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认有你的原因,但也有自身原因,我怕跟不上那边研究的水平,在陌生的环境也害怕不能适应。”
“我说过别对我说谎。”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得没有丝毫的温情,唐睿却更是平静下来,她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都不是,我不想要异地,不喜欢这种状态,无关信任。”
“所以有意瞒着我?”
“并没有,只是没有刻意告知。”
“唐睿,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
唐睿暗自叹息,“我想我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我想我有权干涉,起码有权知道实情。”
他们沉默了下来。
唐睿将跟前的酒灌入腹中,思索良久。
她说:“劳资又没让你负责,你生气什么?你有心理负担?完全没必要,我的选择从来不需要别人来买单,你要是觉得现在对我有愧或是伤到了自尊心可以直说,我也不需要你负重前行,不行我们就算了。”
她不忍去看吴文俊的表情,只是拿了包快速走出了店内。
这样的对峙连吵架都算不上,她便匆匆离场,可她又委屈不已,明明是为了他,可他却并不领情,甚至对她横眉竖眼。她越想越难过,眼泪便倾泻而下。
走至街角,她却被人揽入了怀里,她不挣扎也不配合,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他抱着,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们就那样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唐睿脚发软。吴文俊突然将她抵在墙边,狠狠地吻着她,力道极重,磨得她嘴唇生疼,似乎在惩罚又像是在发泄。
唐睿也只是受着,甚至忍不住轻轻回应着他,他终于停止了暴行,又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人可能也是多面怪。
最后,他说:“下次再乱说话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唐睿实在委屈,“我没有……”
她底气不足,声音便越来越小。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知道了,我收回。”
“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该瞒着你……”
“还有呢?”
“不该无视你的意见……”
“还有。”
“不该……”
“不该随便说算了,知道错了?”
“知道了。”
“这两个字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听到。”
唐睿全没了气,躲进他怀里,声音软糯:“我错了……别生气了。”
他们紧紧相拥,半响,吴文俊说:“我不会愧疚,也不会有负担,但我会心疼,我不希望你来做牺牲,你完全可以去,我也能跟你去。我生气是因为你私自决定,甚至没想过告诉我,我希望我能参与你的决定,就算你想要留下我也会支持你,但你不能瞒着我。”
唐睿落泪不止,“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会告诉你,我是怕你不同意……下次我不会了。”
吴文俊抬手擦了她的眼泪,“傻得可以,别哭了,再哭我要生气了。”
唐睿努力克制,可又于事无补,“我不想哭的……”
吴文俊却笑了起来,“那我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说完,他吻了下来,唐睿却深觉这是一个带着咸味的吻。
那个学期,唐睿很是忙碌,换毕业课题,做实验,上课,准备司法考试,好在一切缓缓进行,也算顺畅。
第二年春天,他们一同拿到了司法证书,无比激动。
据说,每年有几十万考生,而他们竟成了那幸运的十分之一。
吴文俊说:“嗯,不错,看来只有你跟得上我的步伐,所以你必须跟一辈子。”
唐睿反驳他,“逻辑不对,只有我跟得上,应该是你要主动,为什么是我?”
吴文俊说:“让你跟着已经是主动了。”
唐睿语结。
一“跟”误终生。
三分强迫三分无意四分习惯,却又步步深入她的潜意识。
罢了,小尾巴也不错,起码能躲在羽翼下遮风避雨。
无论是约会还是正事,吴文俊从不迟到,俗称:移动的准时体。
他制定的每日计划从未有人能打破,除了唐睿,因为她是一条称职的尾巴。
如此没意思的人,必须有尾巴加以调剂,不然会人神共愤。
她误打误撞成了吴文俊的部下,威逼利诱下为他卖力,最后,心甘情愿与他并肩同行,不,她只是一条尾巴。
但是,尾巴有福利,吴文俊有催眠神术。
对了,吴文俊已经是大厨了,厨艺已然令人侧目。而她刀工渐长,这得益于吴文俊,她每每手舞大刀,还得在他的挑拨调戏下镇定自若地两不耽误。
吴文俊课题完结之后,他们去了西安。
他说要补上被某人耽误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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