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墨被说得有些尴尬,朝孙冰月望去,才发现今天的他有意收拾了一番,显得神采奕奕的。要说什么“收了小月月”,夏语墨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邱慕晶这番话让她尴尬之余甚至有些意外难受。
夏语墨见孙冰月脸色尴尬,微微泛红,心里略感惊讶不安,又见他朝邱慕晶翻了个白眼,忽然想到,他就是这样一个被任何人开任何玩笑都会尴尬脸红的男生,便又放心了下来。幸而夏子实及时插嘴,替两人化解了尴尬。
小面馆里暖意融融。
半碗面下肚后,夏语墨已经吃不下多少了。但这好歹是孙冰月请她吃的生日面,所以她还是一口一口地朝嘴里送着。店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鼻涕却悄悄淌下来,这也算是冬天的正常现象,夏语墨赶紧抽了纸巾抹鼻子。她抬头的时候,见店门被人拉开,也真算得上是心有灵犀,就这样不经意地一瞥,她竟看到了远在天边的那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是舟寒,刚刚还似乎是在y市用电话祝福夏语墨生日快乐,现在却已经嵌在了这小店的木制门框里。他穿着黑色的牛角大衣,一手捧着一束火红的花,一手拉着行李箱,鼻头冻得通红,眼神却火热,直盯着夏语墨,满脸的笑容几乎要把夏语墨融化了。
夏语墨顾不得害羞矜持,她放下筷子跑到了舟寒面前,又惊又喜地紧盯着他的双眼,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舟寒松开了拖着行李的那只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颇为得意地在她耳边说:“小傻瓜,没想到吧。”
夏语墨的耳边听到了她日夜挂念的声音,听到了包裹着鲜花的塑料纸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闻到了舟寒身上独特的香气,伴随阵阵花香,幸福得像是置身天堂。
夏语墨牵舟寒走到了桌边,五人围桌而坐。邱慕晶红着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舟寒,孙冰月已经起身去给舟寒买面了。夏子实与舟寒打过交道,两人见了面就热络地打了招呼。
不一会儿,孙冰月端着面来了,这让舟寒颇为不好意思,他起身接过面,爽朗地说着:“谢谢,谢谢!让你破费了!”
孙冰月脸色微红,眼睛并不直视舟寒,嘴里豪迈地说着:“没什么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总之是这家的招牌面,我们都吃了这个……”
孙冰月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似乎未说完,却被邱慕晶打断了。
“你就是舟寒?”邱慕晶直盯着舟寒发问,上一回舟寒去夏语墨学校时,邱慕晶生了病连考试都没有去,所以她并未见过舟寒。
舟寒一向都是个礼貌周到的男生,但是眼前孙冰月和邱慕晶同时说着什么,一下子也顾不上先回答谁,只是邱慕晶的问话气势更强大一些,他便不由自主地被邱慕晶牵去了注意力,笑着答道:“是啊,我叫舟寒,是墨墨的男朋友。”
说完,舟寒又聪明地反问:“你一定是邱慕晶吧?”
邱慕晶红着脸点点头。
舟寒转头又看向孙冰月:“你是孙冰月吧?上回我们好像见过?”
孙冰月抬眼看了看舟寒,目光又不知飘去了哪里,他看起来微微有些紧张,说话时却又故作镇定:“是啊,好像是……是在我们大学食堂吧。”
舟寒高兴地向两人说着“幸会幸会”,不过一会儿,邱慕晶就已和舟寒混得如同故交好友一般了。
夏语墨只顾着与舟寒说话,自己碗里的面凉了,饱意也已填满了她的胃,再没有一点空间能装得下剩余的面了。
舟寒看出了她的为难,端起她的碗将剩余的面倒进了自己的碗里,笑说:“吃不下了吧?放心,有我在呢。”
“吃不下就别勉强啦。”孙冰月抢道,这句话是说给夏语墨听的,但他发现舟寒已经将夏语墨碗里的面倒入自己碗中,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余。
舟寒认真地替夏语墨解释道:“墨墨从来不浪费粮食,虽然我知道她有时候是靠阿实来恪守她这条原则的。”说着,转头看了夏语墨一眼,歪嘴笑了笑。
“哎呦,你们再这样秀恩爱,我们可受不了了。”邱慕晶撑着脑袋抱怨起来。
当天夜里,舟寒本想找朋友投宿大学宿舍,可是因为不是寒暑假,朋友的宿舍并无空床位。于是,他想要任意找个宾馆住下,却被夏子实拦了下来:“去我们家呗,和上次一样,你睡我房间,我睡爷爷奶奶房间。”上一回,夏子实就收拾了自己的房间给舟寒住,自己则睡了爷爷奶奶那间久没有人住的屋子。
舟寒对这个方案很喜欢,因为这样自己和夏语墨的相处时间就又多了不少,只是自己不好意思提出罢了。
三人回到家,各自洗漱了一番。仍像上一回一样,睡前,三人聚到一起聊了一会儿天,打了一会儿牌。
他们聚在了夏语墨的屋里,因天气冷,屋里也并无供暖设备,所以夏语墨窝在了被子里,三人就在她的被面上打牌。两个男生坐在了夏语墨的床沿,不过一会儿,夏子实就懒懒地爬上了床,将受了冻的双脚伸进了被子,身子则倚着床边的那堵墙。
舟寒的脚也已冻得麻木,他倒也很想像夏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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