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点头称是,谢了侯爵,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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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鲁想多呆一会,听听谈话,也能长长见识,但现在雪山王要他走了,他只得悻悻地离开。攥着雪山王打发的几个金币,走到大营一角,想去寻个营妓来,消遣消遣。临战前,士兵兄弟们都很紧张,营妓们趁机抬高价钱,敲诈一笔,说,没有五个金币,都别想进来。门前已排起了长队,要等上不少时间,她们在里边叫嚷着,“爱来不来,明儿一不小心,掉进死人堆里去了,金币都留给老婆吧,让她买了房子,睡别的男人!”
士兵们可以从这场战争中获得较多的军饷。河马王成功游说元老院,拨入了大量的军费来发动战争,装备、粮草、后勤等都很齐备。他还说了,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很久,本周打过去,不出两三周,就可得胜归来。他届时将在都城的街道上,恭候众将士的凯旋归来。往年迦勒斯打仗,军饷都低得可怜,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变得十分慷慨:最低的预备队都能领到100个金币,前锋“黑旗营”则每人200,另外,砍一个脑袋奖赏50,——也就是说,倘若砍了十个脑袋呢,那就是500,无上限封顶。不幸死掉的,兵营会负责把军饷发给亲人,还有较丰厚的抚恤费。战争是昂贵的,可是迦勒斯就是出得起,有人估算,这场战争下来,只怕没有个数千万金币,是动员不了的。这相当于迦勒斯半年的财政。不过呢,怕什么,迦勒斯已经很久没有打仗了,再说,财大气粗,掌管国库的元老院,经得起折腾,不怕破费,支持河马王打这场战争。
士兵们会算一笔帐。往年一个普通士卒,一年的军饷不过40金币,一个参领也不过100,这次用兵,一次性即支付一百,且更有诸多奖励。一百金币,拿回去,作为一个平民,省吃俭用,也够用好几年了。
阿鲁鲁瞧着长长的队伍,等得不及了。这样的速度,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只怕月亮都已经绕过了几个弯,落到另一边了吧。来排队的兄弟们可真多。看看月亮,却又想到了适才在河床边上见到的那位大美人,她可真漂亮啊,据说,她就是作为人质的西碧拉公主,果然倾国倾城,才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让人陶醉了,那个美的。一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一边则是下贱的营妓,天壤之别。还是算了吧,心理落差太大了,还得排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回去睡觉呢。军营设在沙漠边上,很多人说了,明天就到龙赛沃要塞了,只怕就要开打了,今晚天气这么热,不如找女人快活快活。阿鲁鲁倒嘀咕了,明天就开打了,怎么,就耐不住了,今晚就缴械了?
第二天,跟着先行部队后边,他朝着西碧拉公主的身影,盯着不放,远远的跟在马车后边。不为别的,就为多看上几眼。想不到,非独自己一人,躲在一旁偷看的,还不少呢,都是年轻人,都觉得这么漂亮的美人,多看上两眼,饱饱眼福,也不枉此一行了。几个人躲在草丛边上,看着苏拉恭敬地站在公主旁边,不时递给她水,细心伺候着,而公主呢,则一幅无表情的样子,望着远远的河滩,却并不说话。
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说话时候嘴角邪笑,一脸的表情。“等皮东哥我发达了,一定把她弄到手,抢过来作小老婆。你瞧,多漂亮的美人,不错,不错,谁要娶到了她,不知夜里有多快活呢。”“皮东哥,你什么时候发达啊?”“快了,快了,看到她,我感到就快乐了。”这哥们叫皮东,平时就是个登徒浪子,好淫言狎语,现在参军了,仍死性不改。
“我发誓,我昨晚看到她朝我笑了。”一个士兵说。
“你们少做些梦,告诉你们,人家虽是人质,却终究是堂堂一国的公主,在哪里都比我们高贵呢。”一个士兵说。
“高贵?是啊,是很高贵,高贵的人,和我们这些穷汉们,永远都扯不上联系!”一哥们垂头丧气地说。
“我只要多看上她几眼,就满足了,别的管那么多干嘛。”
“一群小孩子在这里偷看,不害臊么?”一位叫做米太希亚德的将领,朝他们咒骂,驱散道,“这样的女人,不是你们这些人能看的,快去归队站好,放弃幻想,准备行军了!哈哈!等老子攻破了龙赛沃,把她抢过来,到时候给你们看,她就坐在老子的身上,哈哈——快滚!”
公主的御车队伍先行了,踏着尘土,远远离去。公主上了马车,就不再露出脸来,颠簸的马车缓缓而行,慢慢的,就看不见了。大军在后方等候,列阵操练一阵,统领们说了,我们要先礼后兵,将人质交还予呼罗珊一方,待得对方交不出罗希塔公爵,再行宣战,全面开打。
看样子,前边不远就是龙赛沃了。
一直等。待得第二天,一条令人吃惊的消息传来:“苏拉参领护送公主入要塞,履行谈判事宜,却因言语冲突冒犯了国王,被关押起来了!”而且,“龙赛沃方面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十分蛮横,当然,也拒绝交出罗希塔公爵。”
骑在马上的雪山王听到,淡淡地说:“果然是这样。看样子,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了。”
阿鲁鲁想,奇怪,瞧你这样子,似乎早预料到了一样。这其中有多少内幕,我们平民小卒们,定是无从知晓的了。不过,有哪个谈判的人,会这么鲁莽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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