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什么?”
“说您被您的兄长软禁起来,表面上是统帅,其实给看得严严的,为的就是让您上战场,从而不去参与权力斗争。甚至说,甚至说,要让您去龙塞沃送死呢。”
几个统帅都笑了出来。
阿鲁鲁又说了一些朝中传闻,不过这些将军们似乎不以为然,没什么兴趣。“好了,我知道了。”哈特少帅开始读资料,示意他站在一旁,暂别发声,听候差遣。看来最近并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一些传言和猜测,也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吃惊。哈特少帅读了几封信件,脸上表情并无太大变化,读着读着,就没兴趣了。身材魁梧的帖木金哥将军起身来,来回走动,说这几天没什么事发生,只怕战争还没开打,大家都还在观望阶段,不愿意放出风声来。旁边的高布罗索将军,外号“雪山王”的,点头同意,说,这样也闷得慌,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书没有,“你,过来,”他对阿鲁鲁说,“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阿鲁鲁说:“就巴布·伊尔本地人。”“哦,那就好,还有没有什么书,或是街头小报什么的,给我看看,别老是愣着啊。”
他们也真无聊之极了,不讨论战争,不部署战事,却向一个见习生要起小道书籍来了。
阿鲁鲁拿出包裹,从里边递出一些书来,交给将军。这些无非都是在集市上流传之物,并无多少稀奇,他带来至此,不过想顺便给士兵们兜售,赚点小钱而已。雪山王翻了几下,很快就扔在了一旁。“《大陆纪年》、《上古圣贤事迹》、《博雅诸艺》、《风俗记》、《皇家纪事》、《神律解读》,这些都是常见的书,没什么稀罕。”
“要说有意思一点的,这里倒也有,让我翻翻......”阿鲁鲁在包裹里搜寻,却翻来倒去,找不出几本来,雪山王嫌麻烦,手一伸,将包裹拿来,自己掏出来看。
“瞧瞧,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嘿嘿,《王座山上的fēng_liú韵事》、《历代野史纪》《河马王情史》......”
阿鲁鲁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这些书弄来,原本只为了卖几个钱,因为据说军营里的生活是很闷的,士兵们都喜欢买几本书来消遣,却没想到,给将军们搜到了。
不会被处罚吧?
“......《气母》、《巫行气》、《祛邪典》、《驻衰之术》、《古氏龟占》,这些也只是些简单巫术、杂耍的。”雪山王说,“——嗯,找到了,这本《王座山秘闻》,瞧,......这一段有趣,‘河马王肥头大耳、口鼻奇伟,外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是在耍手段方面,则十分在行;他有河马一般的头型,却有狐狸一样的头脑。......’小伙子,你来念念,我年龄大了,眼睛有些不好使了,你大声地读,让大家都听到。”
阿鲁鲁说:“这样有些不太好吧,这些都是不太合法的内容,会不会......”
“别问那么多,叫你念你就念。”
“真的要念?”
“废话!”
“哦。”
阿鲁鲁接过,开始念起来:“河马王外表肥头大——”
“声音再大点,不要忌讳那些名字,在兵营里,就要学着大胆。”哈特少帅说。
“河马王肥头大耳、口鼻奇伟,外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是在耍手段方面则十分在行;他有河马一般的头型,却有狐狸一样的头脑。他笑起来满嘴龅牙,犹如一只河马,但牙缝里,却藏着绵绵的寒意。没有人知道他那块硕大的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虽然他的私生活很混乱,他的形象也让人嘲笑,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有独特的智慧;他懂得御人之术,他在从政方面心狠手辣,他能够把权柄抓得稳稳当当。他任用很低调的谋士,让奸诈的小人充当智囊,表面上总是不露声色,私底下却总有一个个诡计在酝酿着;诸人都知道,野外的河马总是蹲在泥潭里,肚子里满是坏水,大嘴浮在水下,两只眼睛却露在水上,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也是如此。在平日里,他总是笑态可掬,不露声色,但到了关键时候,就会张开大口......”
阿鲁鲁看到哈特少帅的脸上浮出轻笑。
“......都城出现了小规模的兵马调动。短短时间内,有数十位贵族、将领被提拔,进入了禁旅骑士团。他们一个个都跪在了他的御座前,亲吻着他的剑柄,发誓效忠,绝无二心。从宫里走出来之后,他们都成了河马王的心腹。老兵们都在抱怨最近管得太严,简直无法活动,经常彻夜守营,神经紧张。......
“......总的来说,人算也需顺着天算,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他能够一手掌控的,河马王不缺少智慧,也不缺少手段,但他首先须操作好这场战争,倘若龙赛沃战争有什么差池,将会对他后来造成很不利的影响......他将来还须面对更复杂的问题。”
这些无非是新近的宫廷情报,以及各家的分析。阿鲁鲁一直念下去,念到后来,统帅们也听得乏了,光头的帖木金哥将军说,他对这些事情没兴趣,这一路太疲累了,先去休息了。
沉默片刻。其余三个都统抬起头,开始讨论起来,一开口,却都是关于河马王的:
“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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