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叔这一辈子,春娇她娘多听我的话!”
秦老二似是被易峋捧飘了,开始胡说起来。
秦春娇听见这话,嘴角忍不住的车漆了一抹冷笑——秦老二一辈子打骂妻女,如今竟然还当件光彩事四处炫耀,还打算教唆别人!
易峋眸子微沉,唇角轻勾。他没接这话,只是说道:“叔,我之前得了一张图,是之前被朝廷剿灭的麻匪张老虎埋藏财宝的地图。南山上的几处,我都掘出来了,就剩北山上那块,因为地形不熟一直没去。那地方,叔您熟么?”
秦老二睁大了眼睛,他就知道,易峋这小子如果不是得了什么横财,咋就突然变得这么阔!
这张老虎是确有其人,是个曾在京畿一带活动的麻匪头子。兴旺的时候,他手下人马无数,作案累累,连巨富官宦人家都敢抢,朝廷花了不少力气才剿灭干净。传闻,这厮落网前曾将积累的财富分埋在几处,所以朝廷抓到他的时候,并没缴获出来什么东西。
这份财气,原来落在了易峋手里!
易峋这话当然是诓骗他的,但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一掺和,再加上一家如今兴旺发达,连秦春娇都能有本钱做买卖了,就由不得秦老二不信了。
当然,也是他性格使然。秦老二这样的赌徒,也更信这所谓天降横财的好运。
秦老二眼睛都亮了,将手一拍大腿:“峋子,你早说啊!北山就在土塘村后头,那地儿我熟得很!你找不到地方,都交给叔,叔保证给你找到!”说着,恨不得就要上手去抢。
易峋却说道:“等到后日,我和春娇到土塘村去看婶子。那时候,就要麻烦叔了。”
秦老二这才讪讪笑着,坐了下来。
这一日,秦老二在易家酒足饭饱,还揣着十两银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易峋和秦春娇目送他离去,秦春娇满眼的冰冷,易峋揽了她的肩膀,淡淡说道:“他才来就出事,会惹起官差的疑心。”
秦春娇点了点头,轻轻咬住了下唇。
秦老二手里有了钱,回去又做着发横财的美梦,心里爽快,也就不再找刘氏的麻烦。刘氏听他说了去下河村的情形,并见到了那十两银子,她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隔了两日,刘二牛果然找上门来了。
他提了一壶酒和一小节猪肚子,秦老二如今手里有了闲钱,也不将这些东西放眼里了,但他和刘二牛好的像穿一条裤子,还是很高兴他来家做客。
秦老二将刘二牛迎进了房中,嘴里说着:“来就是了,还提着这些东西做啥。”一面就把这些酒菜都交给了刘氏。
刘二牛可是明白,如果真是空着手,秦老二只怕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刘氏接过了酒菜,拿进了厨房,拔开瓶塞轻轻一闻,果然是高粱酒!
她浅浅一笑,把那酒倒了,把自己炮制过的药酒灌了进去,便点了灶火热锅做菜。
刘氏炒了个一盘子葱花鸡蛋,将那猪肚子也切了一小盘,合着之前秦老二吃剩的干牛肉、腊鱼、蚕豆都装了盘,一起端了出去。
刘二牛看着这一桌菜,眼睛都直了,他晓得秦老二的底子,这老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看来,之前刘氏说的事是真的。
他看着秦老二,问道:“二叔,听说你去找春娇要钱了,是不?”
秦老二倒也没瞒他,摸着肚子,仰着脸得意笑道:“二牛啊,我跟你说吧,这讨对了老婆就是过得舒坦。你看叔这一辈子,啥时候短过吃喝,如今生的女儿也出息了,一给就是十两银子!”
刘二牛听的咋舌不已,十两银子!他活了这么大,手里也没一下子这么多钱过。
刘氏把之前的烧刀子端了上来,朝这俩人笑道:“之前家里的烧刀子还有些,你们先喝着。”
这俩人只要有酒就好,也不在意是什么酒,杯来盏去的喝了起来。
待酒过三巡,那刘二牛的酒量平平,舌头已经直了,直眉瞪眼的看着秦老二:“叔,你说要发达了,咋的,不带着二牛?”
秦老二也脸红脖子粗了,骂道:“你个傻玩意儿,一辈子活该受穷的货,我凭啥带着你?!你家祖坟没长那根草,就老实待着去吧!我老实告诉你,别说你这便宜侄儿了,就是我亲儿子女婿,也休想分我一个子儿!”
秦老二最是一钱大如天,一毛不拔铁公鸡的性子,别人要分他钱比挖他心还难受。那藏宝图是易峋的,他还盘算着找到了怎么独吞,更别说刘二牛这外人了。
刘二牛已经喝懵了,脑子里只想着这秦老二没儿子啊,扛不住烧刀子的作性,趴在桌上打起了鼾。
秦老二骂了一句,一摇酒瓶子居然已经空了,就连声的叫刘氏。
刘氏提了那壶高粱出来,说道:“这是二牛拿来的高粱,就喝这个吧。”说着,就给秦老二满上了。
秦老二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跟平常似乎不大一样,便踹了刘二牛一脚:“妈的,来孝敬你老子,还拿这种杂味儿的破货来!”说着,倒也不太在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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