。
“祖宗您老人家,凶器找到了。”
真是峰回路转,喜子及时赶到,随手将手里的墨砚递交衙卫,再由衙卫转交到崔铮手上。
这下案情算是真的大白了,黄五也认罪俯首,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而冯晁夕也被崔铮关进了大牢,毕竟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此案还要交予三省办理。
“等等,我还有个疑问。”
喜子看着就要被押下去的黄五,心底一个疑问冒出,那就是——
“陆长山的尸体之下,为何会写着‘陈皮’二字?”
话似乎是问着黄五,但双眼却直视着阎诺。
“这还不简单,‘陈皮’这一药材,一直都是黄五在打理,所以在陆老爷死前,便在地上留下这两字,其实是暗有所指。”
岳閔或许是跟着阎诺久了,脑子也分析的头头是道。心底自然是松了一大口气,这下,终于是还了自己一个清白,至少,人生没污点了。
黄五抬首,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一直都是我在打理?”
岳閔面色微窘,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一道突兀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哈哈哈,因为你,就是这朝廷要犯,阎诺,还不束手就擒。”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纷纷诧异,遂循声望去。
崔铮更是怒目而视,究竟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大都府!
阎诺眯眸看去,来人肤色健康,双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得也就大众脸,算是路人甲一个。
“呵呵,好眼力啊。”
阎诺懒散的轻笑,看似无意的往府门踱了两步,猛然扭头大喊:
“喜子,岳閔,撤!”
吼出此话,阎诺人已经出了大都府门。
岳閔、喜子两人皆是一个激灵,霎时脚底生风,健步如飞,随着阎诺狂奔而去。
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紧凑,让众人猝不及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铮蹴然起身,步入堂下,冲着武天一问道。
“回大人,属下也是不知所云。”
武天一拱拱手,脸几乎是皱成了一团。
“够了,你们都别装了。我是专程奉了太子的命令,前来辅助你们捉拿阎诺。”
男子冷眸环视,丝毫不把崔铮放在眼里。
“是,太子厚爱,自是属下的荣幸。”
崔铮躬着身子,说的客套。
“现在你马上派人缉拿阎诺一干人等。”
男子说完,转身冲着阎诺消失的方向追去。
待人走后,武天一疑惑问道:
“这人谁啊,为何这么狂?”
崔铮叹了口气,有些感悟道,“太子的心腹,旋日。”
那日,在大牢威胁阎诺画押之人虽是他崔铮,但也是迫于太子的施压,正是这旋日前来要挟,虽说是奉命而为,但也是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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