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去啊?”
“怎么了?”
“都下午了……”
“下午怎么了?游乐场开到晚上十点,怕什么,哥送你回家。”
她低头看看自己:“你看我今天穿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陆飞也跟着大量她的衣着:“穿的有什么问题吗?牛仔裤不是挺好吗?”
“可是……”
“好了别废话了,跟哥走,上路!”陆飞说着拉起了夏语墨的手朝路边走去,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夏语墨被塞进了车,退无可退,就这样莫名地开启了游乐场之旅。
抵达市里最有名的游乐场已是下午1点多,日头正盛,陆飞把夏语墨晾在烈日里,独自排队去买票了。
夏语墨看见不算长的队伍里,高个子的陆飞时不时地站直身子调整姿势,他一站直,就会从人群里露出半个脑袋,身上的白t恤仿佛也跟着显眼起来。
这时候溜走,他就拿我没办法了吧——夏语墨想着,却只是个调皮的想法而已。
终于,陆飞捏着两张票来了,他又伸出手想去牵夏语墨,被夏语墨一把打开了。
“哇!”他疼得叫了一声,“你干嘛?”
“是你干嘛吧?干嘛老拉我手?”
陆飞皱了皱眉头:“你想多了吧,我看这里人多,怕把你给挤飞了,拉个手安全嘛。”
夏语墨顺着阳光看清了他的表情,不乏诚意。她撇撇嘴,走到了陆飞前面:“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走丢!”
事实证明,七月的下午去游乐场玩不是什么赏心乐事。夏语墨和陆飞将室内场所玩了个遍,却仍逃不掉烈日底下排队的酷刑。对此,一向厚颜无耻的陆飞还是表达出了一点歉意,排队过程中始终识趣地站在了能替夏语墨挡日头的位置,顺带着不断输送冷笑话,减少了烈日底下排队的苦楚。于是乎夏语墨这一下午的游乐过程里,几乎都能闻到陆飞身上散发出的焦灼气,这气味非常熟悉,并不难闻,倒是有些像冬日里晒过的棉被那般,散发出的是一种安全感。
“好玩吗?”从一个小项目上下来后,陆飞兴致勃勃地问夏语墨。
“好玩,可是实在是太热了。”夏语墨一边说一边扇起了路边买的纸扇。
“我给你买饮料去吧!”
于是他奔着去买饮料了。
夏语墨站在一处阴凉里,身上穿的牛仔长裤几乎已经密不透风地贴住了自己的双腿,而露在烈日底下的两截手臂已经有些微微发烫。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大人小孩,他们那样兴奋地为了一个又一个精彩项目而奔走,高兴地谈论着什么,对他们而言就连排长队仿佛是增加期待值的好事情。
可她却觉得那么热,那么累。
她又看见了队伍里的陆飞,依旧那么耀眼。此刻他正俯在售货窗前,朝着玻璃窗口那个小洞说着些什么,不一会儿就有饮料从那窗口递出来,接着还有一盒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被递到他手上。他双手满满,最后竟用嘴巴叼取了纸巾,转身朝夏语墨的方向跑来。周围显然有几个女生在笑他滑稽。
他奔过来了,奔到了夏语墨跟前,又将日头给彻底挡住了。
夏语墨从他嘴里取下那叠纸巾,又替他分担了手中的食物,原来他还另外买了盒装的香肠。
“肚子饿了吧?吃完再玩吧。”他唠唠叨叨的。
接着,他又四下张望:“咦?长凳坐满了啊?这……”
遥望一番,发现果然人满为患,他说道:“要不要坐哥腿上?”
这一次,夏语墨逆着光也看清了他的表情——他在逗着玩呢。
她想习惯性地责备他,却没说出口。
她用手里的纸巾替他擦了擦额上瀑布一般的汗。
他倒是吃了一惊,怔了两秒,竟有些不好意思:“我出了很多汗吗?我老爱出汗哈哈。”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会照顾人?她很想问他却没问出口,或许这根本是个无解的问题。
终于,日头偏西,整个乐园逐渐凉爽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夏语墨才真正觉出在游乐园里畅玩的乐趣。那是晚风拂去整日疲惫后带来的轻松适意,是夕阳斜落时映在湖面上的闪闪烁烁,还有一点点乐趣,竟源于终于快要回家了的酣畅与释怀。
“玩过山车吗?”陆飞叼着一根雪糕问夏语墨。
夏语墨想起来,多年前这家伙教自己习题的时候,也老爱这样叼着支雪糕含混不清地讲话,偶尔要重点讲解的时候会郑重其事地手举着雪糕,空出一张嘴来有板有眼地说个清楚,阵阵冷气和雪糕的奶油气息传开来,和他脑后的光芒一起融成记忆。
“过山车啊……我不敢玩。”
“害怕?”
“对啊,害怕那种感觉。”
“不怕,有我在!”他兴奋极了,“好不好?夏语墨,勇敢一点!”
“那……好吧。”说到底,夏语墨自己也不了解对过山车有多少恐惧,小时候误打误撞坐过一回,印象不是很好。
两人排队的过程中,夕阳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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