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红叶交战最多的修士,二人只要一动手,付红叶便没办法再将这人当作曾经的姜奉之。他不想伤到奉之,他很想和这个人和睦相处,偏偏这魔修从不给他机会,屡屡逼他在正道与过去感情之间做出抉择,当真可恶至极。
好在,他如今已知道该怎么对付魔道魁首,见尤姜不顾伤势还要动手,左腕银索当即缠住奈何扇,提腕一勾便将收不住攻势的魔修一把带进自己怀中,虽被其气劲冲得胸口一闷,却是强行抬起尤姜的下巴吻了上去。
只知清修的付红叶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借本能将尤姜唇齿间的挣扎都以蛮力平息,偏偏就是这种完全压制的霸道最令人窒息。尤姜在青年背上连拍三掌都未令他松手,自己喘不过气来手上也就失了力气,无法挣脱便只能任人施为,待付红叶松了手,他才喘息着抬头,这下的确是没兴趣打了,唯有怒道:“臭小子,看清楚你亲的是谁,发情也要找对人!”
尤姜是真不明白这算什么事,他很确定付红叶出招时已认出他是尤姜,那样狠的剑招绝对是找回了除魔卫道之心,可打着打着怎么又成这样了,难道这臭小子是故意的?开荤之后睡上瘾了索性装疯卖傻多睡几次?就那破床技这臭小子还敢再来一次,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尤姜毫不客气地用最阴暗的心思揣度青年用意,付红叶却丝毫不在意他满怀敌意的眼神,只要这人安静下来便是最好。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境有问题,可是他不想醒,至少走火入魔时的他不必理会任何约束,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现在,他强行把尤姜抱在了怀里,仿佛二人已回到了从前,没有正邪相对,也没有生死厮杀,只有耳鬓厮磨携手江湖,这样,他终于能缓缓道出那句埋在心底百年的话,“奉之,我在落仙湖种了你最爱的枫树,与我回去可好?”
此前,尤姜对他口中的凤知或许还有疑虑,如今却是确定他唤的绝对是姜奉之。然而,他只是默默垂了眼,再抬首时仍是魔修顽固的冷然笑意,“可笑,这天下除了魔教本座早已无处可去。”
二人彼此对视,谁都不肯相让,付红叶不放手,尤姜也无法挣脱,正在僵持之际救星终于来了,只见独活领着召来的魔教弟子就闯了进来,“教主,我来救你了!”
独活是医修又只有元婴修为,料想他们打起来自己没法插手,一被送出就赶紧找帮手。然而当他带着几百个弟兄杀进来,出现眼前的却是教主和正道魁首抱在一起的场景,这就让年轻的右护法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默默放下自己想要砸向付红叶的碧玉葫芦,只问:“我是不是该出去把风?”
这养子果然是除了坑他毫无用处,帮不上忙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几百个弟子围观教主被正道魁首强吻,简直让尤姜怀疑他是不是付红叶生的。
说好的正邪之战变成这样大家都很尴尬,好在尤姜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了,稳住了脸皮便怒道:“没看见本座正落于下风吗,滚过来毒死这臭小子!”
他一开口独活就知道教主没事了,真打起来哪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骂人,顿时挥手命茫然的魔教弟子该干嘛干嘛,自己只嘟囔着抱怨:“你们这么情意绵绵地对视,我怎么知道是打情骂俏还是真打啊……”
此话一出尤姜便要捡扇子让他享受来自养父的毒打,付红叶也不知这人到底哪来的这么大脾气,只能无奈劝道:“别动气了,好生养伤。”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尤姜更气,料想这臭小子就是赖上他了,也不顾自己伤势未平还咳着血,只嘲讽道:“少惺惺作态,你不是爱发疯吗?有本事就在这里把本座上了。”
这个建议着实令人心动,不过考虑到真这样做的后果,恢复了一些理智的付红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足尖一点飞上洞窟岩壁打坐调息,不再与他争辩。
二人打起来是真打,尤姜受的剑气伤了肺腑,付红叶挨的三掌也不轻,此时休战尤姜也的确没力气再招惹他了,见此人不再说话便也盘腿坐下调理真气。
独活摸不清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疑惑地摸了摸,只发挥作为医修的本职查了尤姜脉象,掏出丹药便道:“教主你伤得可不轻,好好地何必招惹他啊?”
“你不懂,本座就是要伤在他手里。痛让人清醒,自古正邪不两立,他要记得,本座也必须记着,若把这个忘了,才是最可怕的劫数。”
尤姜当然知道和付红叶打起来的后果,可他不能习惯与青年和睦相处。注定刀剑相向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有一丝好感,就算只是一点苗头也要立刻掐死,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活到最后。
才十八岁的独活还不懂这些江湖上的生存法则,他一面给养父运功疗伤,一面仍是不解道:“可喜丧神说正邪都无所谓,喜欢就要娶回家,打累了总要归隐,没老婆日子怎么过?”
这喜丧神正是前任大护法的道侣,尤姜对这个拐走魔教中坚力量的鬼神可没好脾气,立刻就训斥道:“你别总和鬼域那群老不死的鬼神打交道,小心和他们一样被活人算计得连投胎转世都做不到。”
世人皆知鬼神天地不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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