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心愿。
正如秦春娇所说,乡下地方人有钱也是有限,还是京里机遇多些。
在这一块上,夫妻两个都是野心勃勃。
看完了宅子,程管家又将两人引回适才的偏厅,谈起买卖事宜。
原来这宅子,盖成不过五年,房屋甚至家什都还新的很。宅子主人,本是才封的翰林,按理说是要在京里多当几年官的。不想,他近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实在受不得案牍劳形,圣上开恩,准他提前告老。
这一家子人便打算迁回祖籍,京里无人,所以宅子要卖。
正洽谈间,秦春娇忽然内急,那程管家连忙叫了个丫鬟引她去净手。
等她出来,那丫鬟却没在门外等候,不知去了哪里。
秦春娇晓得,这躲懒偷闲也是底下人常有的事,便自己往回走。
然而她去的地方,离那偏厅颇有几步路,绕了几个回廊,穿了一个园子。
回去经过那园子时,只见园中栽着几株腊梅,鹅黄的花朵都已盛开,清冷的空气之中,只觉幽香隐隐。
这等园林景致,她在相府里看得多了,也不觉得稀罕,一心只想尽快回去。
走到一处假山石后头,却听那边隐隐有人声传来。
但听一人说道:“赵兄,你看这腊梅,花朵虽不及牡丹芍药艳丽,却小巧别致,别具一格,这香气更是清雅,林逋那句‘暗香浮动’正是写尽了梅香的妙处。”
另一人恭维道:“公子风雅,自然爱梅。”语气虽是恭敬,却似是隐隐带了一丝冷淡。
秦春娇听这话音十分耳熟,心中微微疑惑:这两人怎么会碰在一处?
只听脚步声响,她想避开,却只一条羊肠石子路,避无可避。
那边,那两人已绕过假山走了过来。
三人,就撞了个脸对脸。
走在前面的是一玉面公子,穿着青丝长袍,披着鹤氅,头上戴着玉冠,额上还勒着一条双龙抢珠抹额。跟在他身后的人,穿着却平常,只得一身棉布衣裤。
这两人都是一怔,不由齐齐脱口道:“芸香?”“春娇?”
秦春娇将头略低,向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大少爷,赵公子。”
苏梅词既惊又喜,他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
之前,被家中所困,他不能时常出来,便每日打发人到乡下她的小摊上买点心。苏梅词的心思,既尝着她的手艺一解相思之苦,又能照顾她的生意。她跟的那个莽夫,定然对她十分不好,才会逼着她到外头风吹日晒的辛苦做买卖。但这事没过多久,便被人告到了大夫人面前。大夫人是最听不得芸香两个字,一听闻此事,顿时发作起来。自己亲来训斥不算,还把苏婉然叫了回来,哭诉儿子不孝,被个狐狸精弄得神魂颠倒。
苏婉然那时虽还没有当上太子妃,但也已到了太子身边服侍,在府中说话极有分量。
她一开口,便是老夫人也得听上两句。
于是,不但自己不能再买点心,连茶油的事也耽搁了许久。
再后来,皇帝御赐匾额的事传到府中,茶油采购事宜才顺势而成。
苏梅词虽然深深叹服她的手艺心智,却也笃信她在乡下必定过得辛苦。不然,天下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吃苦受罪的谋生计?
他对芸香的心思,始终没有断掉,甚而还有愈加浓烈的趋势。只可惜他虽然贵为相府公子,其实全无半点自由,甚而连纳妾纳谁这样的事,都不由自己说了算。
外有严父规矩,内有母亲姐姐压在头上管束,老夫人尽管疼他,却也不会任着他的性子。
他曾经向老夫人提过一句,却被训斥了几句,说那芸香已经打发出去了,万万没有再弄回来的理,叫他断了这份心。
苏梅词心有不甘,一时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暂且忍耐。想着等将来自己掌管相府时,便可以将她夺回来了。
至于芸香的意愿,他没有想过。芸香一定是愿意的,就算当初在相府里她不愿意给他当妾,如今去乡下吃了那么多苦,一定也愿意了。毕竟,只有他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给他当妾,不比跟一个乡下粗汉强?苏梅词,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没想到,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
苏梅词眼中闪着微光,轻轻问道:“芸香,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春娇却已然转过了念头,原来那主人陪着的要紧客人,就是他了。虽然不知他怎么独自走了出来,没有主人陪同,但她也没兴趣知道。
听他问起,秦春娇略有几分无奈,淡淡说道:“大少爷,我早已不是芸香了。我改回了以前的名字,请别再这样叫我。”
她话语柔和婉转,虽然拒绝之意鲜明,听在苏梅词的耳里,却成了委曲求全。
她是怕那个莽夫打她,才不敢再和相府有什么牵扯。
一定是这样,至于府里那个李嫂子说起她去了个好人家,跟了个疼她的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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