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杰转过身来,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朝我行礼:“草民见过安康郡主。”
我微微一笑:“沈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纷纷落座之后,丫鬟上茶,我看了一眼那张画,对正在喝茶的沈彦杰问到:“沈先生对于那副《雪景》有何看法?”
沈彦杰看了那张画一眼:“郡主的画技越发精进了,人物栩栩如生,如活人一般。”
“哦?只有技术?”
沈彦杰对上了我的视线:“意境也高,将一个家庭和乐融融的氛围展现的淋漓尽致,就好像身临其境。”
我微微抽动一边的嘴角,沈彦杰表现的这般谨慎,使我不得不怀疑,他背后之人是敌非友啊。要知道就连于我只有几面之缘的霍随心,知道了这张画真正的含义之后,都劝过我:“你有这份孝心固然不错,可也没必要这么明显,万一有心人在皇上面前说点什么,只怕......”
我大概能理解这样的行为,就像岳飞的后代在家里摆放岳飞的遗物一样,赵构的后代看了肯定心里膈应的很,虽然岳飞好像绝后了,就这么一个比方吧。
其实当时凌苍羽决定将这幅画挂在客厅的时候,我也和凌苍羽说过这件事情:“三哥,这张画咱们留着自己收藏,像父亲母亲和哥哥们的时候,咱们拿出来看看就好,挂在这儿,很容易被人看到,若是被有心之人跑到皇上面前刻意渲染,咱们家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凌苍羽轻轻将我拥入怀里,满鼻的翠竹香,凌苍羽一手抚摸着我的头,一边俯下身来在我身边说到:“我知道缥缈是为了三哥好,但是缥缈不必担心,现在三哥再也不会任人宰割了,三哥这样做,就是被人捅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不会太多心,反而咱们这么怀念年少时期,能让皇上降低戒心,一个留恋过去的人,对上位者可没有威胁。”
嗯好吧,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神棍的常用语,但是既然是从凌苍羽口中说出来的,那就姑且相信吧,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拜他所赐,我从阶下囚一跃成为真正有封号的郡主。
并且从这段话中可以听的出,凌苍羽可不是什么傻白甜,想来当年的事情真相,他其实心知肚明,上位者的猜忌,我们的父辈就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凌苍羽可不会因为现任皇帝的恩赦而忘却父母兄弟惨亡的真相,很好,我放心了。
丞相大人那天看到这张画,对于这件事情也问了一句,还没等我们兄妹回答,他却忽然笑了:“敏真做事自有考量,这样也好。”想来这样的聪明人也想到了那一层。敏真是凌苍羽的字,看来丞相大人与原主家的渊源颇深,这个大腿应该抱得住。
而现在,与我算是熟人的沈彦杰,却连提醒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比厉大丞相还聪明,早想到了那一层?还是他就会是有心人?
既然这样,我可得赶紧把他打发走:“我前段时间承蒙沈公子照顾,以后若是沈公子碰上什么难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绝对义不容辞。”我就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郡主,超出我权利范围的可就无能为力哦!
沈彦杰朝我作揖:“郡主言重了,草民能够为郡主尽绵薄之力,是草民的荣幸,万不敢受郡主一个谢字。”
我眨了眨眼睛:“你真的不求我回报什么?”
沈彦杰接着推迟:“请郡主收回谢字。”
“好吧,那以后我不欠你什么哦。”
沈彦杰依然恭恭敬敬的说:“谢郡主。”对于我这样的无耻行径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很沉得住气啊。
“不知道沈公子登门有何要事?”
沈彦杰从怀里掏出两打银票,恭恭敬敬的奉上:“这是郡主前段时间画作的分利,还有上一本书的稿费,郡主的书画都卖得极好,草民着实佩服郡主的才华。”
我看着他手上的银票,这是我第一次对钱犹豫起来,要搁之前,有人给钱我,我二话不说就收了,可是现在......先不论我的小说,第一次发行没有群众基础,能卖得出几本。就说画的画,虽然当时没有说清楚到底那些画作是按照什么价格算的,但一般的不都是买断价吗?现在沈彦杰突然跟我说,我参与分红,只能让人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批画,要是别的画作那也还好,偏偏那批画是c宫图,我就是在现代肯定都不会告诉别人我是画**的,更遑论这样封建保守的古代,我虽然是没脸没皮的活着,但是这事儿要真的传出去了,首先,永平王府,我那便宜三哥凌苍羽的面子上肯定就挂不住,再来,貌似哪个朝代对于春g这种yinhui的东西都是禁止的吧,虽然可能上层领导人也看。
古代女子最忌讳什么,名节啊,虽然在我心目中那套就是无稽之谈,但毕竟生活在古代,我得入乡随俗,至少眼前这个人是把我当成古代的妹子来看待的,以前我可以不顾及,可现在我是王府郡主,我得顾忌凌苍羽的面子。所以,沈彦杰这是拉我下水,威胁我了?!
似乎恍然大悟,沈彦杰果然不是善茬,从他一开始接近我,到后来的献殷勤,步步算计,从找我作画,再将我一步步引来京城,之后给我介绍的那位脾气不好的千金小姐,再到逼我出手画春g,再将我推入皇宫,置身权力漩涡,皇宫这个局也许就是他这边布置好的,凌苍羽一进京案子就真相大白了,所以他们的目的是将凌苍羽引出来。
现在想凭借着手中把柄控制一位置身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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