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看到一男一女在草丛里,正在干事呢,像两条蛇一样纠缠在一起。不过,还没开始呢,这男的一直在挑逗,女的,则一个劲说,不要嘛,不要嘛。我们看来来早了,没看到好戏呢,他们已经听到了,就连忙起来,都衣衫不整、全身凌乱的。”“于是你们就把他们都抓来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一男一女的,自己干那事,我们原本也不想干涉。但是这女的适才一直说,伯爵,不要嘛,不能,不可以,之类的。我们突然领悟到,男的是伯爵,而这女的才十来岁,二十岁不到。很明显,他们这是在通奸!”
在迦勒斯,还是有通奸罪的。只不过通奸罪罚的不重,不比其他一些国家。阿鲁鲁笑了笑,说,“你们于是就代为执法了?”“我们当时觉得有趣,一个小姑娘,竟然跟一个老伯爵那个,于是就上前恐吓,让他们给点好处。然后呢,这伯爵竟然说,我们只是恋爱,并没有什么出格的。”阿鲁鲁笑起来了,问,然后呢。“然后啊,我们大家也都笑起来了。都这样了,一男一女,荒郊野岭,草莽从中,像两条蛇一样缠在一起,还能是谈恋爱?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这伯爵还蛮傲慢的,好像觉得呢,我就是在谈恋爱,人的七情六欲,天之常理,有何不可?这女的也犯贱,听男的这么说,也在一旁说,你们请让开,这位可是某某伯爵,你们得罪不起的,赶快走开吧。我们兄弟们就有些不高兴了,大伙儿都是落草为寇的,平日里也不干什么大票,只不过偷鸡摸狗、抢钱越货而已,且大都是单身汉,今天你们非激我们,我们干脆把你们绑票了,让你们家人来赎回。结果,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去了,让他传出口信,给家里人带一万金币来赎人。结果,没想到,唉。”
阿鲁鲁想,好妳个罗芙啊,我说妳怎么会给绑到这么远的山沟里去呢。原来跟一个老头通奸,还是臭名昭著的“萨狄斯阁主”。妳可真怎会玩啊。之前还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求他别张扬出去,阿鲁鲁只道她爱面子,也没当回事,现在看啊,算是把妳看白了。早先在神学院,阿鲁鲁对罗芙还是蛮有好感的,因为她长得漂亮,也会打扮自己,经常跟一些贵族小姐混在一起,给人以高贵的印象,甚至人们都以为她也是贵族呢。她的水到底有多深,她虚伪的程度让人吃惊,她在不同的人面前说不同的话,仔细听一听,到处是谎言。
不过话说回来。小女生,不就是喜欢老男人么。尤其是这种家世不好的小女人。老男人多好啊,风度翩翩,谈吐幽默,能把女人玩弄在掌心,让她们在感情漩涡中着急,却又沉迷其中。这个萨狄斯阁主,模样还真是蛮绅士的,以至于从模样看去,还真觉得不可能就是个老淫棍,老不羞。还自由恋爱咧,都恋爱到草丛堆里去了。
阿鲁鲁让头目下去,想着这事,就觉得好笑。难得啊,难得肥龙这么特迷恋罗芙,迷恋得尊严尽失,人格扑地,而她呢,压根只把他当下人看待。却甘愿跟一个猥琐的老头搞起来!爱情啊,慾望啊,你们的眼睛,都长在哪里了。
这件事还要写个报告。萨狄斯阁主却找到阿鲁鲁,说,麻烦都督头小兄弟您别透露太多,毕竟对鄙人的名誉有损。阿鲁鲁说,那当然,伯爵既然有吩咐,我自然一笔带过即是。不过心里却想,你的名誉有损?你还有名誉么?老淫棍,只不过在你的花名册、名花册里多勾上一笔吧。萨狄斯阁主见阿鲁鲁说话客气,十分高兴,说,“小兄弟这么年轻,就能够统帅军队了,十分了得啊,只怕是神学院毕业的吧。”阿鲁鲁说:“是啊,刚毕业。”
“难怪了,读过书的人,才有智力思考。而智力,对任何事情,都是必要的。世人只以为打仗需要蛮力,但须知,使出蛮力来,也需要智力的支持。”说着还挺抽象的,阿鲁鲁说:“我和罗芙是同学,以前还一个班上课呢。”阁主笑了笑,说:“这小姑娘蛮可爱的。”阿鲁鲁心里嘀咕,是啊,蛮可爱的,让你来肆意玩弄,老不羞。
为了感谢阿鲁鲁,大概也想让他别说出去,就给了他一百金币,还有一本书。说,鄙人活这么大年数了,也没多少爱好,无非就是喜欢谈谈风月,纠缠世情。这本书,是逼人的拙作,记录了鄙人半个世纪的可贵经验,从来不曾付梓出版,只在圈中流传。这次和小兄弟也算有缘,又救了鄙人一命,这本书就送给你了,相信你会喜欢。都说年岁易逝、激情难驻,最美好的年岁,就是像小兄弟这般年轻的时候,尽情享受,无拘无束,只可惜,多少年轻人却不知道这些,不会驾驭自己的生活,让自己的青春变得廉价,变得寡然无趣,最后年老了,却只有后悔。
阿鲁鲁看这老头,心想,这老头,都说他猥琐得厉害,私生活不堪。怎么现在这模样,倒是有些高尚体会似的。难道别人说的都是错的?不管了,人心隔肚皮,送给我书,不要白不要。
这本书的名字叫《爱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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