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经历过!”有人附和。
“不能!”
“他们都是疯狗!”
“当我们诸位回家之后,我们马上就要面对这个问题,我们生活在恐惧之中,甚至哪天夜里不小心就给抓住,然后用麻袋套上,直接绑去某个地方,交给众人审判!在某省份的一个家庭,一大早就冲来一群愤怒的村民,不明所以地就将他们一家全部捆绑起来,送往到附近的森林里,在一群人面前公然忏悔,他说我是一个老实人啊,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不是血巫,甚至都不会使用巫术。可是没用,不出三天时间,他就被宣判有罪,罪名简直莫名其妙,说他一家与魔鬼交易,在家中收藏魔鬼像章,结果,这一家五口人被全部活活烧死!在他们被烧死之前,女主人还受到了众人的侮辱!这样的事情在迦勒斯到处都是,且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其荒谬,简直骇人听闻!”
大司铎尖刻的声音,在会场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点点迂回讽刺,却句句直入人心。每一说完,下边即有声音附和,阿鲁鲁似乎看出来了,这些都是他“兄弟会”手下安插的:
“我也听说过!还有更恐怖的!”
“我们已经忍无可忍!”
“我们要报复!”
“可是我们为什么老是受到欺负?大家应该想想这个问题。你知道巴布·伊尔的剿巫部队怎么说?他们说巫衣们瘦弱不经风,身子干燥,对待他们就需要用钢刀像切割胡萝卜一样切下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老实。他们竟然说我们的脑袋让他们砍起来很过瘾!他们手上有刀,我们手上有什么呢?有抗议?我们连一点权利的底线都没有;甚至被压到了膝盖以下,只要轻轻一按,就能让我们可耻地跪下去。请问这样如何能够维护自己,能够保障族人们的安全?”
“我们必须有武器!”
“我们要反击!”
明显,大司铎开始煽动起来:
“而当我们的同胞被抓捕的时候,起码希望有那么一些同胞能够去营救他们,能够予以对抗,这样的话,他们起码也会尊重些。不是么。可是那个时候,你这巫衣长老却在哪里呢?——你在王宫里!你在跟河马王这个刽子手吃晚宴,跟他一起欣赏巴布·伊尔王宫里贵妇人的艳舞!你陪着河马王笑,保证燔格威人不抵抗,还亲吻他的手,说我们燔格威人软弱,甘愿做任人宰割的奴仆!你对同胞们的惨叫声不闻不问,却在王宫充实自己的腰带,肥了自己的私房!”
“对!你这个奴才!”
“从上边下来!”
“从讲台下来!”
“下台!”
“审判他!”
阿鲁鲁想,眼下的情况,明显是有预谋的,早安排好的。眼下就看我们的米南德长老怎么应对了。伊南娜都告诉过他了,他应该有所准备吧。
大司铎说完了。米南德朗声说道:“请诸位在赶走我之前,先听我一句话好么?如果到时你们仍执意要我走,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场下开始安静下来。且听他如何为自己辩护。
“密特拉神说:‘最初两大本源孪生并存,思想、言行和行动皆有善恶之分。善思者选择真诚本原,邪恶者从虚伪本原。’我们以我们的善诚而聚合在一起,我们从来不曾对这个世界有一丝一毫的不虔诚。可是,诸位却可知,我们的先辈,是如何被驱赶到这燔格威洞窟来的,这个肮脏的、阴暗的、堆满矿物残渣的洞窟?就是因为全大陆的人,从最东边的到最西边的,从最南边的到最北边的,到处被驱赶,像驱赶老鼠一样把我们赶到这里。庆幸,我想说是密特拉神留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栖身之地,使我们不至于被赶尽杀绝。是密特拉神让我们和迦勒斯取得了妥协,得以繁衍下来。可是作为移民,我们有必要跟当地王权对抗么?如果我们要攻击,那么我们更应该攻击那些首先驱逐过我们的人,比如新月国、吐火罗国,等等,而非愿意收留了我们的迦勒斯。即使我们有仇,大家想想,我们却有必要跟迦勒斯发动战争么?我们燔格威人只站到迦勒斯人口百分之五不到,我们倘若真要对抗,却有足够的实力对抗么?”
安静了一些。
不过也有人反讥道:“你谈那些历史干嘛?给我们上历史课么?”
“你指责我收受了贿赂,充当奴才,可是大家都知道,我米南德·金自小在神学院读书,立志为燔格威人谋福祉,为燔格威人辛苦了大半辈子,家里一贫如洗,何时曾有过贿赂?”
“对!我相信你,你很清廉!”
“你没有收受贿赂!”
米南德长老确实十分清贫,这个众人皆知,所以在这里众人也都不得不承认。
“可是大家可曾想到宫廷中如何的尔虞我诈?我看到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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