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少。这种就应该走外面的自由市场,去古玩街那儿,说有个真银元,马上就会有人来收的,都不用担心被骗,现在和二十年前不一样,市场在那儿摆着呢,收的又不是一家两家,多的很,黑不了谁。”
……
许棉听着,有种自己家的学徒蹲在别人家师傅的窗口偷学偷听的感觉。
没办法,谁让她家老板至今还在蛰伏期还没开工,她出来时间短,也没正式运作过这些,在这个行业里目前还处于菜鸟状态。
后面邱经理又和霍江纵聊了一会儿,许棉听了一耳朵,发现邱经理在介绍等会儿拍卖会上几个估价相对来说最高的拍品。
又说:“霍总这次来得真不巧,秋拍刚结束,要是在秋拍前,能赶上特别好的藏品。”
许棉一下子意识到这个“特别好的藏品”是指什么。
霍江纵喝茶的手也是一顿,抬起眼睛。
邱经理笑笑,没有悬念地直接道:“就是那对清代围棋罐,特别漂亮。”
霍江纵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喝茶:“嗯。”
邱经理:“当然,价格也很漂亮。”说着又看看对面两人:“可以猜猜当初拍了多少钱。”
霍江纵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老板,许棉一个漂亮年轻的小女孩儿,谁看上去都不像懂收藏懂古董的,邱经理有这种认知也实属正常。
偏偏,霍江纵知道那对围棋罐的价格,许棉也知道。
可邱经理一副“你们猜,你们猜猜看,你们肯定猜不到”的自信神情,反而让两人都不忍心一猜一个准。
于是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更没有猜价。
邱经理愣了一下:“你们不猜吗?”
霍江纵没说什么,拿起茶碗喝着茶。
许棉看着茶盘,默默抠了抠指甲,应道:“几百万?”
邱经理一副自带“噔噔噔”bgm的神情,霸气侧漏道:“五百一十八万!”说着紧盯“兄妹”两人的神情,想从他们脸上看到“惊讶”“诧异”“震惊”。
没料到看个展览还得配合演戏的许棉顿了顿,露出一副故作惊讶的神情:“哇!”
没有剧本、当惯了老板一向都是别人配合他的霍江纵没什么神情,默了好几秒,才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没有得到期待中想要的效果,邱经理愣了一下,有点尴尬,抬手摸摸鼻子,问:“五百万……不多吗?”还解释,“这不是买房子啊,就两个这么大,”说着比划了一个大小,“就这么大的两只围棋罐,五百万!五百万!”他用尽郑重的语气拼命强调。
其实许棉想说五百万挺多的,可她现在一身高奢胸前还戴个粉钻胸针,她真的没脸说多。
至于霍江纵——
五百万?多吗?
五个亿才能算叫稍微有点多吧。
一时没人回应,尴尬的气氛在室内凝固。
邱经理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面前坐着的两位不是普通客户。
在巨有钱的大佬面前说五百万多?!还强调不是资产也没有房子那么大?
是不是傻!
邱经理连忙结束刚刚的话题,解围道:“喝茶!喝茶!霍总,小姐,来,喝茶,喝茶。”又干笑:“哈,哈哈。”
等两人离开,茶室里冰冻的尴尬也未消解。
邱经理一个人坐在茶台后,胳膊支在大腿上,手捂着脸。
一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邱经理,快四点半了,已经没客人了,结束收展吗?”
邱经理还捂着脸:“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开始收了。”
门外却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
邱经理终于放下手:“什么声音?”听了听,站起来,意识到是展会工作组的人员在低声讨论什么,皱眉道:“吵什么?班都不好好上。”
开门,却见三四人围在一起拿着手机八卦什么。
邱经理出去:“咳咳!”
几人立刻回头,其中一个正是平常在邱经理手下办事的,十分活络地举着手机凑过来:“老大!你看!这不就是刚刚那个美人小姐姐胸口戴的吗?”
邱经理见几人没下班就瞎闹,拧着眉头,屏幕凑过来,他下意识垂眸去看,看了两秒,眼睛唰一下瞪得滚圆。
下属的手机屏幕上是工作群里珠宝组负责人的呐喊——
这是几年前佳士得拍出的一枚粉钻!
十克拉!十克拉!
你们知道十克拉的粉钻是什么概念吗?
来!伸出你们的十根手指!掰掉一根!剩下的九根就是这粉钻现在可能的估价后面带的零!
邱经理两眼一花,差点当场晕过去。
但他晕的原因不在于粉钻过亿的价格,而是被自己蠢晕的。
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商业大佬和大佬那戴着过亿胸针的妹妹说五百万很多?还神经兮兮地让他们猜猜围棋罐的价格?
他有病吗?
嫌自己不够丢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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