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斗嘴都落了下风,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想丢人,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埋头吃饭。
他却不愿意放过她,不顾周围的目光,夹一口菜喂她:“叫声夫君听听。”
“你有完没完?”她瞪大眼睛。
附在她耳边,轻声:“看我们的斜对桌。”
樱桃口微微张开,他趁机把菜送进她的口中,唇在她耳畔呵出一口热气:“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回应我,热情点。”
顺势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背对斜桌那两个人,他说的模棱两可,她却已经明白。
眼角扫向斜对过,桌旁坐着的也是一对男女,但是她一眼就看出这对男女绝非普通人,虽然他们俩穿着打扮和平常人一样,但是男人的靴子暴露了他的身份,粉底皂靴是大内密探独有的暗器和身份标识。
她坐在南宫世修腿上,心思急转,南宫世修和她怎么会被大内密探盯上呢?难道是皇后娘娘?
低声问:“他们会不会认出我?”
“不妨事,他们没有看见你的正脸,和我吵架。”说完,他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她愣住了,旋即明白。
故意提高了声音:“公子果真答应奴婢了吗?”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他站起来,轻薄的在她脸上捏捏:“以后如果再找男人办事,先办完要办的事再办你的事,明白了吗?”
猥琐大笑招来几个看热闹的大笑,她散了长发,扑向他,却被他轻轻挥手就扔出了窗外。
斜桌上的男女站起来,见南宫世修坐下,又缓缓坐下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掩面跑进了小巷。
平京城的街道她还是很熟悉的,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提气上了墙,飞奔回王府。
天近傍晚,宫里的旨意已经传下,南宫世修还没有回来,冉泽站在大门外搓着双手,不时问身边的小厮:“你们都不知道王爷去哪儿了吗?”
小厮垂头晃晃脑袋,小声嘀咕:“冉大爷都不知道的事情,小的又怎么会知道。”
“你还敢犟嘴?王爷少一根头发看我不抽死你!”冉泽扬起手。
南宫世修坐在门牌楼上,笑出声来:“那我岂不是要天天换小厮了?”
冉泽抬头,看着他:“王爷几时学会了这样的坏毛病,竟和某人一样喜欢钻窗户爬牌楼的偷听人讲话。”
冉泽话音才落,一枚小石子轻叱,破空袭来,好在他眼疾手快,一个转身躲开了,石子嵌进身后的大树上,竟然没进去了。
冉泽吐吐舌头,对着半空连连作揖:“冉某再也不敢得罪这位大爷了。”半空传来似有若无的轻笑。
南宫世修飘落在地,哈哈大笑着负手走进王府:“王妃呢,准备好了吗?”
冉泽紧跟其后:“王妃早就准备好了,旨意也早就传下了,二皇子和白家都已经进宫了。”
两个人边说边换上衣服,再看南宫世修,金冠束发,紫色蟒袍四爪暗龙,英姿勃勃中透着几分儒雅。
冉泽也换上了一身新衣,和南宫世修站在一起,一个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冷傲王爷,一个是温文稳重的随侍总管。
彼此一笑:“去请王妃吧。”
“王妃已经在府门外恭候了。”一个小厮站在门口回禀道。
黑眸看向冉泽:“看来我的王妃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门口,她站在马车旁,一袭白色长裙,外批了一件浅色大氅,腰若细柳,肩若削成,云鬓半斜,玉色蝴蝶发簪在乌发中宛若振翅欲飞,耳中明月珰,没有了半面蝴蝶妆,左脸颊上鹅黄淡淡闪着光芒,宛若仙子下凡一般。
他怔住,不是被她的美丽吸引,而是从未有人敢在宫宴上穿素色衣裙,这是宫中大忌。
不等他开口,她浅浅一笑:“王爷难道忘记了,今天也是晴贵妃的祭日。”
他真的忘记了,更愕然的是,她竟然知道晴贵妃的祭日?不管她是萧墨离还是白霓裳,都不该也不可能知道的往事和秘密!
她笑得几分灿烂:“今天也萧墨离的生日,想来皇上是不好怪罪一个为故人而来的朋友,而且还是这个人的生辰。”
他心中大惊,却故意装了糊涂:“什么是为故人而来?你又怎么知道今天是墨离的生辰?”
她扬起小脸,越加得意:“王爷难道忘记了,离开寰辕朝的时候,皇后说的清楚,让我素衣朝见大羲皇上,替她捎句话,问皇上可还记得莽山的萧雪枫吗?”
他的确是忘记了,看着她手里扬起的紫檀木盒,他有种很好的预感,或者自己一直纠结的事情,今天可以顺利解决了。
上了马车,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瞪着他,假寐的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我真的有这样好看吗?”
她啐了他一口:“臭美样儿吧,我是问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不亲你,大家怎么知道你是被我骗上床的小姑娘?”他说的义正词严。
她气的恨不得掐死他,原来他让自己演了一个青楼女子。
马车疾驰,已经到了宫门外,早有太监接过马车,迎他们进宫。
执手相握,这是她第二次以萧墨离的身份进宫。
他们先要给皇上和皇后见礼,到了宫门才知道,皇上不在皇后的宫中。
二人只得先给皇后磕头请安,果然,见到她的打扮装束,皇后凤颜大怒,还是她说奉了皇上的旨意如此打扮而来,皇后才善罢甘休,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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