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黄了,挣不了长久的工钱。今儿瞅这情形,是个长远的买卖。”
杨氏将铜板一枚枚的数了五遍,才拿条绳子穿了,放了起来,笑眯眯说道:“这是个好差事,你在铺子里吃饭,还省了咱们自己家的口粮。就是,你给一个丫头当伙计,难免委屈些。”
董大成夹了一块黄瓜扔进口中,说道:“是赚钱的好差事,没啥委屈的。我也想明白了,这年头就看谁有本事。人家春娇姑娘能支撑的起这么大一间铺子,就是个能人。这样的人,我佩服。跟着她,能挣钱,就没啥委屈不委屈。”
秦春娇如今成了他的东家,而且这样的东家,他也心服,口里的称呼便也尊敬起来了。
杨氏点了点头,又笑道:“人家是峋子的媳妇,你还叫姑娘。”
董大成不以为然:“那有啥,他们俩横竖还没办事儿,她还是姑娘打扮呢。”
杨氏不由问道:“咋的,他们俩这样,还要办事儿?虽然谁也不提了,但咱都清楚,春娇那是峋子买回去,压根不用办啥亲事。”
董大成点头道:“今儿忙着,我听见那小两口说悄悄话,说什么过了正月就办亲事啥的。”
杨氏不觉叹息道:“峋子可真是个好汉子,光是春娇的身价银子就花了一百两,这还要花钱办亲事。人都到身边了,这肉挂在嘴边生生不吃,也真能熬得住。”
两人说着话,就听隔壁吱呀一声的关门声。
隔壁的房子里,如今住着董香儿,两人静了静,杨氏笑了一声,低低说道:“这现下,两口子说话也得悄悄的了。”
董大成却皱了眉,说道:“我今儿白天在铺子里,瞧见三妹子和那个赵三旺眉来眼去的,三妹子还悄悄拿东西给他吃。他们俩,真好上了?”
杨氏愣了愣,说道:“这我哪儿知道?”说着,又道:“哎,这峋子有了春娇,那不说啥了。他家老二,不是还没说亲吗?咱三妹子这也单着,不如说和说和?以往咱都只瞧着峋子,这易嶟也是个大好的小伙子啊,生的仪表堂堂,为人正派,待人也好,这家底也厚实。姑娘嫁给他,那就是等着享福的。三妹子如果嫁了他,也不算离了下河村啊。”
董大成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她嫂子,这事儿你们女人好说,你去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她真看上了赵三旺那臭小子,就劝劝她。”
杨氏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妹子那个辣脾气,她哪儿肯听我这个嫂子的。春娇给了她三成分子,那腰杆就更硬实了。”说着,又问道:“李家那头,还没断干净呢。要给三妹子说亲,得早点把这事儿给了了。”
董大成仰脖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明儿就去宋家庄。”
易家食肆的兴旺,赵桐生是没有看见,他今儿一大早就乘了车去上河村他岳丈家了。
赵桐生的浑家赵太太,是上河村里正的女儿。她娘家姓章,也是上河村有头有脸的人家。
自打出了林婶儿那事儿之后,赵太太一气之下带着女儿赵秀茹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去。哪怕是收麦子打场,她也没回家瞅一眼。
赵桐生原本是想早点来看看,但是赶着收租子收麦子,也就拖到了这会儿。
因他理亏,这次又是有求于人,特特先在集子上买了不少东西,提到了他岳丈家。
赵太太缩在屋里不出来,赵桐生的岳父岳母,章里正和章老太在正堂上坐着,横眉竖眼,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赵桐生。
赵桐生自知偷人被抓没脸,蹲在堂屋地下,任凭两个老人斥责。
好一会儿,章里正说道:“行了,二丫头在里屋,你去看看她吧。到底是两口子,说开了,以后还要继续过日子。”
赵桐生晓得岳丈这已经是松了口,满嘴答应着,自地下起来,快步往里屋走去。
到了屋中,赵太太正侧身躺在炕上,背对着门,听见了声响,也不动弹。
赵桐生走到炕边,单膝爬到炕上,扳着赵太太的身子,低声说道:“还生我气呐?”
赵太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找你的老相好去,我才晓得,原来这么多年了,她才是你心坎上的人。”
赵桐生满脸堆笑,柔声说道:“我就是跟她闹着玩,谁晓得你竟然当真了!再说了,她都死了,你还气个啥!”
赵太太不由翻了个身,盯着他问道:“死了?!她是咋死的?!”
林香莲下毒害人,被官府砍头的事儿,她是知道的,毕竟她爹也是里正。但是这里面可没说林婶儿的事儿,她还纳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听见林婶儿的消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死了。
赵桐生陪着笑道:“对,她自己嫌丢脸,一条绳吊死了。其实,她就是没死,我也打算把她给侵猪笼了。”
赵太太突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身子竟有些微微发颤,她问道:“你说啥?”
赵桐生不知道她怎么了,兀自说道:“这寡妇偷人,按照乡里的规矩,本来就是要侵猪笼的。”说着,瞧着赵太太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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