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残酷。
不管了。回头再想。回到禁旅骑士团的办公场所,小白林依旧在那里,他对阿鲁鲁说,“老板”回来了,在里边,带了一大堆材料,待会要是有人来求见,打听我们老板去向,不论是谁,都说不在,要问在哪儿,一律说不知道。阿鲁鲁看了看里边,吐了吐舌头。
“老板”是团里人对约瑟夫·马洛洛的称呼。
“告诉你,阿鲁鲁,适才把你请去的那些人,你最好都别打理。她们麻烦得很。找你去,肯定是向你打听什么情况,涉入某某贵圈漩涡。何必呢,”他说,“我从来不关心那些。”
老板在里边翻阅资料,一个个写着情报的小纸条堆在桌上,他的助手正帮他整理。老板一向低调行事,遇事沉稳,即使碰到再倒霉的事情,仍然沉着应对,不声不响,也不发脾气。
倒是他的助手常常耐不住。
阿鲁鲁轻轻推开门,壮着胆子,朝老板问道:“请问长官,拉丁汉公爵去哪里了?”助手骂道:“谁叫你打听的?出去!”马洛洛说:“小娃娃少捕风捉影。”就给轰了出来。
阿鲁鲁还想说今天有人来询问的,这下子也不用说了。还是自己去打厅吧。还好能多戴几天钢盔,方便做调查。
没一会,竟然又有一贵妇人进来。好个漂亮的少妇,却一脸怒气的,朝着阿鲁鲁厉声询问,“马洛洛在不在?”阿鲁鲁可不认识她,见她一脸怒容,忘了怎么回答了,只是朝着里边看。贵妇人似乎看出来了,也懒得询问,直接闯了进去。小白林连忙过来劝住,却已拦不住了,这贵妇人哪来的怒气,直接推开了门,一进去,就大吼大叫的。
又是一个美人!
只不过却不认识。发怒的大美人。头戴一朵红色蔷薇,虽一脸怒容,却十分美艳,这般美艳,真难以形容,也许是她正发火,或天生如此,放在此刻,就如一朵撒了冰霜的红蔷薇一般。冷傲而绽放的红蔷薇。
阿鲁鲁忍不住贴在门口,向里边看去。静听里边的动向。
“我们长官不见客。”马洛洛助手说。
“我在这里说话,有你插嘴的份?怎么不先问问你的长官,该怎么向我打招呼?”
“咳”的,马洛洛咳嗽了一声。
结果助手给赶出来了。
阿鲁鲁纳闷了,今天是什么原因,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且都是贵妇人、大美女的,难道都是打听拉丁汉来的?
但此女似乎不是。她是来吵架的。
里面安静了一会,似乎小有商量,但商量着商量着,却又吵起来了。
“您应该知道,这样贸然闯入我的办公场所是很不体面的,尤其是像您这样一位贵妇人。”“有何不体面?这个场所绝不是给你这样的坐的。”“您的家族已经衰落。请您保持镇定。”“我的家族正在崛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话,“我的一切行为,都按照之前的协议进行。我并没有违背协议,我事先都说过,我不属于任何势力,不与任何人勾结。您既然如此说,那么我们的协议就此已告终结。”
“你始终就没有遵守过协议。”女人说。“随您怎么说吧,女士,我并不关心您的家族如何与人联姻,如何与外人勾结,如何暗中操作,等等,我在与您达成协议之时,就已经说明了。”“因为你就是一只骑在墙上的狐狸。一只从来不会笑,也不会哭的狐狸。你卖给别人的灵魂,比出卖的情报还要多。你投机倒把所干的勾当,比贼干的还要多。”
“不好意思,您在床上做的工作,肯定比我在情报方面做的要多。”
“放肆!你应该知道背叛国王的下场。”
“我从不背叛谁。”
“你睁着眼说瞎话!”
“我没有说瞎话。因为我从没有向谁效忠过。”
“因为你就是一只爬行动物!”贵妇人的口中,已经满是诅咒。
“我知道跟拉丁汉睡觉,并且偷偷卖给他情报的家伙,是可以被元老院起诉的。”
阿鲁鲁在门口听着。觉得真有意思。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什么家族,什么协议,什么背叛的,但有意思的却是两人的争吵方式,漂亮妇人的声音好听,却一腔的怒火,仿佛失去理智一般,不住的咒骂;我们老板呢,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话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如此沉着,如此冷静,还带有一点点机智的幽默,反唇相讥,真不愧是在“烽火厂卫”干了几十年的情报头子。
“烽火厂卫”是国王的情报机构,最近面临改组,有人说,极可能接管厂卫的,就是我们的老板,约瑟夫·马洛洛。
......
“你把我的事说出去,不害怕国王报复么”
“我从没有泄露过半句协议所禁止外露的内容。况且,恐惧是办不好任何事情的。”
“他加冕之后,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阿鲁鲁想,难道我们老板,竟然得罪河马王了?但是为何,河马王却要将烽火厂卫的卫队长职务,交给他呢?
“您放心,女士,登基了我会向他祝贺。”
“你是藏在迦勒斯都城里一只最大的狐狸,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轮流给一百个主子做奴才......”
“您的主子也不少。”
“哼!”她走了出来,仍一脸的怒气。而马洛洛仍面无表情。“阿鲁鲁,去送送客人。”
阿鲁鲁送她到门外。看她举止蛮横,怒容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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