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跟在我后面,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要是被那些瘟疫怪物给吃了,以后就见不到阿姨我了。”
阿鲁鲁想,反正明天凶险,还想那么多干嘛?即凑上前去,吻住了女巫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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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小队人马朝着城堡冲锋,喊杀不断,城堡里的瘟兵们立马出来迎战,个个枯瘦如柴,一脸凶狠的,五人组成的敢死小队,找个机会就溜进去了,没有被发现。这个城堡原本不大,经历了这次飞来横祸,如今到处破壁残垣,不成样子,几个人一路潜进,寻找遮挡还算容易,很快就翻过几道高墙,进入到内城。与奥杜邦随行的天使阿尔塔依,手拿一把很锋利的剑刃,能够在背后很快削掉人的脑袋,那些瘟疫士兵凶猛彪悍,却思维迟缓,暗地里来一刀,轻轻一下,不露声色,即告了结。因为早就失去生气了,整个行尸走肉一般。
到处都有躺着的尸体,死了的人躺着地上、靠墙坐着、竖吊着,根本没人收尸。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让人反胃,一伙人都轮着呕吐几回,鼻子渐渐变得麻木,闻不到味道了。即使都戴着鸟头面具,仍然起不了作用。
“腥臭鼠疫”,这名字真是形象。
城堡中央有几座破房子,一个周围趴满了尸体的水池,几棵树,还有几个人坐在树下交谈。他们应该是首领,看模样正常人的样子,没有被感染,周围一些瘟疫士兵,则走来走去,受命站岗。为了免于人多打草惊蛇,两位天使决定慢慢接近他们,其余三人则躲进某个房间里,静候时机。
观察了一会儿,就渐渐明白了。从战场回来的士兵,或者被拖回来的伤残者,都趴到池子里猛烈河水,当他们喝足之后,体力竟就很快恢复了,伤病也好起来了。他们一瘸一拐地回来,什么也不做,就趴在池塘边河水,也不说话,喝完水就呆着不动,休息够了即又回去战斗。这真让人开了眼界,竟有这般神奇的池水,谈话的几个人中提到它,称为“复活池”。
为首的头目,一个叫特洛扬,一个叫英格瓦,前者看样子是老大,因为周围人都称之为“老师”;后者则是上次“黄赭土石堆”逃脱的那位血巫,会使“沙遁”的,身材硕大,臂膀坚挺,强健有力。推测下来,这几个可能都是血巫,且都是燔格威人。他们围坐在“老师”周围,或闭目养神,祈祷有辞,或讨论情况,你言我语。
一人说:“那老头”传来消息,责备他们做得太过火了,投毒心切,急于求成,现在搞得骑虎难下,不仅仅僵局难以收拾,城堡也被军队围得水泄不通,甚至你们为首的都难以自保。“本人的意思并非毒死全镇的人,乃至让瘟疫四散蔓延,毁灭整个迦勒斯,搞得瘟神遍布,生灵涂炭。那不是我的意思,你们却歪曲了我的意思,利用我的帮助,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老头”传来的意思如是说,说他很后悔让我们加入,把事情搞糟了,拖累了他们,令他们难堪,令整个计划被打乱;他整封信那口气,就一幅大为光火的样子,说我们把他们拖入了泥潭,难以自保,甚至指责我们有心陷害他们,使他们也沦为“邪魔教派”。他说,“我们的计划都给打乱了,都因为你们”,“我们正考虑逐出你们,不再与你们合作”。
“瞧这些过河拆桥的家伙,利用我们达到了目的,却把罪责都怪在我们身上。这实验难道不是他资助的么?我们早先就谈好了,他满口答应,现在实验完成了,他们却翻脸不认人了,真是奸诈的家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英格瓦狠狠道。
“怪他们也没用,我们两家原本就是互相利用,既然达到了目的,就不必关心他们怎么说了,”为首的“老师”特洛扬说,“他们想利用我们制造出‘武器’,分享我们的成果,现在两家闹出矛盾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他们要和我们散伙,那么成果自也不可拿到了。”
奥杜邦奇怪了,“那老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参与么?听他们所说,“那老头”应是和这群血巫两家子合谋的,一方出钱资助,一方暗地里实验,结果不知什么原因,两方撕破了脸,都指责对方不是。只不知他们都是什么宗教、派别,竟然偷偷暗地里做这种实验,培养恐怖瘟疫,将城堡数千人作为实验对象。
两位天使听得仍有些模糊,尤其是这老师说话声音偏小,断断续续的。他们偷偷靠近池子,不动声色,悄悄进入其旁一间稍近的房子。这里的房子都已成破壁残垣,颓败不堪,短短几个月不到,原本好好的城堡,现成了这幅模样。尸体横陈,臭味扑鼻。仿佛身临一个废墟里一般。死亡的气息弥散在整个小城堡内,好好的树木也黯然失色,杂草遍地都是,两位天使潜入的房子内,蜘蛛网遍布,设施布满灰尘,失修的墙垣破败不堪,一个个窟窿暴露出来。奥杜邦的小师弟阿尔,因为适应不了这恶臭,早已呕吐过几遍,这会头有些眩晕,要找个地方好好坐一坐,奥杜邦在旁边轻轻查探一番,找到了几封信。他拍了拍阿尔,示意和他一起读:
这是一封感人的信。一个叫阿俞欣的年轻女人要来看她的弟弟小布托。姐姐十四岁就外嫁到邻镇,而弟弟只能去工坊当学徒,发生了瘟疫后,弟弟让姐姐别来,因为这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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